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映红疯了似的冲上楼,疯了似穿过楼道到了房门口,疯了似的撞开门,疯了似的扑倒在床上,披头散发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也没有人上来劝,她想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睛和脸,把卫生纸揉成一团,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了一下蓬乱的长发。便发信息给赵宇。说父亲知道他俩的事。但映红没说父亲打她。
赵宇回:那你父亲一定会强烈反对了。孙映红回:是的。
赵宇回:是我连累了你。孙映红回:还说这话干吗?木己成舟,我己下决心这辈子跟定了你。
赵宇好半天回了一句:孙映红,你这是何苦呢?孙映红回:我情愿。
又回:他们把我逼急了,我限你私奔,看他们拿我有什么办法。
赵宇回:先不要再惹你的父母。这是上策,不然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孙映红回:你是什么意思,向他们妥?,我办不到。
赵宇说:这是拖延,这也缓兵之计,总不能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吧?
孙映红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回:我听你的。此刻孙映红的心情己经平静了许多。
钱香站在下面喊:“孙映红,孙映红,下来吃饭,下来喝老鸭汤呀。”
孙红映用略带沙哑的喉咙回应了一声:“马上下来。”
等孙映红下了楼,等她坐在饭桌边,她这才发现父亲孙平不在,她以为父亲赌气,不愿意和她同桌吃饭,心里想,好,最后以后谁也不理谁。
这样想着拿起碗,用勺子盛了半碗老鸭汤,一小口一小喝下。这时坐在桌子对面钱香说:“你爸刚才气得脸色发白,头上冒汗,胃在疼,不过现在好了,大约气顺了。”
孙映红心儿纠了一下,说:“他打了我还有理吗?”钱香说:“那是气昏了头,才动手打你,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也是为你好。”
孙映红问:“那他怎么不出来吃饭?
”钱香说:“刚才酒店打电话,有点事叫他去处理。”
孙平在麻雀镇经营一家酒店,酒店三层,规模不小。承包各种婚宴酒席。
孙映红喝了半碗汤,吃了几块肉和半碗米饭,便上楼去了。
孙映红有个弟弟孙吾,孙吾在镇上读初中,今天他和同学一道出去玩。钱香是继母。
孙映红的母亲叫赵芝,家在风云巷。赵芝是生弟弟孙吾时,得了产后忧郁症,趁人不背,她来到孙平经营酒店,爬上三楼,纵身跳了下来,当场脑浆迸裂,流了一淌血死了。
几年后孙安我娶了在酒店当大堂经理钱香。
那时孙映红和弟弟孙吾都还小,有人说父亲有外遇,母亲得了产后忧郁症跟父亲有外遇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母亲的死跟父亲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后来孙映红渐渐长大了,并没有发现父亲有第三者,难道这只是一个传说。不,决不会是空穴来风,母亲为什么要选择父亲经营的酒店三楼楼顶,纵身一纵,显然母亲在暗示什么。
也就是这个第三者就在这个酒店,孙映红苦于无证据,随着岁月的流失,母亲本来就模糊的容貌更加模糊了。
后来父亲出于多种原因,考虑到家里没有女人打理怎么行,于是他就娶了小他十岁钱香。
孙映红从来没叫钱香一声妈,高兴时顶多叫声阿姨。
钱香似乎并不在意,钱香有个姐姐叫钱玉,就是当年那个孙映红一直怀疑的第三者。
她比钱香大六岁,当年钱玉也是在酒店当服务员,由于聪明能干,再加嘴又甜,为人又热情,被孙平看中,提拨为大堂经理。
有一次孙平在酒店里宴请朋友,一高兴喝多了,就不能回家,躺在办公室内临时休息的床上。
钱玉知道后,就趁无人之时,悄悄溜进去,孙平醉眼朦胧中看见一个面容姣好女人站在他床头,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孙平醉眼朦胧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是酒店大堂经理钱玉。钱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儿低下头,心儿扑扑直通,手心出了汗,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是害怕吗?
钱玉不知道。正在孙玉发愣之际,孙平伸出粗大的手掌一把她摁倒他身上,钱玉忸怩了几下,任他粗鲁解开衣服,把她抱在怀中,半个小时钱玉从办公桌内一步一晃的走了出来。
后来孙平把她发展情人。赵芝的死让钱玉心中充满深深的自责内疚和不安,她决定离开酒店,离开这个自己一直无怨无悔深爱的男人。
她离开麻雀镇,去东莞打工了,据说也在一家酒店当大堂经理。
几年后钱玉听说在孙平酒店打工的妹妹,被孙平看中,做了后妈。钱玉一时内百感交集,百感交集的想,这算什么?姐妹共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