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礼刚洗完澡,身上热意还未完全消散,醉态横生的杭虞软绵绵的倚倒在他身上,惹的他心底邪火丛生。
杭虞抬头盯着面前的男人,意识昏沉迷离的问道:“你是男模对吧?”
周靳礼眸色轻眯,夹杂着一丝危险的味道,淡嗤了声:“你挺能耐,竟然还会点男模。”
这话传进她耳朵里,声音含糊温浅,“你怎么知道我叫杭虞?”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语无伦次道:“退货,我可是好好公民,不会嫖男人的。”
“你们经理呢?不睡你,申请退货。”
她顿了一瞬,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靳礼那张疏冷清隽的脸。
随即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嘴里依旧不知所云。
“真恶心,被富婆包养的滋味舒服吗?令人反胃,作呕!”
杭虞扯着周靳礼的浴袍领子猛地一拽,他健壮结实的胸肌张扬显露,心口一尾水蓝色的游鱼格外扎眼。
“谁说我有病?我才没病。”
“谁说我不敢碰男人了?我杭虞今晚就要开荤!”
杭虞跟前男友钱肃是在一次苏绣文化交流会上认识的,他是来陪奶奶参加的。
她记得那时候的钱肃知节懂礼,又很会说话。面对他的主动搭讪,杭虞也不反感,俩人聊得挺投缘就加了联系方式。
钱肃的家人很满意杭虞,两人在一起的这两年,说不上特别的恩爱,但也算是处得来。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情才算得上是刻骨铭心轰轰烈烈,她也从来没对谁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
只觉得自己和钱肃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也挺好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钱肃每次想进一步的接近她,她就会极其抗拒,甚至还会有些心理不适。
钱肃说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让她去医院查查。杭虞也去过医院,看过心理医生,但都没什么结果。
后来,钱肃慢慢疏远她了,俩人感情越来越淡,但是他并没提出过分手。
因为钱肃的家人把她当作准儿媳,钱肃也知道娶她会让家人高兴。
他已经三十二岁了,离了杭虞应该很难找到更合适的结婚对象。
杭虞也在慢慢克服自己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抗拒钱肃。
盛寒一语中的,说她就是不爱钱肃,不爱才会抗拒。
杭虞想想,好像是这回事,她从来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和钱肃只是因为家世相合家长满意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杭虞觉得只要两个家庭满意就好,她跟钱肃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在长期相处中,钱肃的很多坏毛病也开始渐渐显露。
表面温柔谦逊的知礼绅士会经常暴怒无常。后来又跟一群狐朋狗友学着混迹夜场,靠着家里的几家连锁餐厅混吃等死。
不知上进自甘为泥就算了,竟然还勾搭上了已婚富婆。
被杭虞发现以后,钱肃一脸坦然。他说人家富太太都不介意他身边有杭虞的存在,杭虞又何必跑出来矫情犯贱。
被渣男这话整的恶心至极,杭虞当即提出分手。
钱肃见她提了分手,话语也开始不客气起来。说她这种有心理疾病不让男人碰的女人如果离了他压根没人要。
虽说她对钱肃没什么浓烈爱意,不过毕竟处了两年对象,他劈腿渣了她,杭虞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
她脚下发软,意识迷离恍惚,用力闭了闭眼想让自己清醒,但是好像依旧没用。
“我今天一定要证明自己没病,我才不是不敢碰男人。有病的是钱肃,不是我……”
周靳礼听她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压根没明白她到底要干嘛。
“杭虞你……”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搂着周靳礼的脖子重重吻了上去。
周靳礼薄唇突然被她的香软粉唇包裹,一瞬间瞳孔放大,心底热浪翻腾奔涌。
杭虞吻技生涩,在他唇边又啃又咬。
周靳礼擒着她的下巴将她拉开。
他眸色猩红,眼底暗流汹涌,嗓音里带着清晰可见的刻意压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眉心轻蹙,撇着嘴不悦道:“你怎么这么不敬业?盛寒不是说你人帅活儿……”
话语未落,周靳礼猛地将人按在门上,大掌擒住细腰,反客为主般的含住她的软唇:
“杭虞你记住,又是你先来招惹我。”
杭虞被男人压在门上疯狂索吻的时候脑子骤然爆炸。
他真的很会接吻!!
周靳礼跟她近身相贴,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堵在她面前,压迫感十足。
此刻她那双含水杏眸里满是醉意媚态,要比往日多了些许撩人心弦的魅力。
男人大掌掐着她腰窝,死死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揉。
杭虞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像是无数微小电流在血液里流窜。
周靳礼在她诱人的粉唇之上逐渐失控……
渐渐地,他霸道强势的吻顺势而下。
杭虞在他怀里沦陷的彻底。
下巴、脖子、锁骨……
最后落到柔软之处……
周靳礼双臂收紧,将她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一路吻到床边。
清浅的木质冷香夹杂着一丝不太浓烈的烟草味道。在暧昧体温的烘烤下,味道变得缱绻醉人。
杭虞凌乱发丝半遮着脸颊,从嗓子里低低溢出两声。
这声音灌入周靳礼耳中,无疑是在挑逗神经。
杭虞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在昏暗室内白得像是在发光。
周靳礼扬手扔掉身上碍事的浴袍,腹肌贲张,胸膛挺阔。
两条清晰的人鱼线深入底裤之下,凸起的血管暴筋彰显着荷尔蒙的味道。
她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一下一下触碰着男人紧实的腹肌线条和宽厚的背部肌肉。
周靳礼黑眸微眯,眼神像是丛林里蛰伏许久的野兽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吞进腹中。
“杭虞,不许再离开。”
房间极静。
除了他们之间的面红耳热以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动静。
周靳礼送她上天堂……
她长睫湿答答的半垂着,硬生生被逼出了生理眼泪。
他从来不会怜香惜玉,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记住痛,也记住我。”
杭虞起初不。适,
后面才渐渐找到了盛寒之前跟她形容过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很赞成盛寒的观点:
人帅活儿好。
没印象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身边躺着的男人很……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