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劲臣问了“求婚”的问题,兄弟们起先有点懵逼,又看容修耳朵红了,大家很快就意识了到什么。
男人们紧绷着脸,强忍着笑,面色涨红,齐刷刷扭着头,激动地盯着自家老大。
这可真是一个狠问题,充满了挑战和挑衅意味儿,影帝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拼了。
不过……
容修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异样,紧跟着,大家就看见——
容修缓缓抬眸,慵懒后仰,靠在沙发靠垫上,双臂抱在胸前,淡淡笑道:“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要在公司的风险预估之内——你这个面试官问的问题,很不错啊!”
顾劲臣:“……”
兄弟们:“……”
大家等了一会儿,二十秒过去,容修一直没再说话。
白翼没忍住:“没了?说完了?”
容修眉心一动:“说完了。”
白翼跳起来:“你说什么了?让你回答问题,由考官来评价,谁叫你评价考官了?”
兄弟们:“……”
居然没有热闹可听?
容修理所当然地点头:“劲臣一开始不是说了么,很多问题没有正确答案,也不需要回答。”
这么说着,容修将小骰子放在桌上,微微往旁边倾身。
容修勾着唇,凑到顾劲臣近前,轻声问:“考官老师,我的表现如何?我的回应,让你失望了么?”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顾劲臣看着贴近的那张俊脸,忽然回过神,脸顿时烧红一片。
容修的眼中还泛着戏谑的笑意。
不过,影帝的表情控制能力也不差。
顾劲臣优雅笑出来,轻轻地鼓掌:“你的表现很好,非常有个人魅力,很有领导者风采。”
容修眯了眯眼,凝目注视他:“顾老师的问题,确实好,让本少醍醐灌顶,大受震撼。”
顾劲臣眼底温柔:“……”
乐队兄弟们:“??”
操。
这时候就不要商业互吹啦!
干正事儿呢,你们眉来眼去,还撒狗粮!
被容修深深凝视着,顾劲臣先避开了目光,看向兄弟们,不自然地笑道:“喏,这就是我要强调的——大部分奇葩的面试题,没有正确的答案,只是为了考察面试者的反应,观察对方面临意想不到的问题时,有没有惊慌失措。”
容修:“……”
放肆,居然观察先生,揣摩圣意?
容修撇过头:“我刚才没有惊慌失措。”
顾劲臣轻笑:“嗯。”
容修:“……哼。”
顾劲臣笑容更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兄弟们道:
“容哥刚才的反应就很好,非常镇定(他以为),这样的面试者不论有没有回答出考官的问题,都一定会给考官留下深刻印象(给顾考官)。”
乐队兄弟们:“原来如此啊。”
不过,大家真的很想知道,臣臣的那个问题,容修会怎么回答?
求婚?一次两次都被拒了?哈哈哈哈,容大猫的爪子指甲都磨秃了吧?
男人们的这个心声,当然没敢讲出来。
不过大家不怀好意的眼神都快具象化了,唰唰地向容修投射着。
容修瞪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冒着火,容少校浑身散发着要搞破坏、惩罚人的气势。
兄弟们立马低头闭嘴,肩膀还一抖一抖地憋着笑。
排练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容修沉思片刻。
随后,他轻捻着小骰子,自信地说:“按照大企业的这个套路……要有想象力,高逼格,还有劲臣的这个路数……嗯,明天的面试问题,我知道要问什么了。”
在场众人:“……”
男人们集体打个冷颤,这么快就知道了?
要有想象力?
老大是抽象派诗人啊,看看他写的歌词,“灵魂被绑在车轮上”“妖孽快给我松绑”什么的……
大家为明天要面试的成员们点了个蜡。
会议开完才八点多,容修就宣布今晚不排练,“自由活动,解散。”
乐队兄弟们抱着乐器,四脸懵逼,大家以为今晚又要奋战到下半夜,这个大好消息猝不及防。
容修从沙发站起,撇头望向呆滞的白翼:“怎么?不是你飞鸽传书,想要两天假期?”说着冷笑一声,“还学会告御状了,难道是我误会了?”
