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寂梵派阿旺去调查这件事。
靳沫沫知道小小要住下来,就开车带着她去市中心买衣服。
靳沫沫毕竟也不大,和小小一点代沟都没有,两个人买了很多的东西,玩儿的很开心。
唯一让路人觉得奇怪的就是,靳沫沫那张脸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妈妈,让人非常的诧异。
“我以为爸爸会娶乔琪阿姨呢。”和靳沫沫混熟了,小小的胆子也大了。
靳沫沫和她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她咬着吸管:“你喜欢乔琪?”
“爸爸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小小就道。
靳沫沫眉眼弯弯的笑:“真是你爸爸的好闺女,将来给你找后妈,一定不用担心你和后妈相处不愉快。”
“你不就是吗?”小小望着她,水灵灵的眼睛闪了闪。
“我和颜教授的关系有点复杂。”靳沫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们再去买,然后就回家。”
“我想买点做手工的东西。”小小就道。
“我知道一家,东西特别齐全。”靳沫沫就道。
小小点点头。
她们从咖啡厅里出来,准备去找靳沫沫说的那家店。
但是没想到,几个男人把她们围住了。
靳沫沫一怔,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小小抓住靳沫沫的手:“你快跑,是仇人。”
靳沫沫深深地蹙眉:“这时候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五官阴柔,“白小小,又见面了。”
“战北冕。”小小喊着他的名字。
靳沫沫想起来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战家小少爷战北冕。
他是白小小的仇人?
他们有什么仇?
“来人,把她们带走。”战北冕阴冷道。
“战北冕,这件事跟她无关,你放了她。”白小小护着靳沫沫。
靳沫沫深深地蹙眉:“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冒险。”
她扭头看着战北冕:“战少,我是靳沫沫,我认识你爷爷战天睿。”
“呵,靳沫沫是吧,金三针的徒弟?”战北冕阴柔的脸上掠过一抹讥诮。
靳沫沫一凛,“我是他的徒弟。”
“那就一起带走,你师父临死的时候从我们战家骗走了一件宝贝,那是我们战家的传家之宝,今天就拿你的命抵。”战北冕冷酷阴沉道。
靳沫沫:“……”
师父,你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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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沫不知道战北冕会把他们带去哪里,弄了半天是把他们弄到了战家。
战北冕抓着白小小的衣领,让她给一张照片跪下。
那张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男人俊美,女人漂亮,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
“跪下!”战北冕冷冷道。
白小小一看照片,立刻就跪下了。
“呵,磕头!”战北冕声色严厉。
白小小很听话的磕头。
战北冕阴柔的脸透着尖锐,浑身都是力气,他蹲下身,捏着白小小的下巴:“为什么你没死在那场事故里?为什么?”
白小小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的猩红。她不说话。
她在无声的反抗。
战北冕察觉到了,他更加用力去捏白小小的下巴。
“战北冕你住手,你会把她下巴捏碎的!”靳沫沫怒气冲冲道。
“死女人,闭嘴!”战北冕恶狠狠道:“你知道什么!”
靳沫沫冷然:“我猜这照片里的是你大哥大嫂还有小侄女,你说的那场意外我听颜教授说过,那是因为乔琪的父亲操作不当才引起来的,你凭什么把过错强加给一个小女孩?”
“我强加给她?”战北冕阴阴的冷笑:“你问问她,不是她放任我小侄女去实验室里找爸爸妈妈,她会死吗?”
“你小侄女是她什么人,最多也只是小伙伴,小小不是她的监护人,她要去找爸爸妈妈,难道她还要拦着吗?”靳沫沫沉声道:“没人知道会发生意外,也没人想发生意外,说到错,你大哥大嫂那么忙,你怎么不帮忙看着你小侄女?”
“你闭嘴!”战北冕狭眸阴翳:“我当时在部队里,根本出不来。”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千。”白小小哭道:“北冕哥哥,你杀了我吧。”
战北冕双眸堆满了酷寒。
靳沫沫想去救白小小,却被身边几个人给拦住。
“战北冕,你住手!”靳沫沫发飙:“你特么的是个男人吗,把怒火发泄给一个小女孩!她也失去了爸爸妈妈,难道她不够可怜吗?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下地狱找真正的仇人报仇去啊。”
“你!”战北冕凶狠的看着靳沫沫。
“北冕,住手!”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咳咳,放开小小。”
“爷爷。”战北冕眸光一沉:“谁让你们去打扰爷爷的?”
“咳咳。”战天睿咳起来:“不是他们告诉我的,你放了小小和沫沫。”
“战爷爷,又见面了。”靳沫沫松了一口气,真是千钧一发。
战天睿点点头,“抱歉,是我来晚了。”
战北冕只能送来了白小小。
靳沫沫走过去,把白小小拉起来,护在身后。
“沫沫,颜教授正在来的路上。”战天睿就道:“咱们到客厅去……”
“战爷爷!”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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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寂梵来到战家。
家里的佣人请他到了房间里。
靳沫沫正在给战天睿号脉,战天睿的身上还插着几根银针。
战北冕站在窗户前,白小小站在门口,两个人距离很远。
“沫沫,战老怎么样?”颜寂梵操纵着轮椅过来。
“战爷爷身体不是太好,而且有中风的迹象。”靳沫沫瞥了一眼战北冕:“而且他不能受刺激。”
战北冕阴柔而完美的脸上满是冷色。
颜寂梵清冷道:“能救吗?”
“嗯,能,只是急不得,需要慢慢的调理。”靳沫沫顿了顿:“需要每天施针,还要天天喝药。”
“那就辛苦你了。”颜寂梵清冷道。
“没事。”靳沫沫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佣人:“去这里抓药。”
“这么晚了,药店还会开门吗?”佣人诧异。
“给我,我去。”战北冕就道。
靳沫沫却道:“你去了就敲门,把药方给对方看了,对方无论多晚都会给你抓药的。”
“好的。”
战北冕睨着她:“如果我爷爷治不好,我就把你扔到爪哇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