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可知道飞仙镇?”
“知道,我还曾进入过,你是说李凝云去过飞仙镇?”
“不是去过飞仙镇,而是在我所了解的线索中,他是飞仙镇的幕后人之一!”
道询认真说道,见李荒睁大眼睛,他干咳一声靠在墙上抬头看天。
“我也是从我的渠道中得来的消息,李兄,事情真假,我们得亲自去看看?”
“可我现在出不去,金乌尊上明令禁止让我出去,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自有办法!”
李荒点头,没走两步,他忽然又回头看着道询,眼中闪过一抹认真。
“他日若有难处,我定当全力……”
“现在就有!”
“额……你说!”
李荒挠了挠头,没想到道询还真有当下的难处,他开出口来,道询顿了顿嘴,继而围着李荒走了一圈。
“我知李兄一直卡在愿神境不得寸进,我有一法,或可助李兄突破?”
“还是说你的难处,我的境界我知道,不容易破!”
李荒无奈,这都几年了,自己卡在这每天都会有寸进,但这点寸进想要真正进步到自己想的那个阶段,还是难了许多。
“嗯……李兄,我这个忙,你其实可以不帮!”
“这话说的,我们情谊,我岂有不帮之理?”
“嗯……李兄,这事有点说不出口,不如我们去喝酒,喝多了,我自然就能说出口了?”
道询犹豫一番,带着李荒去找上了大黄,两人一牛又喝在一起,李荒这次一口酒没碰,生怕自己睡醒之后嘴里又多出来一团头发。
反倒是道询和大黄宛如饕鬄吞天,一番吃喝下来,道询终于是开了口。
“李兄,我在天书城虽然有熟人,但算得上过命交情,还得是你!”
“嗯”
“我就直说了吧,我一直以来瞒着你那件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是个丑事,丑到我不敢说,也没脸说!”
“嗯”
李荒点头,看着那喝的鼎鼎大醉的道询,他夹了一颗花生米,道询却一脸复杂低着头,轻轻开口。
“我跟你们说过,我是受人胁迫,其实若当真是以命相逼,我反倒不怕死,可那人的理由,却让我不知该怎么做!”
“那人,是谁?”
大黄好奇看着道询,后者张了张嘴,继而伸手揽着李荒和大黄的脖子蹲在饭桌下。
“和我整天晚上纠缠不清之人,其实是有夫之妇!”
“……”
“……”
顿时皆以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道询,李荒睁大眼睛,大黄亦是吃惊,一人一牛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正儒滔天的道询,背地里竟然还好的这口。
“道兄,你这……”
“此举,若在大荒,浸猪笼,鞭……”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你们说,我当时已心有死意,但奈何那人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道询无奈喃喃,只说自己和李荒与大黄分别之后,他便去了天书馆报到,亦是报到之后正苦于没有落脚之地时,一位婀娜得体的妇人竟主动寻上了道询,要与其做一笔不做也要做的交易。
起初道询只是觉得妇人有些蛮横无礼了,但自己好赖是善君,就打算出手帮助妇人一把,结果那妇人倒打一耙,并之言让道询与其暗中交缠,若道询不从,她就寻人收拾道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君子也不是泥巴捏做的。
道询出手,与妇人身旁的护卫打在一起,结果很显然,妇人身旁那些个虾兵蟹将并非是五院之一君子院善君的对手。
但天书城禁止私斗,道询铃铛入狱,妇人却在此时使了手段,将道询自牢狱中拿了出来,更是将自己的一间别院暂时让道询住下。
起初道询没发觉异样,只觉得那妇人可能是心中有愧,他便也欣然接受。.
当住下的头天晚上,道询浑身血气翻涌,无法自驭之时,便知那妇人又在暗中使了小手段,可对方手段已得先手,道询又能如何,在他难以把持之时,妇人穿着单薄的衣物婀娜而来,主动化那点燃干柴的火星。
一番云雨,道询险些疯掉,妇人却在此时卖起可怜,扬他夫君自小不行,可却又喜欢小孩,妇人无奈,这才求助上了广结善缘的善君道询。
因此事是妇人隐瞒,其夫并不可知,道询虽觉得丢人,但事情已经发生,妇人那凄凄惨惨的样子让其心软,便硬着头皮与之保留此等关系。
妇人在这天书城内不知身份,道询只知其修为不强,但背景极大。
两人这奸夫淫妇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昨夜,最后一次温存而别,妇人言已怀三月身孕,并将道询打听之事隐晦提起,并给了道询一张可以离开天书城的天书令。
次日
道询便接到了天书城颁发给自己的一卷文书,其上无头无尾的功劳种种,已是在告诉道询他可离去,但那一枚天书令,却能让道询再次回来,妇人予道询此令其意为何,道询未言,但心意已明。
“她留了一份机缘予我,便留在飞仙镇,她说这是能够助我突破真权境的机缘,李兄,这机缘,我不能要,我只是为了帮她,如今她已有了身孕,也该是到了我离去之时,这孽缘,当断!”
道询拿出了那枚天书令放在桌上,他已有决心,与那妇人再无牵绊,李荒见此睁了睁眼睛,眼看着白得的好处道询不要,他亦是托着下巴摇头。
“这是人给你的离别礼,你就收了呗,飞仙镇我自己去不得,也可让旁人去得!”
“孽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已不做人了,万不能做畜生,此事到此为止,我明日便启程返回君子院,这令牌便作是我与李兄的离别礼,他日神州再见,我们再把酒言欢!”
道询说着,一口气将酒水尽数饮下,却是大醉一场,趴在大黄的背上呼呼睡去,直让李荒傻眼一阵,无奈拿起天书令在手走出那家酒楼,顿时,便有一道劲风自远处袭来,惊得李荒本能丢出天书令挡去,一抹寒光自远处再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