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我瞬间清醒。
看见了…已经能够看清楚了,艾茵站在我的面前,不知怎的,混乱的感觉逐渐好转,我又活过来了。
前方那只Mask正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如同奴隶一样得卑微。
“吼……”估计是受我之前攻击的影响,维持这个姿势使得它很费力,这只Mask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嗯?我让你叫了吗?”
一语道出,冰冷的气息让我为之一颤,只见艾茵缓缓走到了那只Mask的面前,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这是主宰者在面对被主宰者时所散发出的气场。
艾茵抱着胸,右腿抬起,猛的踩在了那只怪物的头上,瞬间我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艾茵的脚却依旧在不停地摩擦,蹂躏着一分钟前还把她压在身下的这只怪兽。
“真是的,脏死了,”艾茵的语气中满是冰冷与不屑,“趁这机会占老娘便宜?呵,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更何况,你还是个不合格的奴隶,渣滓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我听到了爆炸般的碎裂声,血肉混合着骨头渣子溅的我满脸都是。
不可理喻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并没有就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我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了。
“好了,勒兹克君。”艾茵转头对我露出和平时一样温和的微笑,只是搭配上她脸上的血肉碎片显得那么……惊悚。
“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脑袋就像被装满了东西一样胀痛昏沉,我感觉到,我正在被什么东西抱在怀里,慢慢的前进。
感觉…还挺舒服的,是艾茵在抱着我吗?我还真是有福啊,虽然被女生抱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毕竟她那么厉害,多照顾一下我也很合理的嘛,嘿嘿……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楚身旁是何物时,我“哇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滚到了地上,又蹦了起来。
“哟,勒兹克君你醒了啊,”走在前方的艾茵回过头来,“这才没几分钟呢,你恢复的挺快地哈。”
我#:)*~%悖∥什么我会被这只孽畜抱着,看着样子估计是被抱着走了一路,我宁可自己慢些恢复,这样的话我醒过来就不会记得这码子事儿了,呕……
“不错嘛,你这么有精神,”艾茵笑了笑,“那个…你,可以退下了。”
一旁的孽畜这才唯唯诺诺地缩到一边,一举一动满是卑微。
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太多难忘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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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家是不是很大。”艾茵展开双臂,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还转了几下。
是的,没错。
“毕竟啊,只有大的房间才能配得上又大又舒服的床呢。”
是的,没错……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不说话干嘛?哑巴啦?”
“是的,啊不是,我……”我极力躲闪着艾茵的眼睛。
“唉,”艾茵轻叹一声,“你不用这么害怕啦,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对你而言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别担心,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嗯……”其实艾茵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郁闷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只孽畜……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不过你这样子让你开口问也有些难为你了,”艾茵坐在了沙发上,示意我坐在她的旁边,“在你提问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我在艾茵的身旁坐下,还想着她可能会问我什么问题,结果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头。
她就那样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毫不拘谨地……
艾茵笑了笑,问道,“我问你,我像这样靠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和力?”
“啊…有,有的,感觉很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或许有些奇怪。”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
“我也有哦。”
说着,艾茵又往我这边挤了挤,我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
“好舒服啊,真想一直这样。”艾茵用撒娇的语气说道,让人很难联想到她之前一脚踩碎Mask头颅时的凶狠。
更令我诧异的是这股亲近的感觉,我跟艾茵互相吸引……这难道是所谓的天意之类的吗?
艾茵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说道:“当然,这可不是算命先生口中的上天注定之类的,我也不信这些东西。”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我们是‘同类’。”
同类?什么同类?都是现能者吗?
“坐着别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艾茵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脱下来最外层的棉袄…然后是毛衣,然后是……
艾茵的上半身只剩下了最后一件……,光洁的背部就那样展露在我的面前,我咽了一口口水,仅仅是看着她的后背,我的心脏便跳动地更快了。
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艾茵的背后有两道细长的疤痕,从肩胛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腰部上方。
她马上会脱掉剩余的衣物吗?还是直接转过来?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挺期待的……
心里是如此想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令我更惊讶。
艾茵的背后不断凭空出现灰色的光粒,迅速地凝聚,掩盖了背上的疤痕,并形成了翅膀的形状。
羽翼…银灰色的,发着淡淡的光,我从中感受到了……无比温和的气息。
“好了,你可以尽情提问了,”艾茵转了过来,羽翼将半边胸脯遮住,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拉,我可不是‘东西’,勒兹克君你这样子说话可真伤人啊,我们可是‘同类’哦。”
“这…这怎么可能…”我一边努力地将视线从不该看的地方移开,一边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什么同类,虽然挺羡慕艾茵这对翅膀的,但羡慕归羡慕,我又不可能会有同样的翅膀。
我想起了之前了离奇经历,还有手上出现的红色纹路,开口说道:“艾茵你是现能者对吧,我应该也是现能者,这翅膀就是你的能力吗?”
