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叶澈感觉到了,连叶静雪也感觉到了。
在叶澈真气的刺激之下,体内那些余毒顺着汗液被排出体表了。
原本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潮红,全身布满了汗珠,像是从水里面捞起来的一样。
突然,叶静雪剧烈咳嗽,身子猛地一颤。
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染红床单。
身体也随之无力地向前踉跄。
叶澈见状,眼疾手快,双手迅速地环过叶静雪的腰肢,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感受到叶澈的臂膀坚实而温暖,叶静雪恬静的脸庞上悄然泛起了两朵红云。
“三姐,你没事吧?”叶澈问道。
叶静雪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吐出了这口淤血,感觉好多了。早知如此,或许脱去衣物让毒素更快排出会更好。”
叶澈凝视着叶静雪柔和的侧颜。
那轮廓宛如精心雕琢的瓷器,纯洁而高雅。
一缕青丝不经意间从鬓角滑落,轻轻垂在颊边,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妩媚与柔弱。
加之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让叶澈的心湖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叶澈心中一动,不禁口干舌燥。
在这一刻,理智离他而去。
叶澈情不自禁地低头,轻轻吻上了叶静雪细腻如瓷的耳垂。
这一举动让叶静雪浑身一颤,娇躯瞬间紧绷,她慌忙推开了叶澈,脸颊绯红,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责备:
“不能这样,若是被旁人看见,会惹人笑话的。更何况,我们是兄妹,怎能逾越这条界限?”
叶澈被推开后,仿佛被冷水浇头,瞬间清醒过来。
“出去!不要进我房间了!”
叶静雪朝着门口,挥手一指,神情冰冷,语气充满了寒意,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叶澈懊悔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自责地说道:
“三姐,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现在你的余毒已解,我该离开了。”
叶静雪点了点头,声音冷漠,却难掩其下的复杂情绪:
“你回去吧。”
待叶澈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叶静雪的心却像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泛起了阵阵难以言喻的涟漪。
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叶静雪掩面痛哭:“五弟,对不起,别怪三姐对你那么凶。其实,我心里何尝没有对你产生过异样的情感。只是,我们的身份让我们不可能越雷池半步。我……我害怕,害怕这份感情会让我们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话毕,叶静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瞬间晕开一片湿润。
她扑倒在床上,双手紧紧捂住脸庞,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叶澈走出房间,寒风迎面扑来,像是一记记清醒的耳光,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
他站在门外,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刚才,我真的太冲动了。三姐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高洁,我怎能有如此唐突之举?”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悔恨。
夜,渐渐深沉,而叶澈的心情也随之平复。
次日清晨。
叶澈带着叶幼薇、姜悦汐、慕容芷嫣以及心情复杂的叶静雪一行人,出城郊游。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郊外。
春日里,万物复苏,桃花笑春风,绿草茵茵,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叶澈故意策马走在叶静雪身侧,想要弥补昨晚的过失,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静雪则显得有些疏离,但偶尔投来的温柔目光,又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一行人或赏花观景,或谈笑风生。
田野间,一片繁忙而和谐,嫩绿的秧苗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百姓们或弯腰插秧,或挥汗如雨地耕作,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朴实满足。
一名老农偶然间抬头,认出了骑马缓缓而来的叶澈。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放下手中的农具,大声向四周的乡亲喊道:
“乡亲们,快看啊!叶澈殿下来了!”
这一声呼喊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数十名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从田间地头赶来。
他们或衣衫简朴,或面带尘土,但此刻都满怀敬意地跪在路边,齐声高呼:
“我等草民拜见殿下!”
叶澈见状,连忙翻身下马,走向那位老农,亲手将老人扶起,语气温和地说:
“老人家,您多礼了。”
叶幼薇、姜悦汐、慕容芷嫣等人紧随其后,纷纷下马,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郭雪怡故意问道:
“老人家,看您这刚开春就开始忙碌,日子定是不轻松吧?”
老人闻言,笑容满面地摇了摇头,答道:
“日子好着哩!我儿子在虎豹军中效力,每月都有三两银子的军饷,逢年过节,官府还总不忘给我们这些百姓送肉送粮,现在啊,我们家也能时常吃上肉了,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呢!”
郭雪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着问道:“那老人家,您一年要交多少租子给官府呢?”
老人笑容更甚,自豪地说:
“才二成租子而已!自从殿下治理我们齐国以来,那些苛捐杂税全都被废除了,什么人头税、劳役税、柴火税,统统都不见了踪影。以前我们至少得交六成的地租,还常常不够养家糊口呢。现在才两成而已。”
郭雪怡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转头看向叶澈。
叶澈微微一笑,解释道:“在我齐国,我们实行的是‘轻徭薄赋’的政策,田租相对较轻,但商税则较为繁重。”
郭雪怡闻言,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解:
“你商税重,那为何还有那么多商人不远万里地来到齐国经商呢?”
叶澈笑了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齐国物产资源丰富,有煤、铁、上好的棉布、水泥、皮袄、战马、车驾等,而且营商环境很公正。所以商人们愿意来这里能够找到商机。”
郭雪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她轻声细语地问道:
“这煤,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