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重云轻衣回来,傻姑娘顿时乐的拿着糖葫芦跑了过来,可当她看到重云轻衣身后的李荒后,顿时惊喜万分张开手就要扑过来,却又被李荒躲开。
“我闻到了,你身上又有宝物的味道了!”
“嗯,有也不给你!”
李荒摇头,傻姑娘脸上的喜悦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她咧着嘴,豆大的眼泪在眼眶中酝酿,随后便一把钻进李正财怀中嗷嗷大哭起来。
“夫君,他不给我宝物,我不完整了,呜呜呜呜…………”
“额……”
李正财被傻姑娘在怀中拱来拱去,一时当着李荒的面,也是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抱着傻姑娘起身,面露笑意看着李荒和重云轻衣,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若非是因为他,李荒和重云轻衣这会可还不是陌路人,此时昔日夫妻一起站在李正财面前,后者心中着实有些尴尬。
“我来,是为了让百禽壶完整,正财会长也应该知道,百禽壶是我太古仙山仙宝,万不可能交予旁人!”
李荒淡淡说道,自袖间拿出一个玉匣,傻姑娘顿时可怜兮兮的站在李正财怀中指着玉匣,引得李正财苦笑一声。
“我可能出资买下?”
“当然不能,昔日寻找仙宝残片,便是为了收集完成后回交师门,如今残片寻找几乎完整,也该是我把东西收走之时了?”
李荒伸手看向李正财与傻姑娘去,傻姑娘顿时委屈巴巴的直往李正财怀中钻,李正财欲言又看向重云轻衣,却是引得重云轻衣无奈转身拦在了李正财和傻姑娘身前。
“此事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坐下商议一番?”
“我若说不能,你当如何?”
李荒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了出来,听得重云轻衣没有丝毫波动,错身站在一旁将目光看向一边,那干脆的样子让李荒欲言又止,继而背过身去。
“我……”
砰!!!!!
后脑勺上一疼,李荒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重云轻衣错愕的看着那抬手便给了李荒一下的傻姑娘,欲言又止,李正财此时也震惊了一把,连忙拉住欲要打开玉匣的傻姑娘。
“傻儿,我不是说过吗,不能再抢别人东西了?”
“可是我不完整,我屁股上少好几块肉呢!”
“那也……”
“我来处理!”
重云轻衣开口,将地上的李荒搀扶起来,李正财见此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重云轻衣拖着李荒走远,看的傻姑娘一脸开心连忙冲着重云轻衣挥手。
“谢谢妹妹!”
“……”
被重云轻衣一路拖回凝雨楼,李荒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姜慕遮的房间,重云轻衣便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李荒。
“那是从小疼爱我的大哥,那是我大哥喜欢的女子,出于他妹妹,我一定要帮!”
重云轻衣开门见山,李荒揉了揉脑袋,忍不住盘膝在床上看着面前的重云轻衣。
“那你知不知道百禽壶是我太古仙山的仙宝?”
“我知道!”
“知道你还偷袭我?我如果把你这嫂子真实身份透露出去,你这嫂子可就要被人瓜分的一片都不剩下?”
李荒皱眉,他只想取走百禽壶,至于傻姑娘身上另外的部分,他可以看在重云轻衣的面子上一点不染指,反正少一个屁股,傻姑娘也不会死。
“我知道嫂子的情况有多特殊,就不能,取一个折中的办法?”
重云轻衣轻咬玉唇,作为曾经的枕边人,李荒知道她此时也在纠结,可李荒同样也很不忍,但有些事情,该做出什么选择,就要做出什么选择。
“我们现在是朋友,已经不是夫妻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向着你,况且你知道,一个仙宝对于一方势力的重要性,一堆仙宝,对于一方势力,又有多重的意义?”
“我们就不能不谈利益,谈感情?”
重云轻衣看着李荒,目露不忍,李荒闻言愣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房门。
“慕遮怀孕了,我们两个谈什么感情?”
“谈我大哥和我大嫂的感情,我们两个如今这番局面,你难道想让他们也这般?”..
“我只是拿走百禽壶,又不会要了她的命,对于她来讲,也仅仅只是缺少了一部分身体,更何况那本来就是我师门的仙宝,我拿走仙宝,无可厚非!”
李荒认真,重云轻衣捏着衣角,眼眶亦是有些微红,只是怔怔看着李荒,那含着情意的目光让李荒有些不忍直视,当他开始闪躲重云轻衣的目光后,重云轻衣一把扑来,紧紧抱着李荒的腰。
“夫君!”
“你别这样,轻衣,我们已经……”
“你不要我了吗?当初就在这,是谁说的要一辈子对我好,是谁说的我重云轻衣是他李荒亲手打回家的女人,是谁说的?”
“……”
重云轻衣红着眼眶,泪眼婆娑,这是李荒为数不多见重云轻衣哭的场面,他心如乱麻,受不了佳人目光,便转头看着窗外顿了顿嘴。
“让她跟我去太古仙山,只让她与我师父见面,我绝对保密!”
“我陪你一起去?”
“行,你我,还有你嫂子,我不会帮重云商会说任何话,事情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李荒认真看着重云轻衣,后者点头,然后便被李荒生生拿开了手。
“我已经成亲了,慕遮是你好姐妹,我们今后要注意些分寸!”
“慕遮不在意!”
“可我在意!轻衣,你是个好姑娘,你不值得我!”
李荒站在窗前喃喃自语,忽觉耳边微风拂来,他猛然转身抬手挡住了重云轻衣的偷袭,但紧随其后,他胯间一疼,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蜷缩在地上,重云轻衣拂袖擦去眼泪,瞥了眼脚边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李荒,轻轻抽泣一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
李荒说出一个字,剧痛入骨,他挣扎着爬到床边,此时门外姜慕遮一脸着急跑了进来,见李荒蜷缩在地上幽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咬着玉唇坐在床边面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