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风波公主断肠2

瑾颜唇角微扬,故意不去理会如心儿,只对琳若公主笑道:“瑾颜,奉皇上旨意在沁雪阁调理身子,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会出现在这儿,好像并不奇怪吧!不知为何如郡主见到瑾颜如此惊惶失措。不知道的,还以为如郡主见到孤魂野鬼了。公主,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

琳若公主只得笑嘻嘻的打圆场道:“大概如妹妹好久没有见到瑾妹妹,一时二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习惯也是有的。其时,我们这些姐妹自幼相识,自从长大后就不怎么见了,倒显得生分了。”

站在御花园中遥遥远视,那边太液池两岸松柏苍苍,红梅艳艳,倒映在粼粼的碧波之中,更是色泽别致,有一行人影远远走了过来,看得并不真切。

瑾颜眼望着那行人影,低头笑笑,恍若无事一般缓缓道:“是啊!真的显得生分了。其实姐妹多见见,说说知已话儿,时间久了,自然感情就深了,嫌隙勾心斗角之事自然也就少了。如郡主,你说瑾颜的想法可对?”

如心儿精致的容颜满出丝丝惊惶,虽然心里也颇为慌张,仍是冷冷笑道:“哼!话是这么说,只是这勾心斗角之事,只怕都是某人引起。还有皇上早已下旨,宁瑾颜在沁雪阁调理期间,不得任何人探视,这自然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出现在御花园,自然也是于理不合的。”

瑾颜见她如此问,更加笑意深深道:“人病了,还不让人好不成,人好了,自然要出来散散心,解解闷。如郡主这么问就更奇怪了,不会是瑾颜出现在此,让您想起什么事,开始恐慌吧!”

如心儿的神思有一丝凝滞,很快目光无声而犀利地从瑾颜面颊上刮过,神情复杂迷离。瑾颜见状心中暗暗冷笑:坏事做多了,毁了涵若姐姐的容貌,现在见人的脸完好无缺,就开始心里不自在。

两个人各怀心思,只是神情各异的望视对方。一时间,空气像在上空凝固,只听见呼吸声缓缓传出,忽有一只黄莺“嘀”一声从空中飞翔而过,落在花枝之上,传在人的耳朵中是那么的尖锐,惊落一地的繁花。

瑾颜嫣然一笑,笑容精致美妙,像那一道划破流云浓雾,暖色满园冬意的耀目阳光,灿烂的让人一时睁不开眼。那笑容在如心儿眼中却是那么的让她恼怒,瞬时心中开始烦躁。只见她目光一敛,眼角一飞,轻蔑的冷笑道:“看来瑾妹妹休养的时间久了,礼节都忘得一干二净,见了人安都不会请了。”

瑾颜“哦”了一声,转念笑道:“这话从何说起,瑾颜早已给琳若公主请安问好过。不知如姐姐这么说,所为何意。瑾颜真是不解,难道是瑾颜的宫中礼仪行的不规范不成,那就劳如姐姐教导示范一下吧!”

如心儿“哼……哼……”二声道:“瑾妹妹!你既然身患顽疾,久冶不愈之下被皇上下旨在沁雪阁养病,就要守住那份清静,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免得传染了别人,招人讨厌。”说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继续道:“我念你久病不起,今天没给我起安,此事就算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回沁雪阁好好反省反省吧!”

瑾颜听见她咒自己久冶不愈,心中已然怒极。羽鸢姑姑更是神情微微陡变,眉角微微上挑,刚要开口说话,看见瑾颜对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立刻领会,还以笑颜。

瑾颜轻轻“哦”了一声,装作惊奇道:“请安,为何要请安,给谁请安,这从何说起。难道是给如郡主请安不成,想必如姐姐也糊涂了吧!如果我没记错,如郡主曾说过跟我同样的等级,好像还受不起我这个礼,而且………”她故意停了停,等如心儿接过话去。

