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我还没说自己要问什么，那个老先生就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小伙子，虽然我眼睛瞎了，但是心不瞎啊，打从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东西跟在你的身边。”
“你身上的因果太大了，是天机，如果你非要我帮你算什么姻缘之类的，我可是万万不敢啊，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翻了个白眼，好吧，至少这个家伙也是个有本事的。
我才刚过来，他就知道我在姻缘上的东西是很危险的。
毕竟我老婆大人可是山神的女儿，这种姻缘，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插手其中的。
“放心吧，老先生，我不是要您帮我算姻缘，毕竟这个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我连忙解释了一番，那老先生这才松了口。
“不算姻缘，但是也不能算其他的东西，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陪你聊聊，但你身上的因果太重，我不想沾染。”
“不过你也放心好了，我就是和你聊聊天，我不收你的钱，但你也别太拿我的话当回事。”
那老先生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无奈。
他好像，确实是很胆小的。
对于这个行当的人，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如果我能够看到很多寻常人不能看到的天机，那这种能力确实是很厉害。
但如果说出去，面对的可能就是可怕的灾难，我的胆子也会变小的。
干这一行胆小一点，能活的久一点。
“老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关于魔的事情？”
我干脆就坐在了那老先生的身边，这个点他也没有什么生意，只是偶尔有些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魔？你是说妖魔还是恶魔？”
“都不是，我说的是，最纯粹的魔！”
我看到老先生墨镜下的眉毛皱了起来，毕竟这种东西也太古老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和那些正统的修行人有关，很少会出现在民间。
一般来说，出现魔，估摸着是因为天下大乱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魔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在这个太平盛世出现吧。”
我点了点头，这东西确实不应该是这个年代应该有的。
但我就偏偏遇到了。
“的确不是这个年代出现的，不过，我的确遇到了，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我把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笼统的讲了一遍，主要的还是发生在王梦玲身上的那些事情。
能够偷取时间，而且出现在人的梦中的东西，一只魔。
“时魔，还真是古怪的说法，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魔的传闻，但基本上都是人魔、心魔、天魔之类的，没听说过时魔。”
老先生听了我的话之后连连摇头。
看来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想也是，关于魔的记载太少了，或许只有在那些道馆或者寺庙里的藏书当中才有详细的记载。
“不过，我知道一些关于魔的事情，也许会对你有用把。”
老先生叹了口气，讲述了一个自己曾经听说过的故事。
在战乱年间，老先生的师父就出生在那个时候。
那时候，连他的师父都还是个年轻的壮小伙，而且当时，他的师父也还不是布衣门的人。
当时他所居住的村子受战火蔓延，村里的人死了很多，他的腿也因为战乱被人给活生生的打断了。
幸好得到了一个隐居深山的老道的帮助，被那老道带到了山里调养。
虽然总算是把命个保住了，但腿也废了，他本想上阵杀敌，但也因为落下了残废，因此不能实现。
不过后来，那老道士带着他到处奔波，老道士有一身本领，能治病救人，也帮助了不少人。
可后来，那老道士，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老先生的师爷，却离奇的病倒了。
“其实，那老道士，原本并不是道士，是布衣门的人，而且曾经因为钱财而残害过自己的同胞，后来虽然迷途知返，但犯下的错不会因此而消失。”
“虽然后来救了不少人，但老道士的心中也有了心魔，日夜受到自己内心和那些死去的同胞的冤魂的煎熬。”
老先生叹了口气，在是非大义面前低头，就永远也抬不起来了。
“他只将自己的布衣术传授给了我师父，而那道士的身份，是他杀死了一个道士鸠占鹊巢之后得来的。”
“他懂得道术，却也知道自己的道术得来不正，早晚是要受到处罚的，所以并未传给我的师父，后来，我那位师爷，也就是那个老道士，心魔发作！”
心魔是很可怕的，一旦占据了心智就会产生无法想象的异变。
老道士最终自杀了，他不想看到自己完全变成魔之后再作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临终前，他曾经对我的师父告诫过，魔由心生，如果内心被恶念占据，就会产生魔，魔是很可怕的，但归根结底，那是由人的心诞生的！”
“不仅仅是修道之人，就连一
般人也有可能会因为内心之中的扭曲诞生出魔。”
我眯起了眼睛仔细品味着这段话。
即使是一般的人，也有可能在内心之中诞生出魔！
也就是说，魔不一定就是那个家伙，也有可能是……王家的人！
“魔……会把别的人也变成魔吗？”
我看像那个老先生。
老先生叹了口气：“如果长时间的接触，或许，会有这个可能！”
我一瞬间惊醒，王家的魔，究竟是那个被烧死的道士，还是……王家的祖先？
又或者，那个家伙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段，将其他的人变成了魔？
我仔细回想着当时在梦中看到的那个家伙。
那个黑乎乎的人，像是被烧焦了一样，身上的衣服都融化和身体融合在一起了。
但，那个家伙的身材和体型呢？
我连忙将袖子拽了起来，露出那被烫伤一样的很近。
我伸手和那个手印比划了一下。
太小了！
那个手印绝对不可能是男人的手印！
女人？
按照王梦玲的话，上一个被这种病杀死的，是她的姑奶奶，她爷爷的亲妹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