告御状什么鬼?
白翼眨巴了下无眉大眼,随即福灵心至。
是哦,影帝也是帝啊!
容修连轴转半个月,整天点灯熬油加班,终于在被窝里被老婆收拾,今晚要乖乖睡觉了?
“乱想什么?明天有面试正事,还要录像,”少校先生很要面子地解释一句,身姿挺拔,负手而立,沉声道,“今晚我要养精蓄锐。”
乐队兄弟们:“哦……”
就静静地看你表演。
白翼悄咪咪瞟了一眼顾劲臣,立马扔下贝斯,随后就是男人们的一片欢呼声。
容修和顾劲臣上了楼。
上楼梯时,两人都没有说话,顾劲臣心脏狂跳,以为容修会问他刚才“一次两次求婚”的问题。
三楼主卧,窗帘敞着缝,漏进冬夜凉凉月色。
昨夜对饮的红酒还摆在茶几上,窗边放着出国要整理的行李箱。
不知是不是刚才在地下室因为模拟面试的问题惹了火,一路上到三楼,容修都没有说话,憋着一股横冲直撞的侵略劲。
居家服的纽扣进门就被扯开,容修敞开衣襟,饱满胸肌泛着汗光。衬衣就被那么懒懒脱下,拧开卧室门把手时,容修转头看向顾劲臣。
没约对方一起洗,容修出了卧室,去了衣帽间隔壁的公共淋浴间。
以往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是绅士先生主动暗示求欢,然后给对方足够的准备时间。等他从外面洗完回来,爱人应该在床上等他了。
不过,固定三天一次的规律,两人昨晚才办过事儿,对方好像没接收到信号。
容修转头望过去时,顾劲臣正蹲在窗前行李箱前,看似忙碌地在整理出行衣物,用后脑勺对着他。
大概二十多分钟,容修在外面浴室答完强国作业题,掐着点裸身披浴袍回到卧室,意外地发现顾劲臣不在主卧。浴室潮湿,使用过,但也没人。
毫无疑问,影帝审时度势——吓跑了。
好在跑得并不远,就在隔壁琴室。
容修推开琴室门,暖色灯光弥漫。适应光线后,只见顾劲臣一身白浴袍,匍匐在斯坦威旁边幽暗处。
狩猎的白豹子一般,顾劲臣匍匐在地,衣带未系,白袍缭乱,脖颈纤长,衣料勾勒出背部线条,后腰下陷一个柔软弧度,屁股翘老高。
这画面太眼熟。
拍《一飞冲天》之前,天刚转凉时,别墅没来暖气的那段时间,甄素素送给顾劲臣一张波斯地毯。
比马场的那两张地毯更有收藏价值,是上百万的藏品,顾劲臣太喜欢这张波斯地毯了,甚至拿放大镜观察了很久。
然而,这张地毯却没铺在主卧里,而是铺在了容修的琴室里。
容修陷入创作周期时几乎睡在琴室,像只大猫在地板上絮窝,谱子抱枕空调被铺了满地,困了就原地躺下睡,这张地毯格外暖和,铺在这儿正合适。
不过……
审美能力就不提了,容大猫压根就不知道絮窝时身底下花里胡哨的地毯值上百万。
而且,顾劲臣还高估了爱人的生活自理能力——
专注创作的容修不分昼夜,有时疲惫得走路都懒得抬脚,有时捧着乐谱专心思考来回踱步,这个很贵的地毯边边,已经不知被容少用脚踢了多少次,还有一次容修险些被它绊倒。
上百万的地毯当然不会翘起来,但任何地毯都挡不住走路时脚硬往里塞啊。
于是,顾劲臣就在地毯边边的四周全都贴上了防滑贴,让整张地毯密实且牢固地粘在地板上。
之后的时间里,顾劲臣只要回龙庭,就会用眼前这个姿势,匍匐在琴室的地毯上,更换地毯的防滑贴。
容修觉得,从这一件小事上,就能看清顾劲臣的性格。
每次顾劲臣贴完防滑贴,没过几天黏性就开始减小,于是他网购了一堆材料,重新在地毯上贴一遍。然而过了一阵子,又不知怎么又被容修掀开了,然后他又重新将它黏起来。
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仿佛在完成一项使命,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为了打赢与爱人的这场地毯战争,他网购了各种各样的地毯防滑、防踢、防绊脚、双面纳米贴等各种材料工具,从来都没有懈怠过。
无论如何,容修已经很久都没有被地毯绊到了。
几秒种后,容修站在门口,目露兴致,信步走进来。
顾劲臣匍匐在地,回头望过去。
容修来到他眼前弯下腰,“顾考官,躲到这儿来了?”
