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浅收拾了一番,便坐着马车一路朝着慎王府而去。
冷蝉衣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暗笑:
柳秉文聪不聪明她还不确定,可这个柳清浅和顾氏是真的蠢!
这个时候,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勇义侯府呢,她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去了慎王府?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勇义侯已经投靠了君景行了吗?
再说,你就算是去,也应该悄悄地去,免得被人发现。
这柳清浅可好,坐着马车,大张旗鼓地就去了!
后来听南星说,君景行那个男人并没有见柳清浅。
说是什么男女有别,不方便见面。
勇义侯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
这果然像是君景行那个男人做的出来的事情。
这个君景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情薄性。估计他知道柳清浅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找他的时候,人都快气晕过去了吧?
冷蝉衣猜的一点儿也不错。
那君景行得知此事后,气得当场捏碎了一只上好的茶盏。
这勇义侯前脚刚出事,后脚他的女儿就来找自己。这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心生疑虑?
他布了这么久的局,差点儿就让这个蠢货给破坏了!
柳秉文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一旁的男人见此,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爷,这个勇义侯到底靠不靠得住?
他是不是故意让他那个女儿来破坏咱们的计划的?
还是说,他是宁王的人?
您别忘了,他的一个女儿刚刚成为了宁王妃!
若真是如此,那这人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秘密,可就留不得了!”
君景行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低沉说道:
“估计不会。
这个柳秉文投靠本王已经许久,也曾为本王做过不少事。
若他不是真心为我行事,当初也不必放着太子和老五不选,而选择本王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无论是太子还是老五,都比我这个不受重视的老三强太多了。
他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舍近求远。
再说了,这柳秉文昨日去怡红楼也并非是狎妓。”
“哦?
不是说,三法司的人亲眼看见他从怡红楼出来吗?”
“从怡红楼出来就一定是为了那种事吗?
这个柳秉文,确实是为了本王调查事情而去的。
忆辰啊,你有些过于敏感了……”
没错,站在君景行面前的这位,身着墨绿色暗纹长袍,腰间扎着同色系的祥云刺绣腰带,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男人,正是太后娘家忠勇侯家的二公子,言忆辰。
“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那王爷,勇义侯之事,您打算怎么办?”
君景行望了望窗外,深吸一口气道:
“此事难就难在是被三法司抓住了把柄。
那个穆容与,向来是个不讲情面的,除了父皇的话,谁的面子也不给。
此事,估计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
这样吧,你派人先去打听打听,看看父皇对于此事有没有什么想法,然后我们再做定夺吧!”
“是。”
而君玄卿此时,正在御书房听穆容与的汇报。
“你说,勇义侯家的那个老二坐着马车去了慎王府?”
君玄卿有些阴郁的声音低低传来。
“是,臣进宫时亲眼所见。”
“她竟然没有去找景策,而是去找了景行?”
“是。”
哼!
柳秉文这个老东西!
这么些年他装得还真像!就连朕都差一点儿相信,他从不参与各皇子之间的争夺,只忠于朕呢!
亏得他还有个女儿刚刚嫁了景策为宁王妃!
他竟然跟朕玩儿暗渡陈仓这一套!
穆容与见皇上此时面色难看,也没说什么。
一旁的齐英见了,心中也默默为勇义侯哀悼。
这个勇义侯啊,一手好牌愣是打成这样。
“你说,柳秉文去怡红楼,真的是去狎妓了吗?”
君玄卿沉声问道。
“臣也正在调查此事。不过,估计不是。”
不是狎妓?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去调查事情去了?
可调查什么事情需要去青楼?
他去怡红楼究竟是为了见谁?
而他又是为了什么人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