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厉害?”
正当维娜沉浸在第一次被人夸奖学习好的喜悦中时,褚尤抽出了那张被她藏在最下方的图纸。
拿在手里看了几眼。
维娜心跳加速,又见对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放下心来:“那个,褚老啊,我~”
“叮~”
一把长剑出鞘,直指维娜喉咙。
褚尤愤怒道:“无耻小人,不愧是对面派来的细作,竟使出如此阴毒的法子~”
维娜:“不是,您听我说……”
“还不带我过去,先将这阵法破解,到时候再处置你这个恶徒!”
褚尤气的不轻,刀尖抵在维娜的脖子处,眼看就要刺进去。
维娜没躲,甚至还微微靠前了一点距离,任由脖颈流出血丝:“您真能破解?”
“那当然。”褚尤冷笑。
“太好了!”
闻讯赶过来的桑文,看到眼前的这幕,赶忙打圆场。
“先生误会了,我和维娜是同乡,至于他做奸细这个事儿,是我允许的。”
“故意让他留在副将跟前,监视对方。”
也就是碟中谍,双面奸细。
在副将面前,是背叛友军的一方。
实则是自己人。
褚尤冷哼一声:“那也不行,能研究这种阴毒法子的人,不可留。”
桑文:“先生又误会啦,这是发生在我们家乡的事儿。有一处坟墓,被人在上面建了个客栈,隔段时间,就会借着泡温泉的名义,对客人施以邪术,用来镇压此地的不寻常。”
“我们本想费些力气将客栈铲除,可一想到万一除掉后,里面的阴气外溢,彻底没人管了该怎么办?
遂迟迟没有动手。想要找到个万全的办法。”
别说,闯副本的三人小队里,只有桑文一个是真的诡异,且是为祸一方的极恶之城居民。
可偏偏不管是从做事,还是性格方面,他看起来都比其它两个更像个好人。
褚尤几乎都没怎么怀疑,立马相信了他的话。
“原是如此,刚刚是吾误会你们了。”
“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三人一阵嘀嘀咕咕之后,褚尤和桑文结伴走了,留下维娜愣在原地思考。
“原是如此吗?”
褚尤的办法很清晰明了:
“墓穴内有阴气正常,可若是阴气肆虐,影响到墓穴上面生活着的活人,必是墓中之人受了天大的冤屈,含恨而亡。
墓中之人,是心有不甘啊。尔等要尽快找到症结,帮助其平息怨气。”
“我这里有一符纸,将其贴在墓主人的手里,可短暂压制。”
褚尤当场给两人画了一张符纸,看起来并不复杂。
“要快些,按你们所说的情况,再过十天,任何阵法都将不再管用。
阴气渗出,客栈之人都将跟着化为厉鬼。”
维娜看着手里的符纸,临摹起来。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夜间的东西并不能带到白天去。所以,这个符到时候还得她自己来画。
不过自己刚刚只是在看阵法,好像也没干什么坏事,自己会那么心虚呢。
维娜想了一会儿,终于弄明白了。
那就是褚尤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看了发怵,不自觉的想坐直身体。
……
出了门的桑文,一路上和褚尤聊天。
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问题,干脆趁机将陈跃的事摊牌了:“我还安排了一个奸细,混到对方营地里。”
“上次敌人中毒的事,就是他通风报信。”
褚尤停下来,看向桑文。
“……”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你是军师,还是我是了。
桑文:“先生别误会,非是我逼他去的,是那小子自告奋勇,主动要做奸细……”
褚尤收起心思,义正言辞道:“奸细者,万分危险,你要善待于他的家人。”
做奸细的一般都会死,区别在于什么时候被发现。
褚尤无法替他收尸,只能说出“善待家人”这样的话,也是为了尽最大努力,告慰对方了。
“是。”桑文行礼:“末将也这么认为。”
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有共同的认知,桑文平日开赌场,坏事干的多,对自己的兄弟却是一点也不马虎。
要不怎么能在得知自己出了事情之后,含泪将心腹解散,让大家自生自灭去。
桑文是一员大将,有极强的组织能力,很多人冒着掉头的风险也愿意追随在他身后,为的就是这份“义气”。
……
小队里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时间过的飞快,马上就白天了。
这次他们齐齐叹口气,头一次有时间不够用的想法。
三人窝在后院里开会。
维娜:“褚军师说了,如果地上埋葬的人太多,需要把符纸贴在那个领头的人身上。”
桑文:“领头人在哪?”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不清楚,就知道地下埋了尸体,大概率就是晚上见到的那些将士们。
“管那么多干啥?”维娜握紧拳头:“让我来,没挖掘机我也给它拆了。”
桑文:“……”
这个莽撞的家伙,脑子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吗?
“你不会有病吧?”
“你怎么知道?”这下轮到维娜惊了:“我曾在一个叫光明实验室的副本里闯关,临走时被人给下了药。”
从此以后,本就暴躁的维娜,脾气变得更加暴躁……
桑文:“……”
我就随便骂个人,没想到还真有。
是他错怪了,毕竟,正常人是不能跟神经病讲道理的。
陈跃掏出个罗盘:“都别吵吵,让我试试。”
维娜疑惑:“你怎么试?”
她怎么不记得,陈跃还会探穴盗墓这种本事,没听过啊。
陈跃咳嗽一声,小声嘟囔:“也没啥,就是我拜贾浩仁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