顾劲臣不应声,眼尾飞红,低头扯粘贴,一头黏得紧,半晌抠不开。
“不是说地上潮,小心风湿么?”容修说,“不用再贴了,贴这东西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顾劲臣垂眼不看他,“如果哪天我真的不给你贴地毯了,你就知道它多有用了。”
容修笑了笑,站在一旁垂着眸,居高临下。
顾劲臣仰起头,从下往上的角度望着他,“如果我以后不给你贴了,你捧着谱子在琴室里来回踱步时,会不会不习惯?”
容修沉默片刻,踢了下波斯地毯边边,嫌弃地说:“如果你将来不贴了,我就把这玩意儿掀一边去,不会再铺它了。”
顾劲臣微笑着,没再回应,像是又专心致志忙着手里的活。
改变任何一个习惯,对于曾经认真爱过、努力一起生活过的情侣来说,都是致命的。
容修也不再多说,站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
两人似都有话想与对方说,又都强撑了谁也不先开口,刚才在排练室里“求婚一两次”的话题还悬在那儿。
琴室里静悄悄的。
过了好一会儿,顾劲臣也没抬眼看他。
容修索性坐在琴凳上,掀开斯坦威琴盖,开始弹着曲子等他贴完。
顾劲臣又剪开一条抠扯着,结果贴在地毯背面有一点歪。于是像是犯了强迫症,又像容修在旁边让他紧张,他将歪条条费力地撕下来,重拿一条,可是抖着手,又黏皱了,然后又揪掉揉成一团扔一边。
容修的手指优雅地跳跃在琴键上,他弹奏的是浪漫骚气的blues,没有看黑白琴键,侧着头看顾劲臣折腾。
不知扔掉了多少条贴贴,黏团团粘在地板上,地毯里外翻腾着,就快卷成万花筒了,顾劲臣衣裳凌乱,在上面撅着屁屁,爬着打滚。
那软腰,那线条……
容修眸底黯了黯。
又一条贴歪了,顾劲臣要撕下,忽地僵住。
余光里,容修起身来到他身后,伸臂拦腰猛地一提,把匍匐的他抱在怀里。
雪白浴袍衣角翻飞,顾劲臣只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仰躺,容修自上覆下,把他摁在地毯上。
“这一套多少贴?你要把它们都团巴了?”容修问。
然后,他膝跪在地毯上,将黏贴团扒拉到一边,手臂一伸将顾劲臣桎梏在身前。顾劲臣衣袍大敞,只着白色四角内裤,上身雪白一片露在空气里,这姿势仿佛一双正待交合的神兽。
“还没粘好,贴得不规矩,”顾劲臣像被身后气势镇住,僵在前边不敢动弹,支吾呢喃,“贴歪了,手不利索了。”
说着,他小心转过去,半试探半哄地抬胳膊,圈住容修的脖颈与他贴贴,另只手举在容修眼前,给他看有点红的指尖。
不等顾劲臣再撒娇,容修握住他手指,放在唇上用力摁了下,气息从唇间辗转指缝间,“是么?歪了?”