“不~是~哦~”艾茵摇了摇食指,“看来勒兹克君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甚少啊,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我就来给你讲一讲这个世界的另一种特殊存在吧。”
嗯?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从外表上来看,他们与人类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拥有翅膀。类似于现能者,他们也能调动特殊的能量,但运作方式不同于现能者,反而与Mask更相似。”
“这种生物被称之为LOM。”
“罗姆?听着好奇怪的样子。”我不解道。
艾茵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拍了拍手,对着一旁说:“过来。”
角落里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巨大的身影遮住了不少灯光,这是给我留下阴影的那个东西。
“你TNND!”我猛的跳了起来,挥拳想要砸向这只孽畜,却被艾茵抓住胳膊拦了下来。
“别激动嘛,勒兹克君。”虽然艾茵的语气很温柔,但她的力道可一点都不温柔,抓的我胳膊生疼生疼的,想不冷静都难了。
“‘LOM’呢是一个缩写,完全形式为‘LordOfMask’,正如其字面意思,我们是Mask的统治者,瞧。”
艾茵松开了我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腿,而那只孽畜则卑微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对我们而言,Mask只是奴隶而已,这家伙嘛…让勒兹克君不开心了,所以……不合格~”
艾茵一脚踢出,我只看到那只孽畜的身体跪在那里纹丝不动,有什么球状物体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化为了一大片鲜红的图案。
这一幕看的我毛骨悚然,胃部开始翻涌了起来,而艾茵却跟无事发生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LOM比起现能者更不受人类的待见,他们甚至不被视作为‘人’,呵,虽然我们也不屑于与他们为伍罢了。LOM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杀戮本能与野性,对人类有一种莫名的仇恨意识,这也是LOM被人类所驱逐的主要原因。”
“在这个被人类所主宰的世界里,我们……不配存在。说来可笑,有时我甚至会觉得LOM会对人类产生仇恨意识是人类先驱逐我们而造就的。”
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奇怪的设定,我的逻辑开始混乱了。
不,不对,“Mask是LOM的奴隶,你又说我是你的同类,可是Mask完全不会听命于我,这点又如何解释呢?”
“嗯…其实这点也挺奇怪的,”艾茵捻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但也并不是从未出现过,你可以理解为你是未觉醒的LOM。”
“唔…”我对艾茵的话将信将疑,其实我打从心底还是认为我一定是个人类。
“其实呢,自从看到那天你被罗曼诺殴打后,我便开始关注你了。那时,周围的看客都以嘲笑的目光看着你,我却产生了不一样地感觉。”
“那是一种…应该说,浓浓的不屑,你对罗曼诺差不多是这个态度的吧?”艾茵挂上了温暖的微笑。
“是……的,没错。”我愣愣地回答道。
想起来了……那天飞机头身后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个站在最边上的,所有的人当中,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突出,既不是嘲讽,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新奇。
“你是怎么知道…我当时的情绪的?”
“这个嘛,LOM的情感会产生特殊的能量波动,只有LOM才能接收到,也就是说LOM间的情感是真正意义上可以传递到对方心中的,可惜你还只是个半吊子,我只能单相思咯。”
“原本我并不是很确定当时把情绪传递给我的人是你,不过刚刚你战斗时那种强烈的不甘心我可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哦。”
“艾茵同学,你这说的也太……”
“不信是吧?来,把衣服脱掉。”
没等我反应过来,艾茵朝我扑了上来,强行扒下了我的上衣,她的力量我完全无法抵挡。
艾茵张开了翅膀,她的胸口泛着十分明显的…红色的光。
“别,别这样,艾茵,我……”
艾茵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不容我反抗,将我的食指放到了她的胸口。
这是……什么?
缩回右手,我的食指上多了一小团跳动着的红色火苗,我丝毫不觉得烫,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热量。
“现在,把它放到你的胸口试试。”
点了点头,我将火苗向胸口移去,未等它与我胸口的皮肤接触,便钻入了我的体内。紧接着。我的胸口亮了一下,我感受到了温度。
这是什么感觉?如此细腻,如此温暖,像是照进心底的和煦暖阳,像是…小时候妈妈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时的…那份慈祥。
“很舒服对吧,这是我从体内抽出的一丝丝力量精华,只有LOM的肉体才能适应。一般人类的话接触到便会被灼烧,强行融合也只会像输入异血型那样排斥而又痛苦。”
“所以说,勒兹克君你真的是LOM哦。”
我真的,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