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槿溪带着士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启禀殿下!这两个人便是血影门安排接应那两名刺客的!”
赵槿溪走上前,微微欠身,朝着叶澈一礼。
“竟抓到了活口!我还以为这血影门的人都是硬骨头呢!”
叶澈眼神一凛,看向两人,带着几分冷意。
“跪下!”
几名士兵大喝,逼迫两人跪下。
“殿下饶命!”
两人跪倒在地,哭丧着脸,磕头谢罪。
“到底是谁派你们暗杀我!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叶澈眼神凌厉地盯着两人。
“我们是跟一个叫做张世的人接头,他花了一万两黄金,让我们刺杀您!其他的,我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人吓得脸色铁青,急忙磕头如捣蒜。
另外一人惊恐无比,接过话头,说道:
“我们只知道这些,我们只是负责接应那些杀手的。”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叶澈微微眯着眼睛,挥了挥手,让士兵将他们押送下去了。
“殿下,刚才我们已经审问他们两人了,这两人确实不知道实情。”
赵槿溪开口缓缓说道。
“那这血影门的总部在何处?我现在就派兵围剿了。”
叶澈询问道。
赵槿溪轻轻地摇摇头,说道:wutu.org 螃蟹小说网
“我们落霞宗追查了很久,也不知道,更何况这些人只是小喽啰,那就更不清楚。”
赵槿溪微微一顿,继续说道:
“殿下放心,我会继续深入追查此事,血影门的行踪诡秘,但我们落霞宗绝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有一丝线索,我都会穷追不舍,直到找到他们的总部为止。”
叶澈他轻轻点头,语气中满是感激:
“赵姑娘,有劳你了。我会记住这个人情。”
赵槿溪闻言,微微一笑:“殿下客气了。我们落霞宗与血影门本就有旧怨,此番能助殿下一臂之力,也是我的荣幸。”
随后,赵槿溪转身离开了。
“赵小姐,还真是女中豪杰,精明能干。”
这时,徐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望着赵槿溪离去的背影,笑着称赞。
叶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淡然的目光从赵槿溪的倩影掠过。
赵槿溪不仅能干,而且身材也是曼妙动人,样貌也颇为出众。
叶澈收回目光,问道:“徐荣,你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徐荣拱手一礼,道:
“殿下,卑职查到这徐荣确实行为不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何斌在魏家的时间也不长,只有半年不到。”
“因为他在魏家骚扰魏家女眷,所以被赶出去了。就是安州城被大军围困那段时间,他趁着城中混乱,人心惶惶,意图非礼魏家小姐。”
“本来此事魏家是要报官处理的。不过当时安州城一片混乱,再加上魏家觉得此事有损颜面,就将此人痛殴一顿,赶出了魏家。”
叶澈眉头一挑,说道:“也就是说这何斌跟魏家的关系不好,魏家也不可能雇佣何斌搞刺杀之事。”
徐荣点了点头,道:“这何斌恨透了魏家,而魏家也不可能雇佣何斌,所以刺杀之事,大概率与魏家无关。”
“而何斌此人沉迷赌博,常去东城的云来赌坊,欠下了大量的赌债,穷困潦倒。不过在案发三天前,此人似乎得了一大笔的钱财。”
叶澈问道:“何以见得?”
徐荣解释道:“因为此人在案发前,去了安州城最有名的醉红楼,那里可是有名的销金窝。而且他当晚出手阔绰,花了上百两银子,还点了两名女子作陪。”
“以何斌之穷困潦倒,怎么能去得了醉红楼这种地方?必定是得了一大笔金银。应该是有人给他大笔的钱财作为刺杀的费用。”
“同时,此人还清了云来赌坊的赌债。我去过云来赌坊,何斌一下子还了两百多两银子。”
“而有人在醉红楼看到,何斌与武家的少爷谈笑风生。或许可能是武家的人给了何斌大量的钱财。”
叶澈目光一凝,声音一沉,道:“武家的人?”
“殿下,这武家也是安州城的豪族之一,听说武家与魏家还有仇!”
何荣答道。
“看来我得去牢房找一下魏振通了,有可能他们魏家还真是被冤枉的!”
叶澈当即站起身朝着牢房走去。
牢房内,光线昏暗。
魏振通被囚禁于此,衣裳褴褛,神情枯槁,眼窝深陷,眼中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当叶澈走近时,魏振通猛然抬头,挣扎着站起身,深深地向叶澈行了一礼,声音沙哑而恭敬:
“拜见殿下。”
叶澈步入牢房,目光锐利地扫过魏振通,随即开口:
“魏振通,你们跟武家的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魏振通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那些不愿触及的往事,问道:
“殿下为何这样问?”
叶澈淡淡地说道:“你直接告诉我便是了,不要有任何隐瞒。”
魏振通闻言,长叹一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说道:
“我们跟武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我长子还娶了武家的女子为媳妇,两家人亲如一家,共同经营着安州城的生意,彼此扶持,互为依靠。然而,直到三年前,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魏振通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泛红,老泪纵横而下:
“长媳突然病故,武家的人悲痛欲绝,他们……他们竟然怀疑是我们害死了她。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媳呢?她虽然刁蛮了些,但终究是我们魏家的一分子,我们怎会忍心……”
魏振通哽咽着,难以继续,但他还是强忍悲痛,继续说道:
“武家不仅不信我们的解释,还派人去朝廷告我们,说我儿子是杀人凶手。朝廷派人前来调查,我长子被无辜关进牢房,受尽酷刑拷打。我倾尽家财,四处奔走,终于将他赎出,可那时的他,已经遍体鳞伤,精神崩溃。不到三个月,他便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魏振通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叶澈眉头微皱,道:“也就是说,你们魏家与武家的关系,如今已是貌合神离,甚至可以说,几乎成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