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芬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这不是我存心打击,爱有时像一杯苦酒,只能独自饮了,可是我现在不想饮了。”
钱小小忙摇头叹道:“不说了不说了,怎么又兜了回来?什么狗屁的情呀爱呀,走,咱俩去小酒馆买回醉,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孙芬忙说:“老同学,你不是不知道我滴酒不粘。”钱小:“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今天你不粘也得粘点。”
钱小小强行把李芬拉进附近一家小酒店内,俩人拣了一张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只要抬头就能望见外面街上汹涌的人流车流。
太阳己慢慢的下去了,街边树梢上一抹淡淡的霞光,也渐渐的消失了,天有些微微的昏暗。
钱小小要了一瓶酒,三个菜,一个冷盘。她先给孙芬倒满了酒,孙芬忙说:“老同学,我真的不能喝。”
钱小:“放心吧,酒不是敌敌畏,老鼠药,你喝下它,马上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像腾云驾雾,很美妙,像热恋又像失恋。”
在钱小小再三的劝阻下,孙芬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辛酸苦辣的滋味从嘴唇上到了喉咙迂回到腹腔,像柔曼的轻音乐。
孙芬微闭着双眼,那神情不像饮酒享受,倒像在委屈中抽泣。
“老同学,这滋味怎样?”钱小小看着孙芬微微发红的脸儿笑着问。
“有一种解脱或抛弃的滋味。”孙芬放下酒杯,夹了一筷菜慢慢的吃下,慢慢的说。
“无论是解脱或抛弃,至少让你感到活着有时难免有这样的感觉,老同学,酒确实是好东西,浊洒一杯家万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葡萄美酒夜光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古人关于酒的诗太多太多了。”
俩人正说着喝着吃着,忽儿从旁边的桌上走来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这是酒店下层大客厅,客厅大大小小摆放了几十个桌子,今天客人不多,稀稀疏疏几张桌上有人在喝酒,旁若无人的大声谈笑着。
其中一个高个头年轻人,端着酒杯靠近钱小小,嘻皮笑脸的说:“漂亮的小妞,咱哥几个想和你喝一杯,咋样?”
钱小:“可以呀,不过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男友,他同意不同意?”
高个子问:“你男友是张三还是李四,还是王脸麻子?”孙芬一看这场面,有些害怕。低声说:“咱们走吧,别惹他们,他们是这儿小混混,上次我在街上看见他们打架,样子凶得很。”
钱小小轻声:“老同学,他们只不过想调戏咱俩,我会有办法的,甭怕。”
说完便提高声音道:“李德彪,你应该听说过吧。”大个高当然知道李德彪是何许人也,他就是新调来的派出所所长,他曾任丫山镇派出所所长,丫山镇本是治安十分混乱的地方,经过他短短的半年整治后,一直到现在没发生过一起盗窃斗欧事件。
领导见他有能力,便把他调到治安同样混乱的麻雀镇。麻雀镇形似麻雀,故而得名。
高个子冷笑一声:“小妞,你别吓唬我,你拿什么可以证明?我说李德彪是我兄弟,你信不信?”
钱小:“好,我马上打电话叫他开车过来,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
说着便打开手机,手机很快接通了。还没等钱小小挂了,那几个小混混己经溜得不见踪影了。
孙芬惊讶的说:“老同学,别打了,他们都吓跑了。”
钱小小挂了手机,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一群蠢货,还在麻雀镇上混?就这么一点胆量,混什么混?”
这时从大厅角落里走出一个三十岁不到,体魄健壮的年轻人,一张大气国字形脸,两道浓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情,用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
“小姑娘,你很机智,你说李德彪是你男友,你应当知道他多大年龄吗?”
钱少少嗔道:“多大年龄管你屁事?
”年轻人突然大声说:“我不希望有人乱用我的名义。”
说完从兜里取出你是证件,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证件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派出所所长李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