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大家好,小疯我又来了,今天的故事从鲁隐公二年开始。我上一期预告的时候是不是说了“周郑交质”,这是一个发生在隐公三年的重要事件,这一年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事件“公子州吁之乱”,我们一件一件说。】
自从之前这自称“小疯”的女子关闭了她的“直播”之后,空间里的三人就陷入了一种特殊的境界,无知无觉。直到她的“直播”重新开启,他们才又再次清醒了过来。
寤生皱着眉试探性地去攻击那诡异的直播影像,拳头却完全没有找到落点,随着他的力量直接穿过影像和空气,险些教他摔了个趔趄,幸好旁边观察情况的息姑及时暗地里扶了他一把。
息姑因为知道这一幕被武姜看到定会嘲笑一番,于是特意掩饰了动作,然而自始至终注视着寤生的她怎么会错过这一瞬间寤生异常的僵硬。
“粗暴且鲁莽,我昔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她的语气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却又颐指气使,甚至还带了些嫌弃。
不得不说,连息姑听了都觉得有些生出怒意。寤生却好像对这种事情视若平常,随意地回答道:“不劳您费心。”
【上一期结束的时候,其实我们只读完了隐公元年的内容。但是隐公二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鲁国例行的流水账记载,比如和某个国家交好、交恶,鲁国女公子被迎亲或者送亲。中间插了一句小国之间的恩怨。】
【所以为什么王安石管《春秋》叫“断烂朝报”,因为真的就连小学生日记都不如。】
“从内容丰富程度来说似乎确实如此。”寤生看着小疯分别展示的《春秋》和《左传》两个部分,如果无视掉被她称为“注”的小字,就正文来比较的话,《春秋》内容要少得多了,“鲁公不如过来看看,能否认出你鲁国史书大致的格式?”
息姑仔细看了看,不一会儿就用手按压起自己的眼睛:“大约只能看出时间,春正月、夏四月、秋七月、冬十月,是固定的四季起始。此乃王正,郑国应该也是如此?”
“至于内容就不用试了,我曾叫来史官看过其中内容,确如这位姑娘所说,内容零散。”息姑微笑,“所以她能够将这些旧事一一道来,恐怕依靠的主要还是这本《左传》。也不知是哪位太史所作。”
【这场恩怨是这样的,莒子也就是莒国国君娶了一位向国的妻子,向国姜姓,所以称他妻子为向姜。不知道为什么向姜不愿意留在莒国而是回到了娘家。通常这种情况和我们现在的分居差不多,时间久了基本就算是离婚了。】
【但是,莒子并不乐意离婚,于是在隐公二年的夏天举兵入向,把妻子带回去了,到这里为止顶多感觉背后隐藏了个有点狗血的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故事。然而,“入”这个字是入某国没错,但是不管是否夺地灭国,都会称为“入”。】
【莒国不算是大国,《史记》里没有专门的世家,只能从三传来看。《左传》只说把姜氏带了回去,公羊和谷梁都说得到但没有占领向国之地。问题是在后来的历史事件中,向都只是莒国的一地,而不再作为独立国家而存在。】
【这无疑代表向国还是被莒国吞并了,至于是否是在这一场战争中,我们今天很难了解清楚。如果是的话,我们再看上面那个很小言的故事,就掺上了国仇家恨。或者再阴谋论一点,会不会是莒国故意找个借口也说不定。】
“这小丫头的想法还挺多,是个适合你后宫的好材料。”武姜掩唇笑道,“刚巧也是你喜欢的娘家不显的类型。”
寤生本来打算把他亲娘的话当做耳旁风吹过,但他突然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想法多就适合寡人的后宫?”
武姜笑得花枝乱颤:“是啊,你一心做大事,怕是不知道吧。你让祭仲为你求娶邓侯之女,又与宋国雍氏做姻亲,甚至引雍氏旁支入郑国,以为她们不会如我一般骄横跋扈。确实如此,可惜权力的滋味,只要尝过又有谁能舍弃呢?”
“什么意思。”寤生眯起了眼睛。
“老妇死得早,不曾见你身后之事。但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应该很精彩才是。不如我们继续听这个小姑娘讲下去,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有错。”武姜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摆了摆,“你以为你懂人心,可你忘了,女人也是人。”
寤生看向她,眼神冰冷:“寡人从不敢忘。”
他的母亲笑而不语。
【隐公二年的最后一件事是郑国举兵伐卫。出师必须要有名,上一年卫国攻打郑国的理由是为共叔段讨个公道,那这一年郑国伐卫国的理由就是卫国因为公孙滑在郑国作乱,甚至夺下了郑国的一座叫做廪延的城市。】
【好一个套娃,所以其实这个师出有名,只要造出一个理由,两个国家之间就可以无限套娃。但是如果他们想要和好也很简单,甚至不需要联姻,只要两方的利益都更适合和平关系,就能轻易和好。】
【不过大家都听说过丘吉尔的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种直指人性的句子永不褪色,所以国与国的关系也永远呈现这个状态。】
息姑作为母子斗争的看客,尽量维持着自己局外人的身份,此时却不由转向寤生,感慨道:“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当不一般,看来后世确实能人尽出。”
寤生点头认同了他的话,无论是鲁国还是郑国,与周边国家的和战关系都在一直变动。不要说两代君主之间有所变化,甚至是同一位国君执政时期,敌友关系逆转都是寻常之事。
【隐公三年就这样平静地到来了,至少对于鲁国来说还是挺平静的。然而在这一年的开头,就发生了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