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琳若公主的安排下进入皇宫,暂时在无人居住的宫殿成为一名最普通的小宫女。仁贤太妃本来想将我安排到太后的挽翠楼当一名小宫女,却让我拒绝。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人人都说当朝皇帝喜欢慕容家的二小姐,按义父的指示宫中就可以成功的话,那么我的下场不用猜我也可以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仁贤太妃听我低声回绝她的安排,眉头紧闭,脸上有丝温怒,好像随时会发作。一边的琳若公主拼命给我眼色。我低头暗自笑道:难道宫中都说这位太妃第一个产下先皇的长公主,却等先皇死后才进了贤妃的位分。唉!想在这深宫大院生存下去,这样的心思可以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那么他们所谓保证我安全出宫,只怕也有心而力不足,也只能自个打算。
我缓慢的抬起头,跪了太久,腿已经酸痛,轻轻移了移身子,装着恭敬的样子道:“太妃有所不知,若水如在太后那办差,只怕会误了公主和相爷的交待。再说,太后的人出现点差池,定然没人敢说是太后的不对,而会查是谁安排给太后的人,想必太妃到时候也会有麻烦。现在太后会不会临时改变看戏的场子谁也说不定,不然公主和相爷只怕空忙一场。”说罢继续低下头,眼神注视仁贤太妃的神情。
仁贤太妃神色暗淡下去,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恐慌,眼神看了看琳若公主,半响定不下注意。这时琳若公主扑哧”一声笑起来:“若水想的到是周倒,难怪相爷这么放心将此事交给你去办。”随意对仁贤太妃笑道:“母妃,如相曾经说过若水心思惧密,为人足智多谋,我们就听听她的想法,再定也不迟。一切最后还是由母妃定主意便是。只是若水跪了这么久,想必也累,快叫她起来吧!等跪坏了双腿,还怎么帮母妃办差。”
仁贤太妃听到公主说完后,温和一笑,只是转身拿起桌上那只碧绿玲珑小茶钟,一仰头慢慢抿了一口,随手又将茶钟放在桌上,慢慢的点了点头道:“起来吧!站起来说话。老跪着本宫低头看你也是头痛。”
我直了直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忽然听到风夹杂着碎石敲打在窗棱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太妃与公主相视对望,随后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我看到公主的眼中分明有丝不忍和悲伤,却又被某种东西代替。堂堂本朝长公主,却要为心儿这么一个郡主办事,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却慢慢明白。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公主自然也不会得到太后的欢心。人总是要为自个亲人多多打算,义父这样将我派入宫中,不也是为心儿打算吗?
我与琳若公主具有相似的命运,从小为了活得更好,而努力讨好别人,这是一种悲哀。心中不觉对这位公主寄予一分同情。这也是为什么到最后,我也没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原因。同是天涯沦落人。
外面明媚的天空此时却灰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那么是不是也表示我这些年晴朗的日子开始风起云涌。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