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是从咱们房间偷了莲花烛台跑了那个男的,还是,对面房间被掩护着的女的,都有可能是咱们认识的人?”
庞蔓突然有些糊涂了,“这些认识的人,潜伏在咱们身边,实际上是逆族,和李凤英有关。也就是说,这些年李凤英一直在咱们四周,为什么?”
余之野摇头,“李凤英一直还在做虐待人的逆术,其目的不祥。同时又一直在帮这些被害人的后代。
李凤英这种无利不起早的,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这么做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早猜到了他们为了自保变换了身份,作为普通人那样生活,但没想过也许是我们身边的人。
其实案子查到这,我有个疑惑。”
余之野指了指自己,“按理来说,我也应该是李凤英案子受害人的家属,可这些年,就没人找上我?是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所以对方忌讳吗?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秘密,和我。”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庞蔓,“还有你,相关的。或许我们早就卷进了李凤英的计划中,只是处的位置角色,我们并不知晓。但,早就是棋子之一。”
庞蔓心一抖,虽只是猜测,但这个观点她非常赞同。
可,李凤英这些年,不间断的制造虐人案子,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庞蔓又想起了胡老三曾经的叙述。wutu.org 螃蟹小说网
那个女人云淡风轻的伪装成受害者,看着地矿里的人走向死亡,才一个人轻手利脚离开。走的时候她说,这地矿的事告一段落,她还有别的路要走。
这个别的路是什么,三年后默县的地窖藏尸案也可能是李凤英搞出来的。这是已经查到的,那没查到的呢,在不知名的角落,这个女人也许还在作着同样的事。可她究竟在干什么。视人命如草芥,转头又假惺惺的去帮受害人的家属。
而且,李凤英能掌握家属们那么详细的资料,有些甚至都查不到,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那些受害人和她说的?
那些人心甘情愿和她说的吗,说自己的家人亲友,最重要的人。
如果是庞蔓,明知李凤英是吃人的恶魔,自己宁死也不会将亲人的情况告诉她,即便有些被逼无奈说了,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说吧。
而且,看情况就知道,受害者们不只是告诉了李凤英自己的家属那么简单,似乎还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难道真的像李凤英说的那样,她不是虐待她们,而是她们自愿的?
庞蔓想到这个可能,直觉浑身发抖,怎么可能是自愿的,谁愿意那么残忍的死去。
可李凤英这女人太过诡异。
她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又在她的计划里是什么角色?
想起刚才何常在叙述的那个和余之野交手的老男人的特征,庞蔓低头去看自己手臂的胎记,一样的胎记,即便有这种胎记的人千千万,可在同样位置的,也很少吧。
况且,他们同在一个局里。
庞蔓摸出了钱包里自己小时候那张照片,谢晨鸣早就认识她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她忘记的岁月里,谢晨明就注意到了她。
为什么会盯上她?仅仅是恰巧遇见了,还是被人指使,去监视她?她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要被人从小监视和诱骗?
庞蔓盯着照片里自己手臂上的红色梅花胎记。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寻找失去的记忆,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
心理学院的李老师曾说,她受过大刺激,才会不记得那段时光。到底是什么大刺激,在她那么小的时候。
还有她的亲生父母,在哪,还活着吗?和李凤英又是什么关系呢?
夜晚,庞蔓在病房沙发上辗转反侧。
余之野叫她,“睡不着?”
“嗯,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庞蔓突然有些担心,“莲花烛台刚发现作用就被偷了,看来确实是李凤英遗失的东西。这次的事,应该就是因为咱们查李凤英,招来的吧。估计已经被盯上了。”
虽没有正面冲突,但对方的厉害远超他们想象,未来非常危险。
“我倒觉得这次是好事。”
“还好事,大哥你差点死了。”
“如果是李凤英他们的人,说明咱们一直以来查的方向是对的,对方坐不住了才对咱们下手。但,正如白天分析的,这一次未必是想杀咱们灭口,而是想控制咱们,不然没必要掩饰自己的身份离开。不过。”
“不过什么。”
“按照何常在说他们之前在南方那次,一开始逆族可不知何常在身上有祖传法器开山斧。所以那一次,是下了狠手,要弄死他们。所以我在想,这些人可能是想杀文显泽,但未必想杀咱们。”
“可对方为什么要杀文显泽?”
“记得之前猜测的吗?李凤英集团里出了一个叛徒,想要利用警方,给警方提供更多线索,以扳倒李凤英,获得自由。咱们猜那个叛徒也许就是胡敏,而文显泽是胡敏的侄子。并且之前胡敏还找过文显泽帮忙,还帮他处理过文显章。”
“所以,李凤英等人追杀文显泽,是因为胡敏。可胡敏真的是叛徒吗,她不是出来帮李凤英杀了王光富?”
庞蔓脑子飞快的转着,有点跟不上思路了。
“不要想的太复杂。记得文显泽说过曾经顶替他参赛的车神,那个鼻梁上有痣的男人。
我一直在想,林季的案子,沈泽的案子,以及文显泽,都透露出过这个李凤英集团重要手下,鼻梁有痣的男人黑成,也可以叫阿光,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特征。
如果是你,有一块那么明显的胎记,会在每次作案的时候那么容易露出来吗?这可是寻人的重要特征。
包括和我交手的老男人的胎记,据说也是服务生打翻茶杯在他身上,不小心看到的。
而之前,咱们从来没听说过李凤英集团有一个胳膊上有红色胎记的男人,只听过鼻梁有痣的年轻男人。
这个鼻梁有痣的男人黑成,三番五次把自己这个特征暴露出来,咱们才会把几个案子串联起来,查到现在这些。”
庞蔓倒吸一口冷气,“你怀疑黑成才是真正的叛徒?”
“没错,可如果你是一个集团的叛徒,偷偷做这些出卖主子的事,又想活命会怎么做?”
“嫁祸他人?”
“没错。所以很可能胡敏是被真正的叛徒嫁祸的,并且被李凤英集团的人追杀。
真正的叛徒在中间肯定做了很多手脚,让李凤英的人都觉得胡敏就是叛徒,吸引着李凤英的视线,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而胡敏跑出来杀王光富,也许就是为了表忠心,但显然李凤英集团的人并不信她。
咱们是站在客观局外人的角度,并且知道了文显泽的事,才分析了出来。但李凤英却看不到这点。
我觉得鼻梁有痣的男人,肯定非常得李凤英的信任。”
庞蔓点头,余之野的猜测虽没有过多证据,但逻辑基本是通的。
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不管男的女的,按咱们分析都是熟悉的人,这点你怎么看?”
余之野摇摇头,也这是他最不敢想的,若是有一天揭破真相发现,身边的朋友,信任的人是真凶。并且在自己身边一直以来只为了监视或某种目的,他不敢想象那时自己会不会忍心下手。毕竟身边熟悉的人,都是很有感情的。
“还有很多疑点。”
是啊,案子查到现在,很多出乎预料。
本以为地窖藏尸案只是还有别的凶手跑出去,可这些年的调查,神秘的小男孩,不该出生的袁小妍,处处都透着诡异。
结合到李凤英可能和当年师门放走的逆族有关。余之野突然觉得,一切也许都不是巧合。
包括自己今天躺在这,案子查到这个局面,或许都在圈套里。前方的路在哪,现在看,充满未知的惊悚。
他甚至有不敢想象,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