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极是,西北局势复杂,非强主不能镇压。”
李锴点头同意。
“我齐国经过近一年的休整,兵强马壮,正是该有所作为之时。郭勇既去,天水郡便成了我齐国扩张版图的最佳跳板。拿下天水,我军的铁蹄便可直指漠北、西北,一统北方,指日可待。”
叶澈淡淡地说道。
他不可能因为自己跟郭家有些利益纠葛,跟郭家两女有点私交,就放弃自己的计划。
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齐国大军的装备已经经过一轮更新换代了。
齐国军队已经用上了最新式的火铳以及火炮了。
所有部队基本都完成了换装。
其实之前叶澈缩减其他军队的编制,也是在保证了战斗力的基础上进行缩编的。
六个营的编制在换了新式装备之后,战斗力丝毫不弱于之前八个营。
同时火药量的基数也进一步上升。
主要是夺得了裕国,获得了大量的硫磺和硝石,使得火药的成本急剧下降。
目前大乾已经切断了向齐国供应硝石等重要的战略物资。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齐国生产的火药量急剧攀升。
李锴闻言,面色肃然,躬身一礼,沉声道:
“殿下英明,卑职即刻去安排。”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叶澈轻轻点头,道:“这件事,务必先保密,不得有丝毫泄露。今晚,我将召集兵部与督军府的人员召开紧急会议,共商大计,务必制定出最周全的策略。”
李锴离开后,陈志武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未干的泪痕,显然心情沉重。
叶澈见状,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语气柔和了几分:
“陈志武,你去过你父亲的坟了?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需继续前行。”
陈志武是半个月前从高于国那边返回的。
回来之后,一直在父亲的坟前守灵。
叶澈在九里山那边为陈金元置办了一个衣冠冢。
陈志武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眼眶再次泛红,他用手背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叹息道:
“是啊,斯人已逝,我这心里头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后,再也没人念叨我的不是了。”
叶澈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陈志武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遗憾与不舍,但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你要坚强,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陈志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话锋一转,提及另一事:
“叶澈,我听说高于国的使团这几日就要到了?这事儿……”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叶澈闻言,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责备,瞪了陈志武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我让你出使高于和扶余,本是为了结好,打探消息,谁曾想你却给我惹出这等风流债来。现在人家高于国使团找上门来,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陈志武出使高于,居然把人家高于国的皇后给搞了,现在人家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叶澈也是头大。
听说那高于国的皇后还有了身孕,肚子的孩子也是陈志武的。
这个事情传开后,叶澈也被搞得很无语。
因为陈志武的媳妇周莹莹天天来王府找他要说法。
周莹莹就是兵部尚书周峰的女儿,在陈志武出使高于国之前,两人就完婚了。
周莹莹很泼辣,经常习武练功,境界还不低。
陈志武说是给自己父亲守灵,其实就是躲着周莹莹。
陈志武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苦笑道:
“叶澈,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皇后太过诱人,我……我一时没把持住。这事儿,我认栽,但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啊。”
叶澈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先回家吧。”
陈志武神色一凛,连忙摇头,道:“兄弟,我不敢回去啊,我家里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啊!她都快要撕了我。”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能如何?你好好说说,或许可行。”
叶澈摆摆手,催促陈志武赶紧回家。
“诶!”
陈志武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陈志武的身影刚消失在门边不久,突然狼狈地逃回院子。
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气喘吁吁地喊道:
“叶澈,救我啊!母老虎杀过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周莹莹带着几名侍女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内。
周莹莹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双眼喷火,直勾勾地盯着陈志武,怒喝道:
“你这狗东西,还有脸回来啊!我打死你!”
陈志武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转身就跑,周莹莹则紧追不舍,木棍每一次挥下都伴随着陈志武的惊呼与躲避。
他左蹦右跳,动作滑稽至极,整个院子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叶澈站在门边,双手负于背后,望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志武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回头望向叶澈,一脸委屈地抱怨道:
“我说叶澈啊,你不够兄弟啊,你咋不拦着呢?”
叶澈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自己惹出的风流债还怪我?”
随即,他话锋一转,对着周莹莹说道:“嫂子,下手轻一点啊,他还有事情要办呢。”
周莹莹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挥动木棍,完全不理会叶澈的劝阻。
她怒目圆睁,每一击都似乎要倾尽全力,誓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个痛快。
这时,林清玄也闻声赶来。
她身着淡雅长裙,面容温婉,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推了推叶澈,嗔怪道:
“夫君,你也不劝劝。”叶澈苦笑回应:“这事,我咋劝?你为何不劝?”
林清玄无奈一笑,推了推叶澈,轻声说道:“讨厌!这小子活该,谁叫他爬上人家皇后的床。”
“又不是我叫他爬上去的!”叶澈道。
“殿下,高于国使团到!”
突然,一名随从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