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顾翩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牵着程姒轶的手带着她出来。
程姒轶极少穿高跟鞋,走路尚且有些不稳,所以只能紧紧握着顾翩年的手让自己保持平衡,不至于丢人。
顾翩年带程姒轶去会场,路上直播的时候导播特意问了一下他们去做什么,顾翩年都做了解释。
【年哥这是开始做生意了吗?招商招标会这种感觉听起来好官方啊。
不是,你们是没去查过年哥吗?工作室其实他其中一个产业啊,年哥还有别的公司法人代表的身份啊。
比我优秀的人,果然处处都比我优秀。
但是这地方我知道,除了民宿发展的比较好,别的都一般吧,而且听说那边不太安稳。
年哥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投资?
还能为什么,为了私生子呗。
弹幕里有些阴阳人是自己没有家吗?跑到这里来放什么狗屁?】
这次招标会顾斯衍也参加了,只是他代表的是顾氏集团,是父亲让他来参加的,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只去竞标他自己觉得可以做的事情。
这是第一次,顾父明确的为顾斯衍定了一个方向。
所以顾斯衍对这件事极其重视。
林思然却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顾氏在a市式微,也没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发展。
所以林思然当天晚上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也就有了今天林氏集团和顾氏集团的联合会议。
林丛礼没有见到顾父,来谈判的人是顾畅。
“顾氏集团要开发新项目这件事,我觉得林氏集团有率先知情权。”林丛礼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顾畅觉得好笑,“林总还没有完全掌握我们顾氏,就打算对我们顾氏的决策指手画脚了?”
“小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顾氏不打算陪你玩了。”顾畅突然起身,双手压在了桌面上看着林丛礼,以及林丛礼带来的人,“林丛礼,十年前你是上山去开了光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就仿佛被度了金光似的,做什么都能这么顺利?”
林丛礼微微眯眼:“你说什么?”
“我们顾家要说狠,最狠的就是翩年,他媳妇儿受了委屈你觉得这事儿他能不查?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经不住查啊。”顾畅走进了林丛礼,“这种污糟事儿我也懒得和你掰扯,既然你来了,那不如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关于顾林两家的合作,从今天开始,彻底结束。”
“你们想独善其身?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
“林丛礼。”林丛礼的话还说完,便听到了一道熟悉到几乎陌生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程铭止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曾经的至交好友。
林丛礼猛然回头,和程铭止对视上了。
从未有过的心虚在这一刻蔓延了上来,他所有的话都哑在了嗓子里。
顾畅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并不打扰他们“叙旧”。
“老程。”林丛礼的心虚仅仅一刻,有很快全部收了回来,“看来你都知道了。”
程铭止看着没有丝毫愧疚的男人,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那么做,多年来的非洲生活让他的皮肤看起来黑了一些,只是却掩盖不住他的威严。
“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程铭止说着,看向了顾畅,“小顾总,方便让我们单独聊聊吗?”
他优雅温和,礼貌的询问让人觉得他本该就是这种儒雅的人。
林丛礼微微眯眼,不知道程铭止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顾畅却很好脾气的站了权起来,“当然。”
她走的时候,甚至让人将窗帘全部放了下来。
“多谢。”
程铭止道谢,在房门关上之后才看向了林丛礼,许久未曾太过使用的手腕筋骨有些僵硬,他用力的捏了捏。
下一秒,却如同猎狼一般,一拳打在了林丛礼的脸上,“这一拳,是你欠索爷的,索爷用他的命换了一头畜生的命。”
林丛礼养尊处优多年,身手自然跟不上,被程铭止一拳打在了地上,还未反应过来,第二拳便打了上来。
“这一拳,是为那些死在坍塌案中受害者打的,如果世间真的有鬼魂,他们怕不是日日夜夜都要引其血啖其肉。”
“嘭……”
拳头到脸,是肉和肉的较量。
程铭止扯住了林丛礼的衣领,“这一拳,是代替师父将你逐出师门。”
林丛礼被打红了眼,乍然反抗将程铭止推到在了地上,一拳挥了上去,两人下一秒便扭打在了一起。
“程铭止,你清高,你清高你还不是窝囊了这么多年?”林丛礼怒声骂道,“就连一个清白,都需要靠卖女儿才能拿回来。”
林丛礼被反压,却始终拽着程铭止的衣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钱能靠得住,可是赚钱就要铤而走险。”
程铭止反身压制,将人卡在了墙边,“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是,是底线!是作为一个人的底线,是人和畜生区分的底线。”
“我不是你,程铭止,你的底线就是被人像狗一样欺压着,就是你这辈子窝窝囊囊的,你为什么退役?你退役之后得到了什么?你服气吗?你服气我不服气!”
程铭止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再打下去。
“凭什么那些人可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而你呢?拼了命的赚钱,不还是被人骗的血本无归?程铭止,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你善良,你伟大,别人就会放过你的时代了。”
程铭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通红。
“俞炀珏,他现在依旧是在全球富豪榜上,依旧是他的名誉亲王,而你得到了什么?程铭止,你守不住你那虚伪的梦想,你甚至连你的家人都守不住。”
程铭止眸色溢出了血色,他握住了林丛礼的衣领,沉声道:“但是我能让你伏法。”
里面打的不可开交,顾畅好心情的录了一段音频,然后发给了顾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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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下车的顾翩年收到这条信息,背脊突然串出了一抹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