“哼!平级也有一个尊贵之分,我俩之间,我为长,你为幼,自然为我为尊。你给我请安,有什么不对。想必瑾妹妹才是糊涂了,病的太久了,这种民间寻常幼童都懂的简单道理都不知道,还真是越调理越不长进。”如心儿神情陡变,怒吼道,说完后,脸上暗自得意。

“这民间还有一种说法,正出侧出还有一个尊贵之分了。何况我是真正宁王府的世家郡主,好像左相府按照道是不应有郡主出现吧!就算有了,也是加封的,跟真正的世家郡主,到底是有点差距。唉!这礼节和教养也还是差点。”瑾颜曼声嘲笑着,然后转头向琳若公主笑道:“敢问公主,皇后所出跟嫔妃所出有什么区别。”

琳若公主脸色微变有一丝不自在,然后恢复正常淡笑道:“不论年龄大小,皇后所出为尊,嫔妃所出为次。因本朝太后并无所出,所以琳若才有幸被太后扶养封为——固伦长公主。”

瑾颜抬头看了看如心儿背后的那行人影越来越近,依稀是她所期盼的那个人。心中不觉暗暗得意,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看来今天可以给如心儿一点颜色看看。唉!如果涵若姐姐今天也在,想必一定很开心。

想到涵若姐姐,瑾颜本来还不忍的心,瞬时变得僵硬起来。嘴上更是不客气,侧身对身边的羽鸢姑姑展颜一笑,询问道:“羽鸢姑姑,你久居养心殿,常伴皇上左右。瑾颜有事想请教一下,不知可否方便。”

“郡主,请问。”羽鸢道。

“这以下范上,按照宫中的规矩,要如何处罚。还劳烦羽鸢姑姑给我们讲讲。时间久了,难免有人会忘记。”瑾颜边问边用眼风在如心儿脸上厉厉剜过,如心儿听罢气得随意撕着手中的绵绢,绢帛破裂而开,被她“嘶哑”的几声拉扯而响,在御花园的骤然静默中听来格外刺耳,声声警人心房,像是给人无形的威胁,眼神死死的盯着羽鸢的脸。

羽鸢漠然瞧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恭敬回道:“回郡主,轻则掴打耳光,重则发入“暴室”,可活活打死。”

瑾颜展颜笑道:“敢问琳若公主,羽鸢姑姑所言可是属实。”

琳若微微蹙眉,微微一愣,立刻笑道:“羽鸢姑姑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规矩方面错不了。只是这规矩是人定的,也会视人情而罚。”

瑾颜听罢“哦”了一声,略一怔忡,目光一敛,淡淡的笑道:“原来是这样,琳若公主都这么讲了。也罢,传闻如郡主对宫中礼仪很是熟悉,今日有所差错,也算是无心之过。只要如郡主恭敬敬的对琳若公主和我行礼参拜,瑾颜今天也就罢了,公主意下如何。”

琳若公主见瑾颜收敛了笑意,一脸的严肃,人不怒而威。愣愣的看了半响没有回神,她身边的宫女急忙扯了下她的袖子道:“公主……。公主……。”琳若公主恍然回神,朝她微微一笑道:“瑾妹妹这么,也合宫中规矩,本宫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只怕如妹妹心中难免有点恼怒。我看还是……。”

瑾颜听她说合宫中规矩,便淡淡笑道:“即然公主都说合宫中规矩,那如郡主就开始行礼问安吧!羽鸢姑姑劳您在旁边看看,这礼行的可真如传言中的那么好。”她硬生生的打断了琳若公主想为如心儿说情的话语,琳若公主见事已如此,微微踌躇思索:行个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随他们去吧!须臾后,脸上挂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只是静静后退二步,站在一边。

瑾颜松快甜甜一笑,继续道:“那就请如郡主开始请安问好吧!如意,知意,可细细看清楚了,好好跟如郡主学学宫中礼仪,以后见了嫔妃公主还有命妇可是用的上的,别白白丢了宁王府的脸。”

如意和知意二婢因绵意之死与如心儿有关,对她正怀恨在心,立刻领会,朝如心儿福一福道:“还请如郡主开始行礼示范给奴婢们看看。”

