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风波迷雾重重

“姐姐,京城之中少了宁瑾颜她们二个讨厌的人物,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如心儿,这二天心情异常的好,一身红艳的衣裙娇柔的依在白色软榻上,正与如若水在房内闲话诗词,忽然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们了,不觉脸上笑的更是灿烂。

“心儿,这种话现在说说就罢了。以后记得不可再提起。”如若水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了身子望了望鲜花起伏,万花盛开的云烟阁,闭上眼晴用力呼吸,空气中清幽的花香隐隐约约有一丝血气,叹了叹气道。

“姐姐放心,我省得。只是一想到慕容涵若在火中挣扎却无法逃脱的戚惨尖叫,我就忍不住心中暗暗发笑。那种得意,非得找一个人说出来不可。”如心儿美艳的脸上绽开如花的笑容,只是那花形像极了罂粟。

如若水微眯了双眼,细细将她打量一阵,嘴角浮起一缕担忧:心儿,这种好大喜功的性格就算进宫后封妃立后,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稳坐高位,完成义父的心愿吗?如果此事在还没有成事的时间东窗事发,如家的下场将会是什么样,如若水不觉全身颤抖,开始隐隐不安终是放不下心来。

“姐姐,你说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将宁瑾颜拖到吴国才下手,一起放在火中跟慕容涵若烧死不是更有趣。可惜没有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死的,真是可惜啊!”如心儿再也按捺不住,终还是道出心下诧异,难不成父亲还有其他打算不成。

“心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青碧,你这花露也蒸好了,伺候小姐更衣淋浴。”如若水摇摇头,瞥了如心儿一眼,抬脚走出云烟阁随口吩咐外面的下人。

月光幽寒,淡漠似水,她静静的抚琴,琴声流淌之处尽是寂寞。一袭月白秋水海棠长裙,衣衫上的衣带迎风飘舞,如烟似雾。

凌烟居,坐落在上紫玉行宫东北角,是一个曲径通幽极清雅的一个地方,宫殿的匾额上有四个赤金大字:落日凌烟,当真是一个好名字。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临湖而居四面俱是游廊曲桥。此处开阔真是抚琴好入,琴音从水面传出空幽悠长,声音清亮悠远又少了嘈杂之声。

瑾颜听到门外微有悉嗦之声,瞬时多了一个身穿淡黄色绵衣长袍的男子,一支紫笛斜斜横在腰间,来人正是吴凌宵。如水般的月光从海棠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稀稀疏疏,湖风吹过惊得他的衣角翩然翻起。

河风吹起了她鬓间的长发,已有宫女过来拿了件轻裘披风帮她裹紧在身上。瑾颜默默地站了片刻,看了一眼身侧伺候的宫女微微颔首道:“夜深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见一干宫女恭恭敬敬地谢了恩都已离去,她才缓缓的抬眼,隔着雕木梨窗上的羽纱帘,望了望门外的人。

沉默,又是一地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人正欲悄无声息地离开。瑾颜嘴角展颜一笑,缓缓说道:“吴世子外面寒气袭人,何不进来坐坐。”

夜空中响起云淡风清的笑声,吴凌宵开口说道:“宁郡主琴抚的好,耳力却是更好。那凌宵就打扰了。”说完已缓缓走进凌烟居。

瑾颜凝神了片刻,亲自走过去斟了茶放到他面前的石几上道:“吴世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吴凌宵接过茶水,吹了吹茶碗上面的水气,抿了一口直言道:“所为国事,为二国之间的国事。”说完放下茶碗,似笑非似的笑着瑾颜。

瑾颜接口道:“原来世子发现其中另有微妙,不如说来听听。”吴凌宵对她凝视一笑,便知她也心意俱是了然。

吴凌宵自觉不必与她客套,从袖中亮出二片令牌,放在瑾颜面前道:“这块绿木牌相必郡主也认识,另一块银质令牌是我大内禁军之标识。这二件东西都是在郡主落水的地方找到的。”

瑾颜低头寻思片刻,晃然眸中精光一闪微微一笑,随口说道:“想必是从死尸身上得到的吧!”

“是。”吴凌宵也不多言,回答道。

“我落水的时间,并无打斗。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吴国的大内禁军,推我入水之人说过,他们是奉安亲王之命。”瑾颜的心境顷刻之间掠过一丝明晰,开口便道出吴凌宵想要的答案。

“郡主以为真是安亲王所为吗?”吴凌宵想了一想,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如真是安亲王所为,以他的聪明才智,断然不会留下府中木牌供人查觉,而且安亲王是本朝皇亲国戚,也没有下手的动机。”

吴凌宵陡的展眉,瑾颜说的明白,他也听的清楚:安亲王虽有夺位之心,却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决不会拿吴国与天朝的友好国交开玩笑。同时也跟吴凌宵表明,她对这件事的真正看法。

“禀殿下,朝中密报书信送到!请问殿下现在是否阅读。一名上等宫女疾步上前,将火漆封口的书信呈给吴凌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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