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端海说着,错身离去,留听得李荒忍不住回头看着张月端海的背影。
“他去长乐仙城做什么?”
“据说是长乐仙城近日出了一件至宝,宗主被邀请去压阵,你若想见识见识就与我同去?”
张月端海说着,一步跨出便往前走,可他邀请之意已显,李荒没有多想跟了上去,随后便看到张月端海拐了个角,就和其母藐思阳撞了个满怀。
“哎呀,乖儿子,娘亲一大清早就看到喜鹊在天上叽叽喳喳的叫,没想到是乖儿子找上门来了!”
藐思阳一脸开心抱着张月端海就是一阵拥抱,李荒站在墙角看的十分羡慕,可张月端海此时却满脸嫌弃的推开了藐思阳,一把掐住了后者的脖子。
“你这淫妇又寻上我做什么?”
“娘亲想买身衣裳,我都三年没买过衣服了,好儿子,你就行行好给娘亲买一身吧?”
藐思阳一脸委屈被张月端海按在墙上,那张虽不美,但却也不难看的脸上此时露出一抹柔情,看的张月端海眼中带着厌恶推开了后者,随手自袖间拿出几锭金子丢在了地上。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张月端海恶狠狠道,转身便走了开来,留下藐思阳一脸开心蹲在地上捡起那几块金子,直叫李荒看的满脸复杂走来,自袖间拿出了些金银递给藐思阳去。
“拿着吧!”
“少宗慷慨,思阳谨记于心,但这钱少宗便不必给了,我儿子有钱,你看!”..
藐思阳握着手中那几块小的可怜的金子笑了笑,继而很是满足的跑开,看的李荒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了藐思阳的袖子。
“你等等!”
“何事?少宗该不会也看上我这身子了吧?”
藐思阳忍不住回头看向李荒,眼神本能的冲着李荒抛了个媚眼,见李荒一脸复杂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颇为不解,然后便见李荒似是在纠结,又似是在挣扎的问了自己一句。
“你是做母亲的,如果你的孩子给了你一些你想要便能有的东西做礼物,你会开心吗?”
“比如说呢?”
“就好比张月端海给了你一把金子,以你的身份想弄来一把金子跟玩一样,那这种情况下,你还会觉得开心吗?”
李荒认真盯着藐思阳的脸,当他把话说出口后,藐思阳很明显的眼神动了一下,继而顿了顿嘴,继而转过身去,继而仰着头看着天空,继而欲言又止,这种种举动都做过一次后,藐思阳忍不住噗呲一笑。
“我倒是以为少宗会问我什么隐秘呢,原来是这种事情啊?”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
李荒说道一声,随即转身离去,留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藐思阳回过头去看着李荒的背影,从而转头看向一边叹了声气。
万兽神城门口
李荒匆匆来迟,张月端海背负双手站在门外闭目养神,察觉到身后的李荒到来,他冷哼一声。
“跟那淫妇有什么好聊的?”
“你关心她!”
“放屁,我……”
“你还是关心她,否则你不会说出这句话!”
李荒一脸认真看着张月端海,不等后者把话说完,李荒走向不远处的飞船,看的张月端海回头撇了眼身后的城门,见没有藐思阳的身影,他冷哼一声跟在李荒身后走向不远处的飞船。
万兽神城和长乐仙城成仙南北对立的两个方向,万兽神城在北方,长乐仙城便在南方,比起万兽神城威严肃穆,凶兽为国,长乐仙城更加富饶,是人类经营起的乐城。
“长乐仙城,为什么叫长乐?也可以叫长安啊,长治久安,多好听了!”
李荒站在船甲板上忍不住道,看着船下那飞驰而过的景色,他眼中闪过一抹紧张和复杂,不知自己进了长乐仙城,会不会遇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之所以取名为长乐,是因为昔日长乐建城时,诸多上古人类家族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与希望!”
张月端海此时目视前方忽然开口说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扶着身前的扶手眼中闪过些许向往,听得李荒面露好奇看来。
“在以往年间,凶兽和人类并非现在这般还算和平,人类与凶兽之间是对立的,天地万物许多都是对立的,在历史的长河中,这种对立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个禁忌的时代忽然出现!”
“是那个禁忌的时代促进凶兽和人类以及世间万物的大融合,也是自那个时代之后,天地万物开始一心向道而行,抛弃了以往的仇视观念!”
“那个时代是什么时代?”
李荒顺势坐在张月端海对面,歪着脑袋询问了一声,一问之下,张月端海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船舱中去。
“那个时代没有名字,历经过那个时代还存活下来的强者极少,甚至已经没有那个时代的强者存活下来了!”
“那你还知道那个时代,真能扯!”
李荒顿时一脸扫兴,迎着天空上的狂风,他长发飘舞,不由拿着发簪把头发别起来,此时李荒一缕袖子站在船甲板上双手叉腰,一时豪气万丈的仰头看着天空大喊一声。
“我就是太古仙山未来的真仙!”
李荒大声一喊,四下无人作声,他尴尬的摸了摸头,靠在船甲板上闭目养神。
随着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变得温暖起来,李荒渐渐睡着了过去,雷州南北对立,北方天气寒冷,且阴雨连绵,时有雷声大作,而南方则风调雨顺更加适宜人类居住,即便天上也有天雷作响,却也是细雨,并非是雷州北方的暴雨。
李荒一觉便睡了至少三个时辰,他打着哈哈一路睡到底,终于在飞船飞至黄昏之时,随着一阵绵绵细雨的到来,李荒揉着眼泪自船甲板上坐了起来,看着四下雷光的天空,他忍不住挠了挠头。
“还没到吗?”
“做好弃船而逃的准备吧,我们运气不好,飞进雷云中了!”
张月端海的声音自船舱中响起,李荒回头看去,后者紧了紧腰间的衣带,此时缓缓走到了船甲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