如心儿听完这话,气得口鼻生烟,厉声骂道:“宁瑾颜,以后谁尊谁贵,还不知道了。你当你手上还有龙凤玉佩,想我如心儿给你行礼问安,你也配,也不找块镜子好好照照。”

瑾颜声音一凛,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语气微含讥诮,道:“龙凤玉佩现在是不在我手上了,难道在如郡主手上不成。上面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越来越骄狂。羽鸢姑姑,这个要怎么罚,想必姑姑很是清楚,大家也很清楚,就不必问了,直接照规矩办就成了。”

羽鸢姑姑见状,脸上陪笑道:“让公主和瑾颜郡主受惊了。”说罢,厉声向跟随的宫女太监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拉下去重重的打二十大板。”那些宫女太监听闻管事姑姑如此吩咐,都纷纷上前准备拉如心儿下去。

如心儿恼怒由心而起,厉声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罚我。你可知道我将来是谁。”

羽鸢见她如此骄纵,登时恼怒轻蔑的道:“我管你将来是什么,只要以下范上,羽鸢就敢罚。羽鸢身为养心殿的管事姑姑,宫中嫔妃范事也打过罚过,何况如郡主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办不好差事,小心你们的皮。”

如心儿只是一味冷笑,还欲开口咒骂。琳若公主察觉空气中有些不对的气氛,正要福身开口向如心儿身后的人请安问礼,让那人影用眼神止遏,她只好无可奈何的笑笑。瑾颜也抬头对来人笑笑,抿了抿嘴角,装了一个鬼脸,嘿嘿笑出声来。

如心儿见状只当她在嘲笑弄她,瞬时满脸骄矜,恼羞成怒一个耳光正要甩到她脸上。瑾颜闭上眼晴,也不回避,只是俏生生的站在那任由她打。大家的目光随如心儿的手开始牵动,忽然都神情陡变,有一个手臂将如心儿微微上扬正欲打人的手紧紧握住。

如心儿挣扎数下,依旧挣扎不开,开口喝道:“何人这么大胆,敢阻止本郡主管教人。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人拉开。”

如心儿挣扎数下,见依旧挣脱不开,开口喝道:“何人这么大胆,敢阻止本郡主管教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人拉开。”

只见群人没有一个人敢理睬她,包括跟随她的宫女太监。人人都跪在地上,恭谨的道:“皇上万福。给荣亲王,宁王请安。”

如心儿听后心头顿时纷乱迭杂,渐渐面色发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差点软绵绵昏倒过去,吓得瞬时不敢言语。那握住她手的人重重将她的手臂打掉。熟悉的声音冷冷喝道:“你不是说去给仁贤太妃请安吗?怎么跑到这飞扬跋扈。”

适耀说罢并不去理她,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上前二步扶起正福身请安的瑾颜,两眼细细打量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对,一边询问道:“可打到什么地方了,要不要让羽鸢去找药酒擦擦。”

瑾颜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并没有受什么伤。正要打,皇上和皇叔就来了。”说罢眼睛眨了二下,脸上却装出一脸的惊惶失措。

安亲王见到如心儿,就像见到仇人,两眼冒出火光,自言自语道:“老臣真是痛心啊!这世家郡主还要其他人家受封之人的耳光,唉!宁王啊!以后我们见到如相和如郡主记得请安问好,小心为妙,如果不一如意就要进行打骂,我们这此亲王的老脸可往那放啊!”

宁王见有人要打他宝贝女儿,温文而雅的脸上早已怒意四起,听安亲王如此一说,更是眉毛一挑漠然道:“哼!如远山见到本王都要行礼问安,何况他家丫头。安亲王不必多虑,这世家王爷就是世家王爷,还是有皇家尊贵的。”

适耀见平时为人和悦的宁王开始怒发冲冠,又听安亲王如此说话。收起关切之意,瞥了如心儿一眼,如心儿见状不对,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安亲王和宁王,知道今天讨不到便宜,额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慌忙跪在地下,身子颤抖,立刻俯首扯住皇上的衣角哭泣道:“宁瑾颜定要让心儿给她行礼问好,还说要将心儿罚入“暴室”,要活活打死。皇上,你要为心儿做主啊!”

