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心理医师是谁?”
“姓吴,叫吴佳。”崔导员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吴佳老师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医师,曾在国际上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也解决了很多人都困惑的心理问题。”
“吴老师将很多想要自杀的学生,都从悬崖边缘里劝了回来。还有一些自暴自弃的坏学生在吴老师的心理辅助下,都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这么说,这个叫吴佳的老师并不经常在成华大?”许青提问道。
“是的,他是一个挂名老师,一旦有需要就会回来。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确实不经常在学校,能够碰到也是运气,但如果知道有孩子心理有问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许青决定去找吴佳,并向崔导员要了对方的联系电话以及家庭住址情况。
崔导员和吴佳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些他都知道,给的也痛快,不过令许青比较惊讶的是,江洛没去,他说要回一趟局子。
“为期一周的时间确实很短,还牵扯到了这么多人命。你先去吧,到时候我听你的录音就行。”
许青本能的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她还是听江洛所说自己去了。
而江落回到局子里后,就看到小刘他们在热切的忙碌着。
除了小刘之外,还有之前特别崇拜许青的女警察林菲,先前的执勤警察董洛洛,秦天美拿着尸检报告,从江洛的身边擦身而过。
“奇怪,真奇怪……诶,笔到哪里去了?”
见着一个女警察,正在桌子底下翻找着什么,江洛看到那支笔滚到了桌子后面,帮她拿起来,递给了对方。
女警察一看是江洛,莞尔一笑,“原来是你啊,江顾问!”
江洛正要离开,女警察叫住了对方。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呗。”
女警察犹豫了一会,还是道:“那天我们在搬田工的尸体的时候,他好像动了,是眼珠子动了。当然,我不太确定,这事跟我一起搬尸体的小李知道,是他先跟我说的!吓了我一跳!”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铁定的唯物主义,但是我一时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科学现象。”
江洛多问了一句,“田工的尸体在哪?”
“应当是在停尸间吧,由于田工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死的,秦法医并没有对他进行尸检,算算这两天应该下葬了,田工没有其他的亲人,他现在应该在火葬场了。”
随后,江洛去抽屉里取材料,看到了之前的小李。
小李急急忙忙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满头大汗。
一看到江洛,还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江洛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队里的材料忘了给发过去了。这传真机出了点问题。我先走了!江顾问!”
小李跑了之后,江顾问看到了那天的执勤警察林菲。
对于宋勉励,许青只是看了监控录像,表示怀疑。
而林菲却是实打实的见过那个人。
林菲之前有交代过,那人的脸上坑坑洼洼,而宋勉励的那张脸,虽算不上光滑,但五官鲜明,看着挺英俊。
起先,许青并不觉得什么,毕竟有些人有过敏体质,过敏前和过敏后完全是两种感觉。
但身形指纹等,确实不会造假的。
江洛又问了林菲,关于宋勉励和当初来到警局的那个人的看法。
林菲还保持着先前的观点:“江顾问,我实话实说,我觉得那个人和宋勉励不是同一个人,宋勉励没有说谎。”
林菲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但是经过我们的数据调查,宋勉励并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所以排除了双胞胎的可能性。”
江洛笑了笑,警局的数据调查有很大的局限性,但自己却不一样。
一级数据库比对之后,江洛很快发现了疑点,并准备去找许青。
许青这时,已经开车前往局子上的路上。
她按照家庭地址去找了吴佳,吴佳的活动表排的太满了,几乎没有回家的时间,有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的酒店休息的。
江洛在用一级数据库对比后发现,这名叫吴佳的心理老师,不止接触过宋勉励,还有艾米和崔春美……
吴佳老师诊治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江洛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死去的于洋。
许青赶到的时候,江洛已经将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整理好,并发给了对方。
当许青看到那些聊天记录,也惊讶不已!
其实每一次聊天记录,乍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仔细的想想,吴佳好像是在诱导每一个人,去做他们内心最阴暗的事。
比方说宋勉励和吴佳的聊天记录中,吴佳曾经多次强调,让他遵循内心的想法,而宋勉励跟吴佳说了三次,他有的时候甚至想,那个叫于洋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吴佳是这样回应他的。
“孩子,你还小,你这个年纪以后还会碰到很多人,但于洋只有一个。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他不会再变心,也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生命是很可贵的,你要遵循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你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这些话令许青他们看了后,觉得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还有吴佳关于崔春美的。
崔春美随了母姓,因她母亲是被卖到齐州村的,后来她母亲逃了出来,回家后一直疯疯癫癫,好在她母亲有个比较争气的侄子。
侄子早些年间,丧了父母,就拿崔春美的母亲,当做亲妈来孝顺了。
李二牛抚养了崔春美,崔春美从别的村的孩子那里,得知了自己的事,考上大学后,就不怎么和离家比较远的父亲联系,认为李二牛对她别有心思。
当然,这一切也有吴佳的诱导,吴佳在聊天记录里说。
“孩子,你想找你母亲的想法没有错,你就应该找到她!你不要听其他人说,找到你母亲会勾起她的伤心事,无论你母亲是正常的还是有残缺的,你都有认亲的义务和权利。”
“哪怕是她死了,你都应该把她的骨灰带到你父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