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南是没有想到,这门是真的苟,走两步又是一道门。
“什么鬼?”沂蒙前脚刚从倒下的门板上走下来,后脚还没落地,面前又是一道一模一样的门。
有完没完?
门的作用不过是阻隔间的通道而已,其本身不具备强有力的阻隔效果,多设置门不经济,也没必要。
“文科生,开始你的表演。”沂蒙拍了拍江南的肩膀,给他一点精神上的鼓励。
江南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要是遇到一道门就踢,这条腿出去岂不是粉末性骨折。
何况,顺着火光,那只沾满灰尘的脚,正微微颤抖。
“哦~”江南把门把手一按,没有意外,门把手转不动。
“工程师,该你了。”
火光一下变矮了下去,一张严肃的小脸,跟随着火光缓缓后退。
“喂~”
“注意效率哦,工程师。”
“...”
沂蒙活动了一下脚腕,歪了歪头,简单地准备了一下,摆了一个跨步的架子,眼神一凌,然后飞起一脚。
duang~
一声沉闷的声音踢在了门板上,那门破出一个洞来,沂蒙插进去了,深入脚踝。门却是岿然不动。
“工程师看起来是击中要害了呢,”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阴阳怪气。
沂蒙也是没有想到,这一脚下去把门干出一个洞来,门还屹立不倒。
“情况有些不妙啊,”沂蒙扯了两下脚,但是怎么也扯不动,就像焊死在里面一样。
“哦,不用担心,正常来说静脉压迫需要几个小时才会截肢”。
云山将碍手碍脚的江南往旁边一拨,把火把递给江南,从腰带处抽出他的开山斧。
第一道门被江南踹开,他就下来了。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们装杯。
江南和沂蒙下来都是裸装,什么也没带。
“等等,云山,这样会不会砍到人?”云山反握斧头,斧刃上的一道寒芒应到沂蒙眼里。
“放心吧,管埋的。”
云山往手上吐了口吐沫,然后一紧木柄,duang~duang~
那铁门本来就很破旧了,经不起几下,也就破开了一个大洞。
巨大的敲击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形成了令人不爽的回音,那声音就跟友人在锯床腿一样。
“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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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弄疼我了。”
“矫情。”
“痛痛痛~”
江南捂着脸,好丢人。
那门承受了太多它不应该承受的一切,当沂蒙拔出来后,门框连着一块水泥扑了下去。
一股陈腐的气息,从里面传来,空气里有点湿漉漉的样子。
江南手里的火把,微微的摇曳了一下,有风。
挺立的汗毛,接触到这一股风的时候,也倒伏下去。
看起来里面的情况有些不同这间档案室,进水了。
“嗯?”云山回过头来眉头一皱,对江南示意噤声。
江南不解,但还是噤声了下来。
是其他声音?
“啪嗒~”
“咚~”
声波在宁静的空气里,带起一圈圈的涟漪。
是水声?
“进水了?”沂蒙崴了脚。扶着墙站定,刚才云山把门板开了一个大坑,拔出来的时候,硬扯。脚还是伤到了。
云山斜斜地看了一眼江南的那个方向,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江南一回头,正逢着一个焦黄的靓仔,东山。
“??”
“没看见过帅哥吗?”东山挡了挡额前,扯着脸。心虚。
“大家小心,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云山将卷口的斧头别回去,然后从江南手里拿了一根火把,就去前面开路去了。
“跟上!”江南笑点很高,对于两个残疾人招招手,示意不要跟丢了。
江南现在有点不开心了,军火库进水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不都成废铁了吗?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断层一侧没漏水,里面进水了。最好不要积水吧。
江南用火把往外面一伸,门口是一个台阶,栏杆围着螺旋的楼梯斜斜向下。
黑洞洞的一片,能见度也就十米左右,越过锈蚀的栏杆,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很空旷的空间。
地面还是很干燥,没有水痕,只有一些黑乎乎的粉末,可能是铁氧化脱落的缘故。
墙壁上还算平整,只是有些细细的划痕,从上到下都是。
说来也奇怪,这些划痕竟然没有被岁月侵蚀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菌的味道,却是这里一点水痕也无。
云山在前面走,手扶着墙壁,表现得颇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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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在寂静的空间了格外响亮,让人精神格外紧张。
黑暗的感觉,让人有点难受。
江南暗暗开始计数,记录通过的路径,以保证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回到出口。
计算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数台阶。
这种规则的台阶,还是很方便计算出高度的。
“咔嚓”,前面的云山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的火把低下身去,照在台阶上。
“怎么啦,”东山扶着沂蒙伸出脖子,从江南的肩上往下看。
却见到,一具空洞的尸体。
尸体只剩下森森的白骨,身上有一件黑色防弹背心的陶瓷片,布料已经荡然无存了,一个头盔放在下一个台阶上。白骨旁边还有一把手枪。
那尸体的颅骨上,有一个小指母大小的孔,看起来是子弹孔。
“自杀吗?”云山蹲下身体,将一块踩碎的腿骨接上。
拿起地上的手枪,拔出弹夹,是空的。
这是一个士兵,他的最后一颗子弹射向了自己的头颅。
“嗯!”江南点点头,是了。从这一身的装束看得出,这是一个很绝望的士兵。
云山将手枪弹夹装了回去,然后放回到尸体旁边,敬了个军礼,“别踩到他。”
他是个军人,对于军人有相同的敬意。
江南点点头,从一侧,越过了白骨。
往下几步,没几步就有几个相同装扮的士兵尸骨,躺在那里。
他们都是仰面躺在楼梯上的,看起来是边边走的路上牺牲的。从他们躺下的姿势来看,生前遭受了大量的痛苦,死得很凄惨。
看得江南不寒而栗,跟外面那些遗迹里挖出的尸骨一样,很惨。
对于同类的虐杀,动物总是充满恐惧。面对这些曾经惨死的亡灵,江南的心在颤抖。
越往下,尸骨越多。甚至白骨累加在一起,身上的陶片都没有留下,骨头上也是那种在墙上可以看到的细细痕迹。
“这是?”东山的瞳孔微缩,压抑的坏境,恐怖的氛围。他强忍着,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身体出现了不适的反应,沂蒙感觉到他的肌肉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东山,冷静,”沂蒙狠狠地搂住东山,使劲地摇了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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