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祖显眉头一皱,“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不是么?”周宁反问一声。
“呵。”祖显冷哼一声,“我是开过玩笑,不过不是和你开玩笑,而是在和命运开玩笑,在今天,我才发现人生的真正意义,是张先生赋予了我生命,在这之前,谁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侮辱我,想想之前的那些年,我甚至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你以为你现在呢?”周宁挑眉,直视祖显,“虽然我不明白你说的地下世界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你所谓的光明岛主,地狱领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叶氏施舍给你的而已,懂什么叫施舍么?只有别人看不上的,才叫施舍!别人能轻易给你的,同样能轻易拿回去,你说的对,你以前活得,的确不如一条狗,但现在的你好不到哪去,刚刚达到能做一条狗的资格而已,你就是叶氏养的一条狗,他们想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
“贱人!”祖显反手一巴掌抽到周宁的脸上,清脆的声响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
周宁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依旧瞪着祖显,说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你既然都做出了给人当狗的事,害怕我说出来。”
“贱货,闭嘴!”祖显大吼一声,再次一巴掌抽到周宁身上。
本就因刚做完手术而虚弱的周宁,被祖显这一巴掌直接打翻在地。
黑暗中,身材瘦小的祖显,如同恶鬼一般死死盯着周宁,咬牙道:“知道么,你跟我相比,就是一个垃圾!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周宁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以看到,她一边的脸颊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周宁发出一声惨笑,“祖显,我是垃圾,可我就算是个垃圾,我想要的东西,也是自己去争取来的,你说我勾男人也好,你说我不择手段当小三也罢,可我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不像你,如果没有叶氏,没有那个姓张的,你只能站在原地,直到死去那一天,你还是碌碌无为!你懂么,你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废物!说到底,还是一条狗!现在只不过是从一条温顺的狗,变成一条会咬人的狗而已!”
“我他吗杀了你!”祖显大吼一声,冲上前一脚将周宁踹翻在地。
祖显这一脚直直踹在周宁的小腹处,疼痛让被踹翻在地的周宁面部都发生扭曲。
作为一个刚流产不久的女人,周宁身体这些部位无疑是非常脆弱的。
看着面部都发生扭曲的周宁,祖显没有表现的一丝心疼,他的眼中充满了暴虐,大步走上前,一脚踩住周宁的手腕,“贱人,我给你个机会,向我认错,不然我宰了你!”
一行眼泪顺着周宁的眼角滑落,周宁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祖显,你就是一条狗!有种你就杀了我啊?你只会乱叫!”
“贱人,这可是你自找的!”祖显眼中蹦出一抹杀意,他手在腰间一划,一把匕首被祖显握在手中,自从大漠回来出院之后,祖显一直都随身带着利器。
看到祖显手中的匕首后,周宁非但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渐渐镇定下来,眼中还出现一抹解脱的神色。
“祖显,你不要跟我装蒜,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太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你祖显但凡有一点敢下手的勇气,也不至于现在还给人当狗!”周宁说完,故意昂了下头,露出自己白嫩的脖颈。
“贱人,你看我敢不敢杀你!”祖显怒吼一声,扬起手中的匕首,直直朝周宁的脖颈处刺去。
“噗!”
一声闷响,周宁眼睛瞪大,随后瞳孔开始扩散,她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把锋利的匕首自她的喉咙处没入柄端。
周宁艰难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抓住祖显的衣服,却又缓缓松开。
鲜血慢慢流淌到了地面,周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苍白。
祖显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他深爱了多年,此时心中,却是除了暴怒以外,什么都没有。
“杀!杀!杀了何明辉!”祖显咆哮一声。
“领命。”一名身处暗中的地狱行者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今天,是举国欢庆的一年,但在黑暗中,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大人,这个人,怎么处理。”又一名地狱行者出现在祖显身前,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把她留在这里,我要让别人知道,背叛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祖显拔出周宁身上的匕首,不顾匕首上的血迹,重新收到腰间的鞘内。ぷ99.
“明白。”地狱行者答道,又看了眼躺在地上,尸体已经在这寒风下冰凉的周宁,虽然他明白,将尸体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出问题,但地狱君王的命令,他们不会抗拒。
夜里寒风呼啸,周宁体内流出的鲜血,也凝固了起来。
翌日清晨,当家家户户都忙着相互拜年时,银州的巡捕局,却是忙了起来。
今早巡捕巡逻时,发现一具女尸,显然是被人谋杀,被利器扎穿了脖颈,法医确定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夜凌晨,这一场来自于大年夜的凶杀案,注定让银州巡捕局过不了一个安稳年。
叶家大院。
萧阳打着哈欠,睁开双眼,身旁,一阵香风袭来,萧阳扭过头,就见一具妙曼娇躯躺在自己身边,不是叶云舒又是谁。
萧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发现,自己和叶云舒结婚这么长时间,也在很久之前,两人就如胶似漆,但这么一起起床的日子,还真没几次,每天的事情多如牛毛。
昨夜两人好不容易睡在一起,没有被别的事情打扰,可萧阳却是喝了个五迷三道,连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都记不清了,原本只是萧阳和叶建宇两人拼酒,到最后众人见叶建宇不敌,豹子头,叶川,包括叶正南,都加入战局,一起灌萧阳,最后硬生生几个人全爬桌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