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么？”
沈默怔了一下，哑然失笑道：“是啊，她是应该高兴的，九域王朝这个名称，我们要定了。”
“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们的。”寒月再度说道。
沈默轻轻摇头，“别这么说，大家都有功劳，你们也付出了很多。”
话虽如此，但寒月知道，如果没有沈默提供的各大王朝武学弱点，他们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可能，早在面对碧霞王朝和狂涛王朝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
或许，还要追溯到更早一些。
“师姐，你知道如何贮存气运么？”沈默望着远处，悠然问道，
寒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会一些，但没有法宝，无法自主收集，只能携带。
“那就足够了。”
沈默打了个响指，轻笑道：“等出战场之前，我把所有的气运都留给你，你帮我带回去交给殿主。”
寒月目光一怔，语气急促道：“你呢？要干什么去？你自己交给她不就是了？”
她不想抢功劳，更不想让沈默离开。
两人之间，也算是有了一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作为队友，沈默无疑是她相处起来最舒服的一个人。
虽然有时候，沈默不大正经，甚至会口嗨几句。
可做起事来，却是滴水不漏。
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更是她前所未见的强大。
有些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寒月不得不承认，她和姜宁儿以及凌烟三人已经离不开沈默。“只是让你交给殿主而已。”
沈默轻笑道：“你忘了，你们是轮回殿的弟子，这气运你们来给她最合适，我可是来帮忙客串的，到了时间，我就要回我的九王域去了。”
“你之前说过，你只有一年多的寿命，这也是真的么？”寒月紧张的问道。
沈默认真注视着她眼眸，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我为什么不关心！”
寒月大声反驳，而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低声弱弱道：“我们是生死相依的队友啊。”
“好了，不说这个。”
沈默目光幽邃的看了看远方，轻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等我们走出战场，还有一段时间。
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
寒月重重点头，不再追问关于沈默寿命的事情。
不远处，季无言带着五人又一次拦住了一个王朝弟子。
没有任何招呼，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直接按照沈默给的武学弱点招呼。
这些排名靠后的王朝，弟子实力本就参差不齐，遇到季无言这样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强者，根本无力招架。
一个接着一个王朝弟子覆灭。
……
云端神殿里，那些第九环强者的脸色，终于变得愈发难看。
到现在，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面如死灰。
他们预感到，自己的弟子可能已经死了。
因为第九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活口出来。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拽的如二五八万的血老鬼。
他认定那八个人之首就是血阳，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钟凌弦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整个人显得有些木然。
她只是静静盯着那金发女子的背影出神，脑中回想着和四位弟子相处的一幕幕。
其中，关于沈默的记忆片段要少一些，可也尤为深刻。
至于另外三女，几乎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
当初轮回之境一战，九王域轮回殿大批强者陨落。
她从那些强者的后人中，挑选了一些资质不错的女子收入轮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