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古庙

“姑娘,关于你把我抓起来还脱光衣服这件事,我希望你替我保密?”

“唔……为什么?”

“因为很丢人,非常的丢人,所以你替我保密,可万万不能说出去!”

李荒一脸认真看着小姑娘,后者挠了挠头,那比李荒要高大的身躯此时弯下身来仔细瞧了瞧李荒的脸,继而点头。

“我知道了,你走吧!”

“多谢姑娘!”

李荒抬手一礼,继而头也不回的便往北方雪地跑去,看的小姑娘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

一路向北而去

摆脱那奇怪的雪人小姑娘,李荒将飞剑戒指戴在手上,那小姑娘的肠胃不是一般地方,其内源源不断的吞噬消磨之力极强,飞剑的灵韵在其中折损将近一半,只能发出微弱的鸣声。

若非是李荒赶来及时,飞剑这会可能就已经在世间绝现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嘴就把我吃了,张嘴就把我吐出来,着实厉害!”

李荒暗道,孤身行走于雪地中,又拿出道询先前给自己的雪州志记翻看。

临来雪州,李荒便一直在想办法突破真权境,对于这雪州志记,他倒是看得少了。

此时拿出志记翻看起来,李荒不多时便翻到了那身躯庞大的北地雪尊。

“雪州雪人,以北地雪尊为尊,其血脉流传近八十万年,疑似是由雪州一位真凶与轩辕世家的一位真仙琴瑟和鸣,故此……厉害!”

李荒喃喃,脑海中浮现出那北地雪尊的身形,不由咽了咽口水。

搞了半天,这雪人一族竟是凶兽与人交合而出,难怪凶兽不容,人类也不容。

“轩辕世家的真仙,倒是挺有癖好!”

李荒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嘀咕,一想到那张口便能将自己吃进肚子中去的小姑娘,又不免感慨轩辕世家的强大。

真仙有具有流传于血脉中的真仙法,可以福泽后代,小姑娘那一手无视规则与秩序,直接将李荒吞掉的神通,那想来便是传承了那位真仙的某种真仙法。

“难怪轩辕世家丝毫不惧北方,有此番血脉情意镇守轩辕皇城以北,大势无虑!”

李荒回头看向身后,远远望去,看不到那小姑娘的身影,他再往前走几千里雪地,四下冰雪渐渐少,李荒的脚下出现一条盘踞万里的冰川。

在那冰川上,一道道深不见底的缝隙内吹出寒风,可见这冰川之下也并非是善地,八成便是如迷宫般的天然冰洞。

一想到此,李荒不得不打起精神,聚精会神的行走在冰川之上。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就在李荒走了半日川路时,一声自语忽在耳边响起,李荒闻声抬头看向四周,便见四下无人,天边一道黑影悄然掠来,直接将站在冰川上的李荒一把抓起。

此时

李荒方才看清眼前之人,竟是一只浑身冒着热意的黑鸦。

此时的它一手抓着李荒,一双漆黑眸子盯着李荒的脸,目露打量之意。

“不败金身,老狗熊,死了?”

“嗯,它死了!”

“它的本源符骨……”

“前辈问这个,难不成是老前辈的故人?”

李荒好奇,抬头看向黑鸦,说的后者错开李荒目光看向一边。

“我与老狗熊之间,并没有太多你以为的那种事情,走吧,既然你来了,也是时候该带你知道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黑鸦震动双翅腾空而起,继而朝着北方飞去。

许是物极必反,李荒越靠近这极致的北方,反而四下的温度又渐渐高了起来,直到黑鸦带着李荒来到一片孤立在漫天风雪中的一片葱翠树林中时,李荒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极北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此乃春原,你外表看着不小,实则内藏乾坤,比你看到的,还要大!”

黑鸦见李荒诧异,便带李荒落入树林中,一入树林,李荒顿觉四周天地发生变化,原本风雪皑皑的天地,此时此刻化作晴朗,天上耀阳悬挂,这树林中处处皆春。

如此盎然春意,李荒错愕又诧异,一旁的黑鸦见状没有细说,只是看着李荒的背影,轻轻摘下一根黑色羽翼落在李荒面前。

“拿着它,有事便呼唤我!”

“前辈不带我走吗?”

李荒好奇,黑鸦却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还是让你自己亲身去一一体会的好,我说的,旁人说的,你总会有所怀疑!”

黑鸦话音落下,振翅而飞,李荒手中握着那一片黑鸦羽左右看去,这春原内倒是安静祥和,李荒四下兜兜转转,一个凶兽没有看到,反倒是看到了一座年久的古庙静静坐落在树林中。

李荒前去古庙外,拂袖震起清风将庙宇内的灰尘吹去,便见那庙宇中的墙壁上雕刻着一道道优美壁画。

壁画中

群兽嬉闹,有真龙盘踞在天,吐出甘霖云雨大地,亦有地上凶兽斗狠,以角相拼。

群兽在壁画上,和和睦睦,丝毫让李荒看不出半点不和之意,但随着李荒将目光缓缓往上看去,他的瞳孔渐渐放大,因为在那壁画之中的天空之上,盘踞在天上的真龙再往上之处,竟站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赤裸,衣不着物,它将目光看向更高处,那一双不甘的眼神虽因壁画早已年久失修,但还是让李荒一眼看去便有种说不出口的意味。

群兽在那人之下,安详和平,可那人之上,壁画却被拦腰毁灭,任凭李荒怎么看,都看不出壁画再往上去有什么东西。

这古庙不大,也不小,小小的古庙,却容纳下了万兽蛰伏,容纳下了万兽蛰伏,却唯独容纳不下那人类之上的壁画存在。

那清晰的摧毁痕迹,李荒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古庙内曾经有一幅雕琢精致的壁画,只可惜,如今已经毁掉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无人可知。

半晌后

李荒走出古庙,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眼古庙,继而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又不切实际的笑了声。

“怎么可能啊?这就是一幅壁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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