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个新身份,李荒走在这颗不大的古星上转悠一圈,发觉无人认出端倪,便又匆匆回去,见那董姓仙子妃还在沉睡中,他便坐在一旁,静静等着迎亲队伍进入大千道州。
三日后
有一道剑光直入古星,带来消息,一众金甲仙卫立马护持船队进入大千道州,将红楼位置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李荒自是乐得如此,枕着手臂躺在床榻上,看着一旁还没睡醒的董姓仙子妃,他也不禁一阵牙疼。
“此番因果,麻烦啊!”
李荒摇头,见那董姓仙子妃睡着了眼角还时而湿润,似是做了什么伤心欲绝的梦般,李荒苦笑一声。
半日后
迎亲队伍进入大千道州,在神州上空遮天蔽日。
李荒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伸了伸懒腰,刚要打个哈哈时,天边一阵喊阵声响起。
“李荒,赶紧给我滚出来!!!姑奶奶来劫你的亲了!”
“嗯?劫亲?这劫的哪门子亲?”
李荒顿时诧异,此时古星远处的第一座金甲仙卫的战船前,一位红衣戎装的年轻女子手持一杆凶威毕露的长戟指向前方,一身滔天战意,伴随着燎燎血脉真火燃烧,威势十足。
“前方何人?竟敢阻拦我无垠天迎亲队伍?找死不成?”
战船前方
一众金甲仙卫摆开迎敌阵仗,那年轻女子孤身一人,气势如虹,看着面前一众金甲仙卫,顿时冷哼一声。
“李荒,你给我滚出来!”
“放肆!!!竟敢直呼仙子殿下名讳,你是何人?哪来的山野贱种?”
有金甲仙卫怒吼,年轻女子顿时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姑奶奶是雷州长乐于家嫡重孙于子心,我娘姜慕遮,你说我爹是谁?”
年轻女子手持长戟指向那金甲仙卫,后者茫然,身旁顿时有人惊呼。
“难不成是仙子殿下当初做赘婿之时的……”
“嘶……这……”
一众金甲仙卫面面相觑,原本都已摆开的迎敌阵仗,此时却不好动手了。
眼前那劫亲之人,八九不离十便是李荒亲生的女儿,也可以说是无垠天的天尊之孙,即便于凝云从未公开承认过,但这一份血脉亲情在这摆着,它们这些外人,还着实有些不太好动手了。
“李荒,你给我滚出来!!!”
于子心又开口骂了一声,远处红楼内,清妙音所扮的李荒睁大眼睛趴在窗口看着远方。
与此同时
李荒站在院门外一阵牙疼,算来算去,他怎么都没算到路过一下大千道州,竟会被于子心给拦住去路。..
“看来要先走了,不然待会就走不掉了!”
李荒蒙上面纱,换好行装,继而踩着小碎步便朝神州飞去,不多时功夫,身形便消失在神州茫茫天地间,至于那神州上空的闹剧,李荒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于子心敢来劫亲,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即便无人罩着,单是于子心与李荒的那份血脉情在,无垠天也不会太过为难与他。
反倒是李荒,若此时再不跑,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接下来,就要去找道询了?”
李荒嘀咕着,一声巨响忽自头顶爆发,惊得李荒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金甲仙卫的战船自高空之上陨落而下,于子心还是动手了,一众金甲仙卫只守不攻,不敢还手,直接便被于子心毁掉了一座飞船。
“好闺女,不愧是爹的好闺女!”
李荒笑着,转身向逐鹿方向赶去。
这一日,无垠天仙子李荒娶亲沐川明珠沐颜雪,遭昔日赘婿之时生下的女儿于子心拦路劫亲,此番闹剧在神州上空展开,惹来不少豪强围观。
最终,以雷州于家当代掌家人姜慕遮的手令到来为终结,也是让不少人唏嘘,当初的李荒和姜慕遮在一块是受了多少委屈,亲女儿当街拦路劫亲,从始至终,李荒连个屁都没放。
对此
身在红楼中的清妙音实在是不敢出面,尽管金甲仙卫都来劝了许久,可她依旧不敢露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李荒,你个负心汉,我娘为了你守了这么多年寡,你复生之后就娶了别的女人,你抛弃妻子,你不是男人!”
“李荒,早晚有一天,我修行有成,我要兵踏无垠天,我要把你双腿打断,我要杀了你!!!”
于子心被于家人带走之际,骂声在半空持续了许久,本是风风光光的大婚,活生生被于子心搅合的灰头土脸。
一众金甲仙卫此时心里也犯起嘀咕,好歹是亲生的女儿,李荒纵使是不认,人都打脸打到门上来了,也不说出来见见。
“要说这男人心狠起来,也是果决!”
“仙子殿下当初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此生只有那姜慕遮一个女人,现在……啧……果然这些大人物的话都是听来放屁的!”
“我倒以为他是个什么纯情种子,唉,投胎也是个本事啊!”
一众金甲仙卫被于子心收拾的狼狈不堪,坐在那破烂的船骸中感叹不已,此时的李荒哪里知道这些,他已来至逐鹿,漫无目的行走在逐鹿的深林中。
历经这么多年变动,逐鹿还是那个老样子,或许外界的天地变动对于逐鹿来讲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荒循着昔日的记忆,来到地书城,此地早已不复当年的繁荣,现在给人一种世外小城的感觉。
三书五院
历经昔日无垠天一役,本应该是广布无垠天境,但奈何于凝云最终横叉一手,分裂三书五院,导致了昔日闻名天下的书院碎裂两半。
那得了三书五院教化的无垠天学子学士,在无垠天依旧举三书五院名号,而最一开始以侵略者姿态身份进入无垠天的三书五院大千道州学子学士,此时纷纷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故地,颇有几分一蹶不振的样子。
“店家,敢问天书城如今何法可去?”
“天书城?少侠也是来读书的?”
地书城一座客栈内
掌柜的为李荒指引了前去天书城的道路,继而唏嘘的坐在椅子上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