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着二人的对话,都开始怀疑自己眼光了。
他挽尊的说了句:“白姑娘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差吧?”
轩辕宁戚默默看向他:“表哥会娶白宁熙做太子妃吗?”
太子嘴角一抽:“这怎么可能。”
轩辕宁戚盯着他面相看了好一会儿,又垂眸仔细掐算,然后又盯着他看。
太子被她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才听她道:“确实不可能,表哥的缘分另有他人。但若没有我,咱们南诏国运堪忧啊。”
一听说国运,太子立即认真起来:“怎么说?”
轩辕宁戚瞥他一眼:“停下马车,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太子一噎,不满的哼了一声:“国运的事情你还没有说清楚,要处理什么私事?”
话是这么说,但太子还是让人停车了。
“我现在跟你说也没用,你得自己看清,否则我说了反而要误导你。”
轩辕宁戚跳下马车:“在这里等我。”
太子跟着下了马车:“你要多长时间?我陪你一起。”
轩辕宁戚摆摆手:“不必。”
紧随其后的萧晏则顿了一下:“那我陪你一起?”
轩辕宁戚:“好呀。平南王世子可以陪我去。”
太子:“……”
萧晏则噗嗤一笑,心情好的很,下意识轻轻捏了下轩辕宁戚的小脸。
捏完他就愣了下。
加上这次,他与轩辕宁戚也才见了三次而已。这样贸贸然去捏人家的脸蛋也不知姑娘会不会不悦。
太子也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
别看这位堂弟年幼时是京中最熊的熊孩子,长大了又是首屈一指的纨绔。
其实他性子又冷又傲,很难与人亲近。
就连凤阳那个亲妹妹他都没有多亲昵,捏脸这种举动从未有过,凤阳大多数时候都挺怕他。
没想到与舅舅家的表妹他倒是亲近起来了。
萧晏则很快就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见宁戚只是搓了搓脸蛋,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生气,他才笑着道:
“要叫世子哥哥,小姑娘要有礼貌。”
“好吧。”轩辕宁戚一副我宠你的表情:“世子哥哥。”
萧晏则心满意足:“你要处理什么私事,可远?”
“有点远。”轩辕宁戚指着一边的巷子:“国公府在外办事的奴才,我往对方身上放了点东西,现在要去拿回来。”
当初那个害她的车夫,她再不去人都要病死了。
萧晏则便跟护送他们的亲卫要了马:“宁戚会骑马吗?”
“我不会。”
“那我带着你。你的裙子不方便骑马,上马后这样坐。”
萧晏则翻身上马侧身坐着示范了一下,然后长腿翻过马背将她拉了上来。
看向太子:“哥,你在这里等着。”
太子:“……”
太子哼了一声又钻进马车里去。
“快些回啊,别让我等太久。”
轩辕宁戚不知道车夫住在何处,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放的疫在什么方位。
她指着路,萧晏则问她:“那个白宁熙,还能影响到国运?”
言下之意,你是不是有点抬举她了?
二人同乘一骑,距离近的轩辕宁戚能闻到他身上独属于天道的气息,那股味道很好闻,让她无意识的想要靠近。
“白宁熙的命格很奇特,她若是心善,身旁的人便福寿绵长,顺遂善终。她若心怀恶念,与她越是亲近的人下场越是悲凉。”
“我刚仔细观察过太子,细心的推演了一番,他与白宁熙有段孽缘。”
“太子身上有国运在身,白宁熙与太子关系亲密,影响了太子就会影响国运,我算到继承者会被白宁熙谋害。”
萧晏则对命数其实不是很相信,换做往常若是有人告诉他一个女子能影响国运,他肯定满心讥讽。
但这话从轩辕宁戚嘴里说出来,他没来由的信任几分。
“孽缘是什么意思?太子还会娶白宁熙做太子妃?”
“那倒不会,太子表哥的正缘另有他人。”
轩辕宁戚道:“从我推演的结果上来看,南诏的继承者正是太子妃所出。太子与白宁熙纠缠不清,会害死太子妃的孩子。”
“第二顺位的继承人稍微无能一些,但有当今皇上和太子打下的根基,南诏不会破败的那么迅速。”
萧晏则刚松了口气,就听轩辕宁戚继续道:
“太子对他的正妻感情若是深厚一些,多一些尊重和爱护,不去放纵白宁熙这段孽缘。”
“南诏将会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国,乃后世几千年都无法超越的强盛繁华。”
萧晏则狠狠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慎重开口:“宁戚,你可知南诏北边还有个大朝帝国?”
帝国才是这片陆地上最强盛的国家,是南诏远远比不上的国力。
就连帝国的商人来南诏做生意,态度都无比傲慢。
轩辕宁戚很随意的点头:“我当然知道。”
萧晏则深深的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正想问孽缘要如何斩断,就听轩辕宁戚道:“到了,就是这户人家。”
萧晏则看了一眼,她看向的是一座普通居民小院。
这里整片街区都是镇国公府的房产,主要是给在外办事的下人住,其余的低价出租给其他百姓。
轩辕宁戚上前敲门,很快里头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来了。”
房门打开,一个衣裳干净的清瘦妇人疑惑的打量着门口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女:“不知二位来找谁?”
“我是国公府三小姐,来看望你儿子。”
“三,三小姐?”夫人震惊又惶恐,忙将人请了进去:“三小姐怎么会……三小姐与我儿子认识?”
萧晏则回身看了一眼,这户人家的对门有人在窥视。
“你儿子犯的事情没人与你说?”宁戚一边说着,径直朝着车夫所在的房间走去。
“我知晓阿全开罪了主子,但他做了什么没人提过。”妇人惶惶道:“三小姐,阿全父子两生了重病,可能时日无多了,小姐若找阿全问话,他可能无法……”
妇人局促不已,不过轩辕宁戚也没有理会她。
走到车夫床前,手指点在人眉心,只片刻就收回手。
萧晏则狐疑,他看见宁戚从病人身上吸走了什么东西。
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