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就是个脑残粉丝,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于侃侃回道。
程姒轶咬着勺子看着电视里的男人,只是目光并没有聚焦到电视上,她想不明白孙丽丽的所作所为,完全想不明白。
程姒轶是个行动排,越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就越要去搞清楚。
所以顾翩年晚上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只留了一张纸条给他,让他好好拍戏赚钱,她也得去赚钱了。
顾翩年无奈一笑,他倒是也没有穷到让老婆病着还要出去打工的地步。
顾翩年捞过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程姒轶下午就回到a市了,整理了一下资料,晚上乖乖的去医院打点滴。
这会儿正在走廊里打着点滴看着文件,只是看的并不是孙丽丽这次的案子,而是国际法。
看到顾翩年的来电现实,她急忙起身推着输液架到了楼道口人少的地方,然后将视频改成了语音接通。
“你下戏了?”程姒轶靠着墙壁,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只是感觉上依旧很失败,这破锣嗓子看起来是不会好了。
“做什么呢?怎么改成语音了?烧退了吗?”
程姒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隐隐烧起来的额头,呵呵一笑,“我妈在家,我怕他看到你受刺激。”
善意的谎言,应该不算是谎言。
顾翩年坐在床边听着她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点开信息,看到了陆晟玺发来的一张图,程姒轶靠着墙壁单手扶着输液架,正在楼道口站着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对象不用说,就是他。
“程姒轶。”
“啊?”突然被连名带姓的叫,程姒轶隐隐还有些紧张。
“你觉得我会喜欢从别人的口中得到你的消息吗?”顾翩年突然问道,而后又加了一句:“真实消息。”
“啊?”她在迷茫中看到了楼上转角处站着的人,陆晟玺带着笑意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程姒轶:“……”
学长这种生物,为什么还没有灭绝?
但是现在更难搞的是电话那边的人。
“顾翩年,你听我解释,我是……”
“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在气死我和等你气死我之间做个选择。”顾盼念说完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程姒轶:“……”
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程姒轶抬头看着一步一步下来的人,暗自咬着唇,“学长怎么总是做这种背后打人小报告的事情?”
打小报告的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下楼之后走到了程姒轶身边,掀开自己的衣袖上面还有一道很长的红痕,仿佛被打了好久,但是没有消下去。
这要打多恨才会这样?
“顾翩年那小子干的好事,我不得给他添个堵?”
程姒轶突然想到顾翩年之前告状的事情,忍不住吞咽了口水:“你爸打的?”
那陆老爷子也太狠了吧。
陆晟玺嗯了一声,靠着墙壁看着程姒轶,“我和你说什么了?顾翩年那个疯子只会让你倒霉,好好的系花不当,偏要把自己搞的这么惨,只能一个人来医院输液。”
程姒轶刚好也不想回去坐着,爸爸出去买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她同样靠着墙壁看着陆晟玺。
“你们家老爷子这么推崇棍棒底下出孝子,怎么还带出来那么个垃圾?”
“郑昶河是他外家人带大的,和我们家没关系。”陆晟玺微微撇唇,拒绝承认这里面的关系。
“但是你们家老爷子到现在还护着他。”程姒轶陈述了一个事实,“他但凡对那人渣有两份对你的这狠劲儿,郑昶河也不至于活到现在。”
“说的有道理,下个月我爸八十大寿,你再去他面前说一次。”
程姒轶:“……”
我觉得你想害我,我并且掌握了证据。
“你怎么来医院了?”
“看个人,人家有病房,不和你似的,只能在走廊。”陆晟玺继续毒舌道。
程姒轶脸色一黑:“走你的吧,不然就去口腔科问问嘴上涂了砒霜还能不能活。”
陆晟玺呵了一声,他确实要走了。
“糯糯?”程铭止在外面叫道,明显是在找她。
“爸爸,我在这。”程姒轶叫了一声,示意陆晟玺赶紧走。
只是陆晟玺还没下楼,程铭止便推开门进来了,和陆晟玺对视上了。
程姒轶:“……”
并不是很想介绍他们。
“亲家你好,我是顾翩年的小舅舅,陆晟玺。”陆晟玺微笑的自报家门。
程铭止手中拿着药,看看程姒轶,又看了看陆晟玺,他对陆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既然是顾翩年的舅舅,那就是顾母的弟弟。
程铭止微微颔首,便是打了招呼。
“这里这么冷来这里做什么?病情再加重了你是非要你妈逼着你离婚是不是?”程铭止说完,拉过输液架带着她回去,“陆先生,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您忙,我们下次再约。”
程姒轶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人话听着都不舒服了。
程铭止带着程姒轶出去,去了程母加班时用的休息室,房间不大,但是至少可以躺一下。
科室里的医生护士不时的过来看她一下,她才不可怜呢。
她现在可怜的是不知道怎么和顾翩年解释。
程铭止却看到了程姒轶手中拿着的那份国际法的文件,他眸色深了几分,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他决定了?”
走国际法,而不是自己去以身涉险。
程姒轶正在想顾翩年,听到父亲的话脑子难免有些转的慢,先是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爸爸再说什么。
“不知道,大概吧。”顾翩年没有和她明说他的选择,但是应该不会以身犯险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都熟悉的脚步声,程姒轶惊恐的看了看程铭止,而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程母推门进来,微微眯眼看着睡着的女儿,程铭止揉了揉鼻尖,小声道:“睡了。”
程母看着这父女俩,她刚在门口还听到他们两个说话,这是秒睡了?
“程姒轶。”
程姒轶眼皮儿动了动,没醒。
程铭止急忙推着妻子出去,“孩子难受睡了,你让她睡会儿,还知道回家这不是挺好的,总比放出去的孩子被狼叼走了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