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剑姐?你这是干什么?”
“竟敢怀疑我的本事,你知不知道我当初最强时候,一剑能把至尊的手给砍下来?”
“我……我上哪知道去啊,我就知道那个老太婆一个人就把我娘要挟的险些嫁出去,你这么有本事,当初怎么不帮忙?”
李荒龇牙咧嘴蹲在地上,青衣女子闻言一愣,顿时委屈的摇了摇头。
“我那时候还没恢复,你不知道心血剑有多耗费心血吗?主人要不是离开大千道州来到了法则秩序完整的无垠天,怕是在大千道州恢复上十年都不见得能重归巅峰?”
“啊!我小时候也血脉攻伐?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李荒茫然,青衣女子顿时戳着李荒的鼻间将其按在墙上。
“你那时候给你什么你就往嘴里塞,跟个饿死鬼一样,我给你颗小石头你也往肚子里面咽,不是我把你吊在树上吊了半天,你这会都拉不出屎来!”
“那不还是你干的?”
“我又没带过孩子,我怎么知道你能吃不能吃什么?你小时候可难哄了,一天吃一二三四五,你一天要吃好多次奶,主人嫌你烦,就把你丢给我,我手指头那几年都没洗过!”
青衣女子把手放在李荒面前抓了抓,李荒嘴唇一动,然后便被青衣女子把手指塞进了嘴中。
“呕……咳咳……呕……”
“咦,怎么还吐了?你现在不会嘬了啊?”
青衣女子双手叉腰,拍了拍李荒后背,后者一脸复杂看着青衣女子,刚想开口,便被青衣女子拉着手走向村外。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你小时候把屎把尿都是我来的,我那时候整天臭的很,你拉完屎就往我身上扑,咦,不说了,恶心死了,总之一句话,你姐姐我,只要不离开主人远方百里,至尊可战,至尊之下,皆可斩!”
青衣女子一脸傲然,李荒听得激动,忍不住拦在青衣女子面前。
“那剑姐,至尊境之前,到底有多少个境界?”
“怎么?你还挺好高骛远的,真权境都没走到底,就想着至尊了?”
青衣女子捏了捏李荒脸蛋,后者尴尬一笑,见青衣女子来到院内将金泥托起丢给自己,李荒双手托着水灵灵的金泥跟在青衣女子身旁走出村落,脸上时有好奇闪过。
那金泥中的秩序之力很强,好似能滋养万物般,李荒手捧金泥,便觉体内的神权之力时而发生颤动,无边血海的虚空之中,隐隐都好似有逢春演化之迹。
“若一直守着这玩意,我是不是就能水到渠成的突破灵墟境了?”
“你连灵墟境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突破啊?”
青衣女子回头好奇,李荒好奇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
“剑姐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斩杀过的灵墟境,不说一万,也有三千,这境界不就是让人体内诞生属于自己的秩序之力,从而有规则,有权力的影响天地大道,滋养自身吗?”
“说的有道理,剑姐如今是什么境界?”
“我没境界,主人的境界就是我的境界,我的境界就是主人的境界!”
青衣女子双手抱胸,说着便往李荒屁股上踹了一脚。
“笨弟弟,你的话好多啊,你怎么什么都问?你到底是不是主人的儿子啊?主人做什么都很有远见,我怎么感觉你所作所为都没什么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的想法?”
“对啊,我待在你身边,你这些年随波逐流,就没有想超脱这一切?”
青衣女子好奇,李荒摇了摇头。
“我若超脱,那姜家和于家势必拿娘亲要挟我,有些事情可做,也可不做!”
“所以说你笨蛋一个,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会真以为主人跑出大千道州,大千道州那些个老不死还能把她再抓回去吧?”
青衣女子撇嘴,李荒摇了摇头。
“我若像剑姐这般知道这么多,我也不会这些年过得这么倒霉了!”
“唉,主人说她身负大因果,是天大的因果,你知道的越少,就对你越安全,你若是强行掺和进来,主人说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青衣女子噘着嘴,背手而立,李荒咧嘴一笑。
“那我娘若要杀我,剑姐届时可要干脆些,一剑就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
“呸!!!我就你一个弟弟,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不容易?一剑把你斩了,我不就没弟弟了?”
青衣女子眼眶一红,说着便给了李荒一脚,李荒不躲也不避,只是静静站在青衣女子身旁,怔怔的,他忽然笑着开口。
“剑姐,我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主人已对你起了杀机,以往来看,凡是主人起过杀机之人,难活一月!”
青衣女子眼眶一红,一把夺过李荒手中的金泥背过身去。
“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来找我和主人了!”
“我不走!”
“不走就要死,你会被我一剑所斩,不是将来,便是现在,我说话间也能做到!”
青衣女子猛然回身,一指抵在李荒脖颈之上,眼中一抹湿润顺着脸颊滑落,李荒往前走了一步,青衣女子往后退了一步,看的李荒顿时哈哈一笑。
“剑姐对我下不去手,你都对我下不去手,我娘怎么会下得去手?剑姐杞人忧天了!”..
“你……”
“好了,还是快点给我娘塑身吧,别忘了,我娘脾气可不好,等她出关之后什么都看不到,那可就不好了!”
李荒摆手笑着,一手托着混元金泥,另一只手随手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中,那悠悠哉哉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的青衣女子眼眶一红,捡起一块石头丢向李荒。
“没心没肺,真到那时候,我一剑把你剐的血肉分离!”
“那剑姐出手可要快点,太慢了我就不是溅你一身屎,是一身血了!”
李荒回头笑着,青衣女子破泣为笑,编起袖子便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