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里便来人了,一堆人马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少卿府,为首的是李公公,“圣旨到——”
凤九歌和司锦急忙跪下,声势浩大的阵仗使少卿府门前围了一众百姓。
李公公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才德之士,如明珠之耀于暗夜,凤九歌者,文思斐然,才情卓绝。其文可感天地,动人心魄,华章溢彩,妙笔生花。于国之礼仪外交,亦具高瞻之见、非凡之智。今特封凤九歌为鸿胪寺少卿,赐黄金千两,另赏宅院一处。望其秉持忠正之心,展其卓异之才,司外交之重务,彰国之礼仪风范,扬吾朝之威德。钦此。”
以下是凤九歌接到圣旨后的谢恩回复:
“臣凤九歌,诚惶诚恐,叩谢天恩。陛下隆恩浩荡,委臣以鸿胪寺少卿之重任,又赐黄金千两与宅院一处,臣感激涕零,不知所言。臣必当殚精竭虑,以忠正之心效命陛下,以卓异之才履行职责。于外交礼仪之事,必谨小慎微,不辱使命,彰我朝之威德,扬陛下之圣名。臣再次叩首谢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九歌说罢接过圣旨,李公公上前扶起凤九歌,“恭喜凤大人,贺喜凤大人!大人之才,陛下尽赏,得封鸿胪寺少卿之高位,又蒙陛下隆恩赏赐黄金宅院。大人日后定能大展宏图,老奴在此恭祝大人仕途顺遂,步步高升。”
一阵寒暄过后,李公公离开了少卿府,“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为我们的新家置办些东西了。”
司锦正要跟着凤九歌出门,凤九歌却拦住司锦,“不行,”司锦有些疑惑,凤九歌短暂思考过后继续说道,“你也要装扮一番才好。”司锦有些迷茫,凤九歌围着司锦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一番后开口:“若是被将军府的人认出来,定是一件麻烦事,今后出门也要扮成男人模样。”
“好吧。”司锦想了想确实如此,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将头发梳起,换上了一身男装才和凤九歌一同走出少卿府。
凤九歌和司锦来到上京城人市,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断传进耳人的耳中。
凤九歌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是心仪的,因为要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她们少卿府如今风头正盛,而她又有假扮男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实在是疏忽不得。
二人逛了很久,最终两手空空地离开了人市,司锦叹了口气,“这也太难了吧,又要品行端正又要嘴巴严实还要……”司锦有些烦躁,“哪里有这么合适的人啊。”
凤九歌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实在不行就不买了,自己累点总比事情败露好,正想着凤九歌就准备回家。
可突然凤九歌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换了一个方向,“哎九歌,我们这是去哪呀。”凤九歌没有回答司锦而是吩咐她赶紧跟上,因为凤九歌想到了只有一种人一定会守口如瓶。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个酒楼附近,司锦气喘吁吁得抬头一看,瞬间脊背一凉,只见酒楼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绮梦居。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司锦有些害怕的抬起手将自己的脸遮住,却被凤九歌拦下,“怕什么,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不会有人认得出,就算真的认出了,你现在可是少卿府的人。”凤九歌眼神坚定看着司锦,司锦渐渐放下心来。
“走吧,这里一定有我们想找的人。”凤九歌说着朝绮梦居走去,“啊?我们要进去啊?”司锦有些犹豫,却来不及犹豫凤九歌已经走远了,司锦只好追上凤九歌,二人一同走进绮梦居。
“二位公子,来听曲儿还是吃酒呀?”再次见到绮梦居的老鸨,司锦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凤九歌自然的将手搭到司锦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抚司锦。
凤九歌凑近老鸨,从怀里缓缓拿出一个玉质令牌,虽然过了这么久,可令牌竟变得更加透亮。
“大人……”老鸨见到令牌慌忙下跪,凤九歌一把拦住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老鸨顿时了然,轻声询问:“大人您有何吩咐,老身这就为您办。”
“带我去地下游戏场,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凤九歌缓缓收起令牌,对老鸨轻声说道,老鸨急忙连连点头,“大人请跟我来。”
老鸨带凤九歌再次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可这次却截然不同,自己从台上“待宰的羔羊”变成了贵客,凤九歌坐在看台下第一排的位置,这是只有无忧阁贵人才可以坐的位置。
老鸨走后,司锦急忙凑到凤九歌耳边询问:“九歌,你怎么会有那个令牌?”凤九歌转过头,“你认识这个?”司锦点了点头,“我之前在绮梦居见过,每次有人出示这个令牌,绮梦居的所有人都要出来迎接。”
凤九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其实早就猜到了,绮梦居是无忧阁的一个分支,不然也不会将无忧阁用于敛财的“游戏场”建在绮梦居的地下,所以自己今天才会将这块令牌带上带这里试一试。
可来这里能做什么呢,司锦还是有些不懂,轻声询问凤九歌,凤九歌嘴角微微上挑,“只有一种人会守口如瓶,那就是直面过生死后突然见到光。”凤九歌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说清楚,顿了顿指着台上正在被叫卖的女子继续说道,“比如台上这个女子,被人买下后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折磨致死,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结局,你看她的表情,”顺着凤九歌的话,司锦再次观察台上的女子,女子满脸惊恐,脸上的泪水已经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可台下的人却愈加兴奋,叫卖声一声比一声高,“若是我此刻救了她,她便会只忠与我。”
司锦恍然大悟,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若是她品行不端,恩将仇报怎么办?”凤九歌轻叹一声,“那也只能赌上一赌,可这里我有七成的把握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