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冷道:“再不松手,本座就把你扔出去。”
陈瑾初还是不肯松手,急忙撒娇道:“不嘛!好久没这么抱着扶苏了。你方才从天而降,恍如天神,又救了我一次。”
叶扶苏一甩手,用力不大,但陈瑾初已经顺着这股力道滚了下去,眼见着要摔在了地上,叶扶苏一紧张,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拉,但是,想着陈瑾初的所作所为,又收回了手,任由陈瑾初摔下去。
陈瑾初也是真摔!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当然,代价也不小,那就是——真疼!
“你好凶!我们两个节奏不一样,每当我想靠近你的时候,你都这么凶巴巴的。”绿茶瞬间附体。
叶扶苏都没正眼瞧她,对她那作死的行径恼恨得很。
陈瑾初还躺在地上等着叶扶苏来拉自己呢,但是,叶扶苏转身就走。
陈瑾初心下悻悻地想,这就很叶扶苏啊!他就是这种人啊!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她何须如此?
但是,如果活得这般没尊严,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正在她纠结不已,想着要不要发作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陈瑾初嘟着嘴,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过去。
接下来的一刻,又欢欢喜喜地跳进了叶扶苏的怀抱里。
陈瑾初心底叹息:这是饮鸩止渴啊!这家伙是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还在贪恋他的温暖呢。
叶扶苏冷道:“本座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着在这里卖乖?”
陈瑾初道:“你对我爱答不理,只顾着你那娇滴滴的小师妹,对我来说,就是要了我的命!”
叶扶苏冷道:“强词夺理!”
陈瑾初突然想起了卫昭,但是,不敢问,道:“你方才对打,没受伤吧?”
叶扶苏冷冷看着她,冷得能让陈瑾初瞬间冻住。
“本座杀了他。”叶扶苏冷道。
陈瑾初心下一沉,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可能,当即笑道:“只要你没受伤就好了。”
叶扶苏冷哼一声。
“师兄!”一声娇嗔。
叶扶苏没回头,陈瑾初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牧灵溪来了。
她更不肯撒手了,干脆缩在叶扶苏的怀里,抱得更紧了。
牧灵溪道:“你们干嘛抱在一起?这、这样有伤风化!快点撒手。”
陈瑾初故作怯怯地看着叶扶苏,叶扶苏的脸也红了,以前他是一个极少有情绪、更不会轻易流露情绪的人,而且他恪守礼教,但是,自从和陈瑾初在一起,一起都变了。
牧灵溪干脆去拉扯陈瑾初,道:“都说了有伤风化,你干嘛还赖在我师兄的怀里!”
陈瑾初笑道:“我喜欢赖在国师的怀里啊。”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小郡主生气了,一脸的傲娇。
陈瑾初笑道:“我这样有何不妥?抱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有罪?”
牧灵溪道:“你不配与我说话。师兄,我们走!”
她转身就去牵叶扶苏的手。
陈瑾初伸手就去拍。
牧灵溪大怒:“你做什么?要打我?你敢对我动手?”
陈瑾初冷道:“我的男人,你不能碰!”
牧灵溪不服:“我就碰!你的男人?这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陈瑾初道:“那又如何?现在就是我的男人。”
牧灵溪道:“我偏要碰!”
说完伸手又去拉叶扶苏。
陈瑾初恼了,拍了一下叶扶苏,道:“别的女人碰你,你不知道拒绝还是躲不开?一点男德都不讲!”
叶扶苏愣住了。
牧灵溪也愣住了。
能这么玩?男德都出来了?
叶扶苏深吸一口气,他也见多了陈瑾初语出惊人,但是“男德”一出,他也吃惊了一下。
陈瑾初这么做,其实是有点讨好的意味,毕竟受制于人,还不想炮灰得那么快,否则,以她一贯的秉性,男人有主了,别人扑上来却不躲开,那是男人有罪,她才不会冲上去帮忙轰绿茶或第三者呢。
牧灵溪道:“师兄,你看她说得什么话!”
她急的直跺脚。
陈瑾初其实不讨厌牧灵溪,这姑娘圆脸杏眼,长相透着灵气与可爱,从小养尊处优带出来的贵气和娇憨也十分讨喜。
叶扶苏半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你不可与我拉拉扯扯。”
“师兄,你!”牧灵溪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怎么和她搂搂抱抱呢?”牧灵溪不服气地追问。
叶扶苏看了一眼陈瑾初没说话。
陈瑾初会意,这家伙正和自己置气,不可能那么乖巧地顺着自己说话,当即道:“因为我们是情侣。”
牧灵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看看叶扶苏。
“就是两情相悦的人,他是我喜欢的人。”陈瑾初一脸的傲娇。
“我才不信!”
陈瑾初不管她,走到叶扶苏面前,撒娇道:“方才摔倒了,脚疼,要抱抱!公主抱!”
叶扶苏皱眉,继而没好气地拦腰将她抱起。
牧灵溪在后头喊道:“师兄,你是被施了什么妖术么?你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呢!咱们才是一处长大、一起学艺……”
陈瑾初在叶扶苏的怀里偷笑,叶扶苏这点还不错,不是中央空调,什么人都暖。
“笑什么?得逞了?”叶扶苏冷道。
陈瑾初道:“你知道我什么小心思、小把戏,还让着我,我当然开心了。”
叶扶苏冷哼一声。
回到国师府,叶扶苏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把陈瑾初送到了菡湘阁,莲莲见叶扶苏来了,乖巧地将茶沏好,就带上门出去了。
“为何跟着卫昭出去?”叶扶苏冷道,“本座对你不够好吗?”
陈瑾初也很委屈啊,你对我够好,牧灵溪来了你就把我挪到偏院这里?你对我够好,要用我的血给牧灵溪换血?
“你还和卫昭一起去放河灯!”叶扶苏越想越气。
陈瑾初道:“我只是单纯好奇什么是放河灯。”
她走到叶扶苏面前,问:“外头传言牧灵溪有顽症,需要换血,而我就是那个血人,你告诉我,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叶扶苏与陈瑾初对视着,道:“没有本座的允许,任何都不能碰你。”
陈瑾初推开叶扶苏:“你答非所问!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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