*黎风*
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发烫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一阵阵的清香扑鼻而来,我全身的神经都沐浴着她的香气,都在蠢蠢欲动。
手上的力度在加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奋力地推开了我。
我反手将她轻轻一带,便将她又旋在我胸前。
“怎么?你不想我吗?”
琳没说话,只用清澈的眼光看着我,仍然平静而淡然。
那样的目光,真象一盆凉水,什么样的杂念都在里面藏不住。我只望了片刻,全身的欲火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我颓然坐在床沿,仰面倒下。
琳在我身边坐下。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两眼望着我,柔柔地说道:
“风,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是啊,今天情绪不好,喝了好些白酒。只不过,没到醉的程度。
我覆住她的手,转到我唇边吻着。
“琳,你,开心吗?”
“开心?”
琳微微一笑,反问我:“风,你开心吗?”
我点着头,重重地点着头。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看到心爱的琳来到身边,亲身感受到她的种种温柔,我开心,我知足,我甚至感谢过上苍。
只是开心之余,为什么总有一丝伤愁夹杂在其中呢?
她呢?
她开心吗?
看她的神色,怎么老是那么平静,她怎么总能做到如此平静?
她的心,到底有多宽?多深?能包容多少事?能接纳多少情感?
看向她的眼,不自觉地有了迷惘。
“风,跟我说说你的前妻吧。说说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好吗?”
忽然,琳问了我这样的话。
我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又拉着琳坐在我身边。
“那时,我妈得了绝症。我是家中独子,为了不让妈带着遗憾走,我接受了妈妈的安排,与她结了婚。”
我缓缓地说着。
琳默默地听着。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妈妈得了绝症,我四处打工赚钱,给她治病。
但是,病魔是无情的。当我们耗光了所有的钱财,妈妈还是被死神无情地带走了。
走前,妈妈一心想看到身为独子的我,成家,立业。
为了安慰妈妈,我答应了这门亲事。
姑娘不错,可就是对她没有感情。
与她结婚,只是表面做给妈看。
并没有与她圆房。
她可能心有不满,于是对妈的态度,便有了些些的不耐。
终于,有一天,当她对妈言辞不逊时,被我一掌打翻在地,她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我在武术学校学过三年,普通人,吃不消我的一掌。
妈妈不久后就去世了。
而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过了一年,她到法院起诉离婚。
理由是:结婚这么久,丈夫不与她行房。
法官调解不了,因为我根本无心与她继续生活下去,便准许我们离婚。
只是作为补偿,家里本来就不多的值钱物什,全都给了她。
父亲为此,急出了病,我不得不再次四处打工,把每个月的工资的三分之二,全寄给父亲治病。
本来这次春节,是要回家陪父亲的。
但为了等琳,再加上娱乐城也不让走,所以,便留在了宣化。
我的家,在南京。
琳静静地听着。
脸上的神色,却渐渐转为了怜惜。
她俯下头,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说:“是个孝顺的孩子。”
我的眼角湿润了,因为已去的妈妈,远在南京的父亲,还有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我又伸手抱住了她。
“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二个女人。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女孩,二十二岁,是个大学生,很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时,彼此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琳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笑了笑,问:
“那为什么没有继续呢?”
为什么没有继续?
她是大学生,我,一个离过婚的男人,跟她不配。
更何况,她太年轻,好多事,说不到一块。
琳又笑了:“你很老了吗?”
“那当然!”
琳眨眨眼,没有说话。
在我们那,这么大还没结婚,已经很难理解了。
“你们那?”琳又眨眨眼:“你们那是哪?不在中国吗?”
当然是中国!
我听出里面有些些的笑意,不依,刚想反驳,却被她嘴角的那个笑,给怔住了。
不再是浅浅的笑,也不再是安静的笑,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突然就怔住了。
不知何时,身体里有股热流,在四处乱窜。
我咽了咽唾液,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看到她的脸上,飞上了两片红云。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手上的动作有些迫不及待,当我褪去她的衣物,也将自己赤裸在她面前时,她悄悄地扯过被子,盖住了两具光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