瑾颜愣愣的看着她:这个如心儿,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思索片刻跟羽鸢抿嘴笑了笑,羽鸢见状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适耀神情一凛,看一眼哭得狼狈的如心儿,唤来羽鸢,淡淡问道:“羽鸢,你来告诉朕,刚才是怎么会事。”

羽鸢忙磕了两个头回道:“如郡主看见瑾颜郡主,怪瑾颜郡主身患顽疾,还要到处走动传染他人。并让瑾颜郡主给她见礼问安。瑾颜郡主说正为尊,侧为次,拒绝行礼。如郡主便口出狂言,奴婢见越闹越大,怕惊吓到公主,惊动太后和皇上。便自作主张按规矩准备让人将如郡主拉下去管教。如果羽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处罚。”

适耀“哦”了一声,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低头思索。如心儿闻听羽鸢的回话,忙跪行上前两步,哭的更是戚惨道:“这个羽鸢跟宁瑾颜是一伙的,她的话怎么可信。明明是她们欲打骂心儿,如果皇上不信,可问公主。早上心儿奉旨进宫,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还请皇上给心儿做主……”还没说完,哭泣的更是惊心,让不知情的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还以为羽鸢真的委屈了她。

适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言语间开始有些寒意:“难道你说朕的人都是受其他人差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羽鸢身为养心殿的管事姑姑,是朕身边最为得意老实之人,为人从来都是公平公正,你这么说是怀疑朕用人不当吧!还是说朕本来就糊涂,经常让宫女下人们欺骗。”

随即转身上前走了二步,来到琳若公主的面前柔声道:“皇姐,你说羽鸢可敢欺骗朕。”

琳若公主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这边,神色一变,望着如心儿良久,唇角轻柔扬起道:“羽鸢自幼伺候皇上,为人谨慎又心思细腻,断然不敢有欺君之意。只是今天的事,如妹妹和瑾妹妹多少有些误会。”

如心儿听罢顿时直了眼,愣愣地瞧着琳若公主,一脸的不敢相信之意。琳若公主见她如此神情,只得装着茫然四顾并不去看她。

适耀眉心微动,点点头,继续道:“皇姐都这么说了,想来羽鸢之话确实属实。那朕也不敢对任何人进行包庇,不然估计宁皇叔和安皇叔也不会答应。”

适耀抬头思索片刻,并不理如心儿那张变的有些惊慌的脸,只是嘴上喃喃自语道:“没有规矩,不懂宫中礼仪,这个自然是要送到一处好好练习。唉!宫中有什么地方适合心儿去了。”话毕好像心中很是无奈,怅然叹了口气。

如心儿这时正跪在一边,狠狠的瞪了瑾颜一眼,瑾颜在她旁边瞥瞥嘴,无奈的对着天空丢了一个白眼,并不去理会她。如心儿忽听皇上自言自语要送她去重新学规矩,瞬时睫毛一跳,咬着下唇道:“皇上,你难道忘了早上对心儿的话吗?”

适耀目光漠然,瞧着她良久,群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静等待皇上的旨意。周围更一片是寂静,只听见如心儿小声哭泣。适耀微微踌躇思索,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抑扬顿挫的声音终于响起:“就是因为记得早上对你说的话,才要送去学规矩,免得以后闹出笑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朕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打算,今天是让朕看到了,并不会去打你。如果让太后和太妃们遇上,你以为这么容易就收场。”

如心儿眉心微动,矍然变色,震惊之下鬓上斜簪的玉珠串微微颤动,满面惊恐地望着他。琳若听罢长长松一口气,脸上笑容满面,开口道:“皇上,能让心儿妹妹好好学规矩的地方,恐怕只有太后处。只是太后近日事情烦多,怕扰了她老人家休息。不如送太妃处吧!”