随后,容修攥着那几根白玉葱般的手指,向下掠过自己的下颌和喉结,俯首贴紧顾劲臣的耳廓,低音炮很轻:“心不规矩,念想是歪的,当然就歪了。”
轻烟嗓撩得顾劲臣发抖,容修轻笑:“顾老师,刚才那个姿势,脑子里在想什么?”
“哪有,我没想,你乱想……”顾劲臣脸胀得通红,却无暇把话说完。他被容修捏着手指,不偏不倚摁在容修心口窝的位置,感受容修的剧烈心跳,再沿肌理往下,碰到那鼓囔形状。
顾劲臣脑袋轰一声,面颊眼睛都热,手指僵在那荷枪实弹处,受惊般想缩回却被容修摁住。容修引导着他,也诱着他,偏头亲他红脸蛋儿,托着他软腰,吮着他嘴唇。
这次亲得凶,顾劲臣仰头张嘴,小巧喉结不住滚动,手臂挂在容修的肩头,瞬间被容修抽干了力气,热汗打湿铺开的白衣袍。
唇缝间离了顾劲臣,两人胸膛起伏地贴着,喘出的热气相融,未饮酒却都迷醉。
“顾考官,现在回答你?”容修低头蹭开顾劲臣额前发丝,影帝眼角眉梢都染着艳艳的红,往下整条白肤都粉湿了,小耳垂一片红热,那灼目颜色叫人耐不住。
容修扬着下巴,一口咬上那软红小耳珠,“我不会对你求婚三次。”
顾劲臣眸光迷离,浮着一层朦胧水雾,身体被掌控时,偏偏头脑还有点清醒。
听容修这会儿回答了那个问题,明明他心中知道只是假设,并且猜出了答案,却仍然感到有些难过。
其实他很清楚,一个因为怕被人拒绝,所以习惯先拒绝别人的男人,被任何人拒绝过一次之后就不可能再继续了……
似乎想解释什么,顾劲臣被吮着耳朵,醉意微醺般地,挂在容修身上摇摇欲坠,攀着他肩哼唧。他想说,我不会拒绝,我爱你。
不过,他颤着嘴唇,没说出口,就被容修打断了。
“因为我不会让你拒绝我的第二次求婚,”容修眸光带笑,咂弄那颗小耳垂,双唇抿舐,牙齿轻磨,低音炮撩人心,“我会干到你同意为止。”
说完勾住腰将人托起,雪白衣袍一抖,洋洋洒洒铺开。在千金难求的波斯地毯上,容修膝半跪将人放平,弹指一勾,去掉爱人遮羞的内裤,又扯来空调毯扬起来,飘忽忽落下,将两人赤身果体遮盖。
“宝宝。”容修在他耳边哑声,“答应过与我白头,不能食言,如果我求婚,到时你要答应,顶多犹豫三五秒,但一定记得要点头,说你愿意,答应我好不好?”
