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小山的可爱身影,无痕受到触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便向月儿打听,是否清楚月前有批难民被安置到哪去了?
月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她虽然听说过难民之事,但城主大人具体怎么安置却不是她们这些婢女能够清楚的。
无痕叹了叹,这段时间只顾修炼,倒把刘伯和阿牛给忘记了,不知城主究竟如何安置他们?此刻应该已经进城谋生了吧?
刘伯年龄大,阿牛太幼小,只怕在城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自己母女曾经受到刘伯多方照顾,恩情难忘,自己如今衣食无忧,有机会应该帮他们一把。
她思索片刻,打算先去一趟坊市,将升龙道收获的部分奖品换些金银,若想帮助别人,总得先有钱不是?
她在月儿服侍下梳洗一番后,便告诉月儿打算去趟坊市,让她寻个熟悉坊市的仆人随侍带路。
月儿经常上街采办,对坊市店铺很清楚,便自告奋勇愿意带无痕前往。
无痕点点头,这月儿细心体贴,来这骆府月余,也只有她最得自己欢心,若真的忠心不二,倒可以考虑长期留在身边。
小山听说要出门,“啪嗒“就将啃了半边的水果丢一边,窜进无痕怀中赖着不动,传音说也要出去玩。
无痕想着只是去坊市买卖些东西,带它去逛逛倒也无妨,再说小山轻灵纤小,仿若无物,并未有何拖累,便抱着它施施然走了出去。
小山一身金色茸毛,配上无痕湛蓝色锦袍,相印成趣,倒显出一丝富贵人家的纨绔之气。
上次无痕去坊市还是仆人身份,只有乖乖跟在骆飞云兄妹身后服侍,完全没有好好逛逛。
今儿身份不同,再逛这坊市,她才真正体会到这里的繁华似锦,果真是名不虚传。
月儿带着无痕逛了几家规模最大的商铺,掌柜们认识月儿,知道她身边这位翩翩美少年就是家主新收的义子,没想到会这般年幼,哪敢怠慢半分,言语间极尽阿谀奉承之意,非常细心周到的接待了两人。
无痕很顺利便高价将那株百年人参和一些药材卖给了药铺。
如意镯内瞬间多了一百金珠和五百银珠,这在瑶丰城已经算是小有家财了。
这里一粒金珠可兑换一百银珠,一粒银珠可兑换三袋大米,按前世50元一袋大米的价值来算就是一百五十多万。
瑶丰城内很多普通人家一年都存不了一粒金珠,无痕这身家足够普通人家努力一百年,难怪看得月儿嘴都合不拢,怎么也料不到小主子居然有这么多名贵药材,在听到无痕解释是升龙道的奖品后,更加对无痕佩服不已。
接下来,无痕又去买了些生活日常用品,便带着月儿到城中最繁华的“听音楼”小憩。
听音楼是瑶丰城规模最大的茶楼,共分三层,装饰豪华,极尽奢侈之美,能来这里消费的除了达官贵人,基本都是富家子弟。
无痕被伙伴引领到三楼靠窗的雅间,沏上一壶香茗,摆上几盘小吃,一面观赏风景一面思索着如何打听消息,这里人流量最是繁杂,消息灵通,希望可以收集到难民安置的蛛丝马迹。
无痕唤来伙计,将几粒银珠放在桌上,问道:“小哥,向你打听个事,你若答得好,这银珠便尝你喝酒。”
伙计眼中一亮,他月钱才五粒银珠不到,这小爷居然出手如此阔绰,定是哪家公子哥儿,若是答得好了,岂不省了一月辛苦?他忙躬身回道:“小爷您说,这瑶丰城上上下下任何事,小的不敢说全都知晓,但总能知个七八成的,您想打听什么?”
“月前城外有批难民,听说身体健壮的都进城安置了,不知小哥知不知晓他们都被安置到了何处?”
“这……”伙计脸色微变,迟疑起来。
无痕再取出几粒银珠放在桌面上,冷哼道:“你不说我自有方法往别处打听去,这里又没有旁人,出得你嘴入了我耳,也不会有人知晓。”
伙计盯着银珠,咬咬嘴唇,鼓足勇气道:“好吧,我便告之小爷,但求小爷不要跟人讲是我说的,不然小的……小的性命怕是难保!”
无痕心头一紧,这伙计说得如此严重,难道这里面还有不可告人之内情?那刘伯和阿牛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她深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道:“你且说来听听,若让我知晓你拿话诓我,小心你的性命现在就难保!”
伙计脸色一白,知道自己今日可能遇上不好惹的主,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说吧。”
“早前小的也是听人说起,月前从圭水村方向来了一批难民,城主大人安排医师检查后,除了身染重病的继续留在城外医治外,大部分都带入城内安置。听说,咳咳,小的是听说啊,一些年纪幼小的已经在贫民区安住,至于那些身体健壮的成年人……”
“成年人如何?”无痕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成年人么,基本都是被安排到矿区作劳力了。”
“矿区?什么矿区?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将难民们安排去矿区?”无痕拳头握紧,心中猜都猜出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由连骂了几句无耻!这江城主看起来慈眉善目,竟狠心将受灾的难民们安排去矿区当劳力,根本不顾贫穷人家的死活。
伙计有些惊讶,瞪着无痕无语,这公子爷连矿区都不知道?难道是外地来的富家子弟?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月儿平时也是个厉害角色,见伙计瞅无痕的神色不对,哪里忍得住,出言冷声斥喝。
伙计吓得一惊,忙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位爷,矿区之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隶属于三大家族和城主府管理,算是本城公开的秘密,但严令不可私下议论,违令者斩,矿区具体位置更不是我等小民能够知晓,至于为什么将难民安排去矿区,小的也不清楚,小的估计是矿区人手不够吧,其他小的就不敢乱说了。”
“这些消息既然严令私传,你又从何得知?”
“小的有个表兄在城主府当差,都是他酒后无意中说漏了嘴,小的才能知晓一二,其他不敢乱言。”
“好,你下去忙吧。”无痕摆了摆手。
伙计忙收下银珠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