适耀顿了顿,和言对瑾颜道:“瑾儿,她是得罪了你,你说说这样处罚,你可满意!”

瑾颜低头玩弄玉佩上的如意垂结,静静笑道:“一切谨遵皇上旨意,瑾颜并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是前些日子惊闻仁贤太妃感染风寒,这样是不是有点打扰太妃养病。”

适耀唇角轻柔扬起,立刻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别过头心中刹那有千百个念头转过,微微思索:刚刚听安皇叔说,王府管家临死时,忽然多出很多银票,其中有一张有一个“如”字,只怕绑架之事跟如家脱不了关系唉!可惜一时二时也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跟如相求证,以防打草惊蛇。本想将瑾儿留在宫中以免放在宫外遇到危险,现在看来只怕这个办法也行不通,按本朝规矩,这半个月,她是不可以进宫的。也好,将如心儿扣在皇宫,交由太妃们看管,用来牵制如相,也是一个上上之策。

适耀澹然回头,摆手道:“晴空,你将如郡主送到荣太妃处,就说朕的旨意,交由荣太妃教导宫中礼仪。你这些日子也不用回养心殿,留在荣兰宫伺候郡主,如果太妃说合格了。你就报给朕,朕会亲自检查。”

如心儿咬着下唇,悄悄的瞥了一眼琳若公主,好像希望她帮忙说点什么。琳若公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口道:“心儿妹妹,荣太妃是极和气之人,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快点去吧!别惹皇上和瑾妹妹不高兴,我明个就去荣兰宫看你。”说完眨眨眼晴,暗示如心儿不要再无理取闹。

如心儿听罢身体微微的颤抖二下,点了点头,狠狠的又瞪了瑾颜一眼,才顺着晴空拉她起来的手慢慢立起身子。可因身体跪了太久,引起供血不畅带来的酸麻感觉,刚刚站起来,双腿不住发抖又欲倒下,而且方向不远不近正好是适耀所站之地,这时站在旁边的瑾颜,急忙伸手将她扶持住,嘴角划过一股淡笑:“如姐姐小心,身子弱,就不要学别人这么急,慢慢站起来,也是不打紧的。”

如心儿脸上气的发白,可并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之语,由任晴空和小太监将她扶了下去,回头瞪瑾颜的眼神充满着威胁和警告,像要将人活活吃掉一样。瑾颜见状冲适耀撇撇嘴眨眨眼叹口气道:“看来如姐姐跟瑾颜的之间产生的隔阂更深了。”

适耀抬头看了看她,深深吸口气,这如心儿是极会记仇的人,最怕以后二个人之间更是水深火热。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走吧!母后还等着你去给她请安了,没事在这逗留,小心母后一会罚你。”适耀和颜悦色的对瑾颜开口,眼神却盯着一边的琳若公主道:“皇姐,朕跟宁皇叔,安皇叔去宣宁宫有事商谈,改日再去宿月宫看皇姐。”

琳若公主抿嘴看看,以为他们要去讨论什么军机大事,虽然奇怪瑾颜为什么可以跟去,终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福身一一跟他们告别。

瑾颜眼晴一转,想到刚才琳若公主说要去看如心儿,看来是想去荣太妃处帮如心儿说情。只是不知道琳若公主知道如心儿派人害死奕宸哥哥会是什么样的反映。一想到奕宸,瑾颜的心中就开始隐隐作痛,就像一根软刺埋在内心深处,随时都会复发,慢慢的这种疼痛深入骨髓,渐渐成了一种习惯。如心儿,我怎会轻易放过你,公主要去看你,帮你说情,我就让她再也不想管你的闲事。

瑾颜见琳若公主欲扶持芷云的手离开,脸上淡淡挂起笑容,上前拉着琳若公主的手,双眼无辜而明亮:“琳若姐姐,瑾颜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很是想念。刚听闻琳若姐姐要去来仪阁吹萧,现在看来扰了公主的兴致,不如一起去宿月宫赏梅说话可好?瑾颜正怀念琳若姐姐宫中的树树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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