顾劲臣眼睛红,明明求婚那个问题是模拟,是假设。
但容修这人,会当真的。
容修眸中深邃,嗓音颤抖似哀求:“答应我?不然的话,两次三次的,我受不住的。”
顾劲臣深吸气,桃花眼瞬间就红,嗓音酸涩着,紧抱他说不出话。我愿意啊,不论你是否求,我都愿意给。给你,一次次给你。
猩红羊绒毯子搭在精实背肌,往下垂落着,容修撑着身子,笼在顾劲臣上方,眸光专注凝视他。
这视线让人耐不住,顾劲臣蜷了蜷,扯着毯子边边,试图将自己裹住,容修却不准。大掌磨挲过脉搏,顾劲臣身体逐寸更红,并着腿被打开。容修慢慢抱他,温柔唤他心肝,叫他要听话。
月光透过窗子照映斯坦威下方两道影,柔光里交织的是泪和汗,隐匿处是蓬勃的爱和欲,在古典花色的地毯上,容修要他,一次次地要。窗户开着小缝隙,风声吹过时,窗隙发出微弱声响儿,细细呜啼着,似哭似叫起兴得厉害,狂风不停进出。
欢纵过半时,容修怕地板太冷硌坏爱人嫩腰,于是抱起顾劲臣离开琴室,回主卧一路也没分开,仿佛粉白钻石钉镶在钻托上,嵌得紧实。走进卧室门,容修转身把他摁墙上托着。
墙壁纸花纹衬着白肤,顾劲臣背靠粗粝的花纹壁纸,胳膊挂容修肩上几次要掉下来。辗转带顾劲臣换地方,容修把他放在帝王床上覆下,掐着人没个克制。
顾劲臣叫哑了嗓子,最后啼呜不住,迷糊唤容修名字,喃喃地说:“我答应,我答应你,我愿意,知道错了,容哥,我答应了,明天就结婚……”
容修在他耳边笑,“我还没正式求婚。”
“不管你求不求我都正式的愿意呀。我愿意的呀老公,别气了嗯,先生,我愿意噶你唔好嬲拉轻d……”
顾劲臣迷糊糊,喃出了南方腔调,让人听不太懂却被撩乱心绪,又哭又叫可怜兮兮,啼得容修耳热,眼底愈发深黯,把人捞过来摁着愈发凶悍。
欢纵缭乱的冬夜,门窗隔绝凛冽风声,屋外天寒地冻,屋内被翻红浪,烈火燎原。顾劲臣伏在枕头上,长睫毛抖落湿哒哒,晕厥又醒,醺醺然,醉醉然。
容修肩阔肌雄浑,英俊身型笼在暖光里,汗水顺着那张俊脸落下,滴在顾劲臣两颗深陷的腰窝盛着。那把好嗓子似大提琴,撩人又温柔,那儿却只凶不柔,臂托着顾劲臣膝窝,忽远忽近,心肝宝贝哄着,嗓音带着喘,杂糅着顾劲臣可怜而愉悦的哭喊。
不知今夕何夕,半睡半晕厥之间,耳边有深沉低哑的低音,容修低哑问他要不要,然后将影帝小金人汩汩灌满。顾劲臣软成一汪水儿,被容修掬捧怀中,抱去浴室冲澡洗漱。
今晚上楼早了些,才十点多就进了浴室,给按摩浴缸放热水时,容修的手机响起。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停了,没再继续响铃。
容修将顾劲臣安顿在热水里,又怕爱人不小心睡着,软乎乎滑进浴缸溺了水,于是他翻箱倒柜,找到了搁置着没用过的浴缸托板,严严实实地扣上了。
随后,他把顾劲臣的两条软胳膊拿出来,叫他老实趴在板板上,又浸湿了热毛巾裹在他肩周,免他受风着凉。
“马上回来,乖乖扶好了。”这么叮嘱着,容修在顾劲臣红肿的嘴唇上啃了一口,看着爱人水汪汪软软地挂在浴缸板上,才放心地出了浴室。
以前的容修哪儿有这么细心,顾劲臣眯着湿淋淋的眼,望着容修出浴室的背影,腰酸腿软屁屁疼地哼唧着,在冲浪热水中乖乖趴在板板上等爱人回来抱抱。
容修拿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是甄素素的电话,只响一遍见没接,就没有再继续打。
容修拿手机回浴室,脱浴袍下了水,将顾劲臣抱怀里,轻轻给他揉着腰。
顾劲臣伏在他胸膛,迷朦着眼:“妈妈么?不回拨过去?”
容修意味深长注视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开,慵懒哑声:“好啊。”
被弄得神志不清,等容修回拨过去,妈妈接通了电话,顾劲臣才意识到“糟了”,好像时机不太对。
容修嗓音里满是事儿后餍足,懒洋洋地说:“喂,妈?”
手机里安静两秒,甄素素笑盈盈问:“打扰你们啦?”
“完事儿了。”容修说。
顾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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