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的见这边出了事情,连忙过来,堆个笑脸。
“几位官爷,咱们有话好好说!”
“绝对是误会!”
误会?
黑胖子一巴掌抽到掌柜的脸上。
只见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五指印清晰可见。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掺和官府办案?”
“滚远点!”
掌柜的不敢说话,只能安排一个小厮,赶快把事情报给后面的大人。
气氛很凝重。
赵寻倒是脸色不变。
他已经把电棍放在袖口,但凡有一点不对,就直接出手。
实在没机会,就只能穿梭回现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沈清欢也带过去!他还没来得及试验…
“是我打的,这条野狗在我家门口乱吠,只能乱棍打出去。”
闻言,黑胖子气笑了。
“你说马六是野狗?”
他哈哈大笑。
瞬间声音又变得尖锐。
“就算是野狗,也是我马鄂的狗,也配你打?”
没等赵寻回答,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马鄂!
淮阳县捕头!
也是马六背后的人!
他抬手,身后官差就拿来了绳子。
“绑起来,带到巡昭狱!”
事情要闹大了!
赵寻刚打算护住沈清欢,启动穿梭,楼上一个茶杯砸下来,正中黑胖子的脑袋。
“谁?”
“哪个小兔崽子干的!”
马鄂捂住流血的脑袋,抬头望去。
只见一年轻人在二楼高台处坐着,神色平淡。
“高瑞少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胖子脸笑肉不笑,对着楼上的年轻人拱手。
语气里却满是质问。
高瑞!
淮阳县县丞!
在淮阳县仅次于县令的存在!
只见高瑞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
“你可知这海天酒楼是我高家的产业?”
“不准在这边闹事!”
高家!
黑胖子的脸色涨红。
高瑞只是高家的二子罢了。上还有高家祖父高岩,前榜进士,最高当过金陵府太守,虽然已经退下,门生已经遍布大江南北…高瑞据说还和怀王有联系…
自己虽然是捕头,背靠县太爷,却也招惹不起高家。
但是咽下这口气,他又觉得有点不甘。
“这人可是打了我的手下,这是打了我的脸!”
“整个淮阳县谁不知道马六是我的人?”
“要是不处理他,我们淮阳县县衙的颜面摆在哪里?视大离律法于何物?”
好家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但是赵寻却上前一步,直接把刀尖拍落。
他拱手。
“两日前,马六擅自闯入在下家中,想要抢走在下的妻子,还要收取七日后的户籍税。在下迫于无奈才动的手!”
“事实在此,大人可以明鉴!”
高瑞玩味一笑:“马六,确有此事?”
“这…这…”
马六支支吾吾,没敢回答。
马胖子一愣。
高瑞得理不饶人:“明明是你管教手下不利,还打算用官府的名声去欺压百姓,马捕头,你好大的胆子!”
不占理,再争执下去也会吃亏。
马鄂抽回朴刀,用刀背狠狠抽了马六一下。
“是我糊涂了,劳烦高大人管教!”
语气竟然已经恢复冷静,不过话语一转:
“只是这户籍税,流民可是负担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给不起,早抓晚抓都是一个理儿。
不过赵寻可不答应了。
“哎哟,这钱袋子真重!”
赵寻佯装痛苦,把腰间的钱袋子掏出来。
手一松,钱袋子打开。
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串好的铜钱。
还有好些大通钱庄的铜票。
“多少户籍税来着?”
“三十贯是吧!”
赵寻装模作样的找了找。
“哎,这张是五十贯的!”
“这张是一百贯的!”
钱财晃动,马胖子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
“哼!”
“我们走!”
自知没脸呆下去,马鄂直接转身离去。
一群官差跟在身后。
明明是乌压压一片,却感觉有些狼狈。
走之前还不往恶狠狠的盯住赵寻。
“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赵寻回以挥手,仿佛在说慢走不送。
转身,向楼上抱拳。
“多谢大人相助!”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高瑞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一个小厮附耳说了什么。
他脸色大变。
“今日有急事,以后可来高家做客!”
接着就是匆匆离去。
赵寻想要结交的想法破灭了。
夜色萧萧。
吃完晚饭,两人就直接回来了。
庭院还在收拾,赵寻和沈清欢只能在茅草屋休息。
黑狗被拴在茅草屋口,警示的吐着舌头。
偶尔吠叫两声,吓走了歪斜的醉鬼。
突然,一块肥肉被丢在它的面前。
咬了一口。
几秒钟之后,突然腿脚发软。
还没来得及呜咽,眼皮已经沉沉…
夜半。
月明星稀。
兴奋的沈清欢刚刚睡着。
赵寻刚刚准备穿梭回现代,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撬门锁。
转身望去,一柄刀尖插进门缝,正在一点一点挑开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