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结果又有下人进来汇报。
“夫人,外面门房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书信,说是让您亲启的,以及一些礼物。”
姜莲珠抬头,“什么人?”还需要她亲启的信?
她在京城里目前还没有结交到什么好朋友,难不成是林夫人?
还是林子翼?
她现在其实有些担心林家,会不会被她连累。
还有些担心林子翼,不知道中二病有没有犯。
来汇报的下人,个子高,手长脚长的,说话也吐词清晰,是姜莲珠前几天才从人伢子手里买回来的,这几天表现突出,已经升为了专门跑腿的二等下人了。
“说是清宁侯府姚氏。”
大宝听到清宁侯府几个字,就皱眉。
姜莲珠也有些莫名其妙,这姚氏不是清宁侯的乡下原配吗?
给她写什么书信?她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次小襄王府宴请,廖久没给清宁侯写宴请信,也不是廖久不想请,是因为请了周夫人,到时候如果清宁侯也来了,两人在宴会上撞了,肯定会吵起来,家丑不可外扬,再说了,清宁侯里有他与周夫人为代表,就已经可以了,用不着请清宁侯来。
所以,姜莲珠是既没有见过清宁侯,也没有见过这位姚氏。
这周夫人前脚走了,后腿这个姚氏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姜莲珠狐疑道,“把信呈上来我看看。”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下人把信呈上来。
姜莲珠接过。
“姜夫人,您好……”
字迹工整飘逸,颇有几分看头,不似女人的笔迹。
姜莲珠拿不准是清宁侯爷代写的,还是她的儿子廖延代写的。
书信上的内容多,洋洋洒洒几张纸来着,姜莲珠从头到尾看完了,大意是说的,襄王府昨天宴请,她没有机会参加,十分仰慕姜莲珠的大名,以及对于昨天廖久抗旨的事情关心,还有让姜莲珠放宽心,廖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对于廖久与姜莲珠情比金坚的感情,表示祝贺……
在信的后面,特别表示了对姜莲珠的理解,还说了当年她与清宁侯爷在乡下认识的一些事情,说姜莲珠与廖久有点类似她与清宁侯爷,还说周夫人定然不会同意她进入清宁侯府的,说周夫人这个人言辞方面说话难听,她一直都是看在清宁侯爷的面上,在忍让周夫人,要是姜莲珠实在是让周夫人气太多的话,就去找她说话,她可以帮忙开导的。
最后,祝福廖久与姜莲珠两人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还鼓励她,出身并不重要,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是出身地位可以衡量的。
还有就是祝贺小襄王重新开府,略备薄礼什么的。
……
姜莲珠未可置否。
这姚氏果然了解周夫人,就在周夫人前脚离开没多久,后脚,她的信就让人送过来了。
并且,她一猜就猜到了,周夫人上门是来骂姜莲珠的。
趁这个大好的机会,想与姜莲珠结下交情,达成统一联盟战线。
可惜,姜莲珠没有这个心思。
她与廖久,可与姚氏与清宁侯不一样。
首先,她不是真正的乡下村妇,她是来自异世界的女特工!她容不得男人三妻四妾,不会委曲求全。
其次,廖久也不是清宁侯那样,两头都想占便宜的男人,廖久为了她能抗旨,生死不顾了,都不愿意娶公主,清宁侯是宰相女儿也想要,乡下原配也想要,差了廖久不止一个两个层次。
至于,共同的敌人,周夫人??
姜莲珠也没这么觉得,周夫人什么战斗力,也算得上她姜莲珠的敌人吗?
顶多就是一只碍眼的嗡嗡作响的蜜蜂罢了。
不拿她当回事儿。
她的敌人,百花楼已经被干翻了,现在的敌人……玄皇!
如果他敢下令弄死廖久的话,那么,她不介意让皇室改换个门庭!
姜莲珠看完,把信给直接撕碎了,扔到了一边。
“她送的什么礼?”
那个下人回道,“两匹布,几幅书画,说是清宁侯画的,可值老钱了……”
姜莲珠沉声道,“送回去吧,咱们不收,就说襄王府庆府宴已经过了,无功不受禄。”
投贴问路,也不拿点好东西出来,自己写得书画当贺礼来送,这是自产自销自吹嘛。
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了,姚氏,清宁侯爷他们不如周夫人富足,日子过得不如意,现在想拉拢姜莲珠,扳回战局?
可惜,她对这些宅斗不感兴趣,武道,医术,挣钱,变得更强,看崽平安长大,这些才是她感兴趣的事情。
让自己变强的同时,让崽也变得更强,让她男人也变得更强……
放眼天下,谁也不敢欺负她,不敢欺负她崽的时候,不敢欺负他男人的时候,那她才算是功德圆满了。
“是,夫人。”下人得了姜莲珠的命令,立马回身离开了。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大宝轻声道,“娘,这个姚氏也没安好心。”
“我知道。”
继续布置陷阱。
***
大安国,天牢。
夜晚,灯光昏暗,天牢处于全员警备当中,增加的人手都比平时多一倍。
因为廖久入狱了,关在这里,不得不慎重。
廖总督是第一个违抗圣命,挨了板子还活了下来的人,又是玄皇关注的宠臣,人人都很紧张。
各个角落都有人值班,换班巡逻的人,加了几个小队。
天牢围得如铁筒一般。
姜莲珠在天牢外面的一处隐蔽点,放了一只小巧的蚊子状飞行探测仪,在夜色当中,悄悄飞进了天牢之内。
没过一会儿,姜莲珠就在她这边的终端显示器上,看到了天牢之内的地形图。
还带人脸识别的,姜莲珠很快就找到了廖久所在的牢房。
在最里面,最深处的那一间。
外面层层守卫,不太方便进去。
那个看守还要对暗号,探测仪都能传送给姜莲珠这里,有几道关卡,每道关卡的暗号都不一样。
姜莲珠想了个办法,打晕了一个看守,剥了他的衣服,穿着他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