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你知道对不对。”
刘波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异常，尖叫着跑过去，疯狂摇晃老刘的肩膀。
“这……”老刘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哎呀，你就别犹豫了。老子好不容易找到这里，重获夜哥的信任，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许夜掉头，瞟了这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老刘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发凉，整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好像掐在对方手心里。
直觉眼前这人，没安好心。
甚至许夜平淡的一瞥，被他自觉脑补成了恶魔张大嘴巴，“桀桀桀”的笑。
老刘不觉得是自己夸张了，事实上，他作为一名司机，常年的开车生涯，让他对危险预知已经接近成为本能。
许夜的脑子里肯定在想怎么折磨他，没有多轻，只有比自己想的更严重。
“我说……”
“就是这里，直通地下金库。”
“什么，地下金库修在水里边？”刘波抢着说话，张大嘴巴。
迎着许夜疑惑的目光，他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像银行这种地方，除了存钱取钱这样的基础服务，还会为富人们提供库存的地方，用来收一笔保管费用。
金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存放诡异币，每天早上由专人从里面取出一定数量的钱，运输到各个支行。晚上的时候再把剩余的诡异币运输回来。
而另一部分，则用来为客户以及银行自己存放一些贵重物品。根据物品贵重程度，金库也有着从f到s的不同等级。
f等级最低，高级一点的安保人员就能打开。
而最高等级的s金库，据说藏着整个银行最大，最核心的秘密。
刘波：“s级金库一直非常的神秘，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面放着什么。甚至有人猜测，这个级别的金库只是天地银行搞出的楦头，压根不存在。”
“没想到居然建在水里，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嚯～”
许夜挑眉，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
他不觉得s级金库真像说的那样，是什么存在于传说中的天大秘密。
只不过刘波的级别太低了，接触不到核心东西，所以在他的“嘴里”，才会认定这是一个传说。
又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十分震惊的神色。
“我下去看看。”
许夜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一个猛扎，跳进了水里。
司机毫不犹豫跟上，就剩下一个刘波，留在原地，表情犹豫。
他咬了咬牙：“等等我啊，夜哥。”
说着，也跟着扎了进去。
冰冷的河水涌上，带着一股阴寒之气，袭的人刺骨疼。
水中昏暗，视线受阻，刘波游了几个来回，头猛的回到水面：“这什么都没有啊。”
忽然，一阵绿光闪过，整个水下变得阴冷了好几倍不止，冻的他牙齿直打颤。
许夜站在一座金属门跟前。
身后的尾巴在水里来回拍打，很好的维持了他的平衡性。
巨大的拱形门框，沿着河岸镶嵌在石壁内部，许夜刚刚一拳下去，将表面的石堆打碎，四周浮起一圈石头碎渣。
金库，竟然是嵌在了河床的内部。
门上有个钥匙孔，以及缠绕在一起的几个巨大齿轮。
许夜端详了一阵，掏出电锯。
锯齿疯狂转动，在金属门框上闪出一阵阵火花。
以前无往不利，切割任何金属如同豆腐渣般的电锯，在这一刻，竟然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
简直不可思议。
许夜围绕着金属门盘旋了几分钟，最终确定，这是一个极其封闭严密的物件，别说连一只苍蝇，就是空气都进不去。
好在，诡异并不一定需要呼吸才能活下去。
他的尾巴打着璇，在水里来回转动，成功游上了岸。
人头灯的照耀下，很快将衣服烤干，许夜面无表情的将自己丢在岸边的衣服穿上。
两个小弟也一起被烘干，他们穿上衣服后，又迅速脱下，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衣服怎么回事，穿了比不穿还冷？”
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许夜，俩人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许夜盘坐在岸边，人已经冷静了不少。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白浔大概率就在里面，而那所谓的拼图碎片，也应该一块儿在里面。
只是不知道白浔怎么拿到的钥匙。
“再和我说一遍天地银行现在的情况。”许夜开口：“以及你们行长怎么消失的。”
“好。”老刘精神一震：“大概是两年以前，我们行长发现了三块带着空间波动的碎片，据说可以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许夜揶揄的看着他：“你们行长发现的？”
“额，也不算发现。就是我们的金库做的比较出名，大家都知道这里安全，想着把东西放进来。行长在里面发现了拼图碎片，拿过来用了一下。”
弹幕：“好家伙，说是存宝，没想到把命都给存进去了。”
“你想用就用，人家能同意？不就是杀人夺宝。”
“黑啊，我在xx保险公司存了个传家宝玉，现在有点担心它的状况了。”
司机老刘继续讲了一遍过程，需要开启通道的仪式等等：
“……总之最后就是没成功，还被其它几个势力发现了，联合起来搞袭击，抢走两块碎片。”
“当时那一仗打的，银行损失惨重不说，行长也受了重伤。”
老刘气的直捶大腿：
“要不是行长受伤，让那几个家伙有了可乘之机，现在他们敢动吗？”
许夜：“你说的是副行长？”
“对啊。”老刘神色难受：“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把行长逼走了。像我们这些老行长的心腹，在集团受到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
“原来如此。”
许夜摸着下巴思考，既然两位副行长与行长是敌对的关系，他们联手追杀老行长，到底是不好拿在明面上细说的肮脏事儿。
最后一片拼图碎片在老行长的手里。
白浔在进入集团总部后，想要调查这件事，必然会不小心惊动两位副行长，引起对方的注意。
所以，刘波嘴里所说的白浔被冷落一事，根本就和他的性格，为人处事没关系。
大概率是白浔的调查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两位副行长带头示意，其它人跟风，形成了所谓的“白浔自私，性格古怪”的错觉。
成年人的恶，比小孩子更加复杂，他们一般不会花费多余的精力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能让他们动手的，往往先是有“利益”的驱动。
许夜觉得自己理解太对了，后面碰到白浔，要好好和他说一下。
三人无法打开所谓的金库门，只能开着车，重新回到银行。
下车的那刻，一个身材消瘦，全身绑着绷带的男人冲出来，看到许夜之后哇哇大哭：“我可算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