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器宗的护山大阵崩塌了,巨大的动静引得附近的修士惊诧张望。
凡体踏碎山门阵法,在巧器宗弟子的包围下杀出重围的事情,自然是遮掩不住,一下子就传开了。
附近得知消息的散修们惊叹不已。
巧器宗虽然不是什么大宗门,但也不是一个道种修士能够随意进出的。
连护山大阵都被踏碎了?
同时众散修也感觉十分解气。
借用个传送阵都那么多要求,这些仙门真是可恶至极,有这一劫纯属活该。
而凡体的名声,也随着各种事件的传播开越发响亮。
逐渐追上那些闻名南岭的天才修士了。
“凡体欺人太甚,杀我巧器宗长老,毁我宗门大阵,本座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巧器宗宗主现身愤怒的咆哮。
他当即下令所有弟子出击追杀凡体。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万相圣地的悬赏。
更是为了宗门的颜面。
被一个凡体这般羞辱,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巧器宗的立足之地了。
于是乎巧器宗倾巢而出,追杀方木。
巧器宗好歹也算是个不小的仙门,有数位三花修士,宗主更是三花巅峰境界,有多件顶尖法宝傍身,一定程度上连寻常五气修士都奈何不了他。
此行可谓是势在必得。
方木离开巧器宗之后,也简单打听了一下。
果然是万相圣地在南岭也下达了对自已的悬赏令,不仅如此,还“贴心的”赠送给很多宗门检查凡体的阵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道法仙典,自然很多宗门都不介意尝试抓一抓方木。
“这下倒是麻烦了。”方木很头疼。
巧器宗正在四处寻觅他的踪迹,而其他宗门得知方木出现,也在蠢蠢欲动,毕竟一部古老仙典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方木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已有能力无视那么多宗门的追捕。
只能暂时避避风头。
于是乎让他只好重新返回了春秋谷。
这里是很多大仙门联名庇护之地。
闲杂人等自然不能进入。
“你?”齐神医看到方木折返,颇为愕然:“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改主意准备给老夫当药童了?”
方木谦虚道:“我区区凡体哪里够资格在神医您这里当药童,岂不是太晦气了。”
“这,这倒也是。”
齐神医黑着脸说道。
他对凡体没有好感,自然也没办法反驳这番话。
“那你回来干什么?”齐神医冷冷道:“老夫的春秋谷不欢迎闲杂人等。”
方木尴尬一笑:“晚辈正在被人追杀,所以回来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就会离开。”
“被追杀?谁追杀你?”
“挺多的,南岭大多数仙门如今估计都想杀我。”
齐神医诧异的看了方木一眼:“你小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你的境界,竟然能做到举世皆敌?”
“不能算举世皆敌。”方木认真的纠正道:“只是万相圣地下达悬赏令,害的我被追杀而已。”
齐神医越发惊讶。
你才这点境界。
竟然让万相圣地对你下通缉令?
齐神医隐约也记得方木和万相圣地的仇恨,所以也懒得多问:“你就算躲能躲多久?躲到万相圣地分崩离析不成?古月神地八成是指望不上了,我看你还是不如学点医术,若是能学到我三四分本事,加入个宗门寻求庇护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方木当然不会听从这样的建议。
“这些宗门也未必能抓住我,只是不能借用传送阵有些麻烦,大不了我自已慢慢飞回去。”方木道。
齐神医闻言兴致阑珊,也懒得管方木。
他其实自已都没有发现,自已对方木早没有了当初的排斥。
所以时常言语轻蔑,但方木留在春秋谷并没有让他多不满。
若是换做曾经的他。
恐怕早就拎起方木丢出春秋谷了。
方木也不浪费时间,寻了个参天古木,在树下阴凉处坐定,他现在缺少本命法宝和一门关键的身法。
这两样都能大大提升方木的实力。
本命法宝短时间内没戏。
对于本命法宝,所有修士都是慎之又慎,轻易不肯将就,毕竟这很大程度关系到自已未来的发展。
不过身法或许还有点机会。
若有一门不错的身法,可以帮助方木在很多时候逃出生天。
方木开始回忆自已所遭遇过的对手。
但是都不尽如人意,除了张云谏、林道等寥寥几人外,其他人的身法都较为一般,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
因为大多数修士都更注重于道法的参悟与修行,不仅仅可以直接提升真实实力。
悟道,对未来更是好处多多。
所以身法的重要性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我记得莲生的身法举世罕见,非常顶尖。”方木回忆起莲生的身法。
十万年的药王,天地赋予他神秘惊人的极速。
不仅仅是简单的术法。
更接近于道。
不过这是天生的,莲生自已也没有修行的法门。
方木沉浸心神,一点点将莲生的步伐拆分解析,虽然收获非常少,但有了目标之后,方木却显得十分有干劲。
三日时间转瞬而过。
方木终于起身,他缓慢的迈着步子,步伐透着几分玄奥,他在模仿莲生的身法,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即便施展了大无相诀,也只是模仿了形,而没有神髓。
速度与灵活度,甚至还不如原先。
“想要参悟身法果然没那么简单,道法有迹可循,但身法却藏匿太多,展露的太少。”方木微微叹气。
尤其是莲生的步伐,浑然天成,几乎没有多少道的痕迹存在,想要模拟自然也是千难万难。
若是莲生能多施展几次身法的话就好了。
方木没有陷入气馁与自怨自艾中,而是继续振作精神,继续参悟身法。
这并不枯燥与困难。
反而让方木乐在其中,任何一点点小小的收获,都让方木感觉很振奋。
而就在这时,齐神医突然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不客气的丢给方木一本笔迹凌乱的残本书籍。
书页发黄,边缘还打着卷。
翻看一看,乱糟糟的字迹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东西。
但太模糊让方木一下子没看懂究竟写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残本上还画着几张画卷。
虽然粗糙简陋,但寥寥几笔却非常有神,似乎隐隐透着几分道韵,极其不凡。
“这是什么?”方木惊讶抬头。
齐神医冷不丁吐出几个字:“禁地药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