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毁了一百多个少女一生幸福的恶魔,这些少女之中有自杀的、疯了的,还有被刘黑胖给折磨致死的,这是一百多个家庭的血和泪啊,总之是大快人心了。
到了知青们回到胜利村的时候,也开始谈论起刘革/命伏诛的事情,主要是这刘革命在省城的威名赫赫,有给小儿止哭的功效。
柳月在宿舍听了,回来还跟简丹说起这事儿来,简丹也没多说什么,不是她信不过柳月,只是这事儿少一个人知道更好。
而柳月后来告诉简丹的消息,居然是张芳芳这回带了一套高中的课本回来。
宿舍那边的女生都笑她,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埋头苦学。
张芳芳当然不会多说,这些笑话她的女知青们以后会知道她们才是会被笑话的。
这是她历经千辛万苦弄到的,没了黄剑锋的顺风车可以搭,张芳芳现在认定只有高考可以让她从农村跳出去了,而她是个执着的人,为了高考她也是拼了。
简丹现在更是觉得怀疑了,这人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穿越来的,也不对,她对后来会发生的事情把控得这么好,说明那些事情都是她经历过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救下了自己。
这样只说明了一点,这张芳芳就是重生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就扒着黄剑锋不放,她一定是想随军,脱离农村。
看来她前世过得也不顺啊,不然怎么会一门心思就想离开农村呢。
简丹又细想起开始的时候,张芳芳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张芳芳好像也劝过自己,不要理洛明宇,那么这是不是就表明原身的前世就是跟洛明宇结婚了呢。
还真是狗血,简丹想起在洛家的时候,洛明宇的妈妈董华珍对自己的态度。
她那样高高在上的感觉,又如何会接受自己这样一个啥都没有的小市民出身的身份呢,估计两人就算是到一起了,也是得分手的结局。
简丹不知道自己这样脑洞大开,居然把原身前世的经历给猜得差不多了。
已经到一九七六年了,离七七年十二月的第一次高考时间只有一年多了,简丹只能是督促柳月和简岳两个积极复习。
黄剑锋已经给简岳找了一套复习资料送过去了,简岳也答应好好复习。
简丹只能趁着回去省城给洛老爷子治病的机会,偷偷去了简家楼下,找了邻居去把简岳叫下来。
姐弟俩只能是偷偷见面说话,还好的是简岳对读书还是有些兴趣的,黄剑锋给他的资料他也一直再看,不懂的地方还会去问楼下的欧工。
简丹当然不知道谁是欧工,还是简岳知道姐姐已经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了,只能是慢慢介绍,欧工是厂里技术科的,是五十年的大学生,他辅导一个高中生还是很容易的。
为此,简丹每次都带一些腊肉和腊鱼过来让简岳送给欧工,还让简岳以后要报答欧工。
欧工这一辈子没有结过婚,孤独一人,特别愿意让孩子们多读一些书,对于拿着书来问自己的好孩子简岳最是喜欢。
就算是简丹不送一些礼物给他,他也是很愿意教,让简岳倒是觉得他很亲切,比起偏心眼的父母来,他更愿意呆在欧工家里这么一间小小的房间里,畅游知识的海洋。
过了没多久,简丹发现柳月对于计算还是学得不错,简岳却是对文科的知识掌握得不错,这两人完全反了,不是说男孩子理科好,女孩子文科好么,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两个人。
她也不管了,只要两人能考上大学就好。
等简丹给洛老爷子把筋脉全都疏通好了,春耕也开始了。
因为去年简丹没有对河边的田地输入异能,所以庄稼长得也没有多好,所以今年的知青小队就还是分在这里。
简丹知道这是周宏兴的小心眼发作了,明面上不能怎么自己,只能是用这种阴私的手法。
这里其实还是很有好处的,起码要浇灌田地就很便利,唯一担心的是被发大水。
就在春耕刚刚过去,胜利村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宋小薇的妈妈,郑寡妇放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跑到郭家小院外面嚎哭,想把宋小薇给要回去。
郑寡妇其他的孩子都被送到福利院去了,如今在胜利村的只剩下宋小薇一个了。
她知道宋小薇被郭家老婆子收养了,自然要跑到那里闹一闹的,说不定一闹就能让郭家老婆子将她也收养了(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岁了,也好意思有这样的心思)。
简丹和柳月几个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一个这样的场景。
郭老太太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独自在家的宋小薇将院门紧闭,根本就没有搭理在外面嚎哭的郑寡妇。
经过这一年多,宋小薇自然更加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个养孩子跟放羊一样,还不领着孩子走正道的妈妈而去为难郭老太太和两个姐姐呢。
郑寡妇还在那拍着院门哭喊:“我的小四妞哎,你开开门让妈妈进去看看你,都一年多没见了,妈妈可是日日夜夜地想你呢。”
这话简直能笑掉人的大牙,郑寡妇什么时候想过自己的孩子,如果她想过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这样对待几个孩子了。
好在这个时候村里的人多半刚刚从地里回来,还没有几个在这里看热闹的。
简丹一只手捏住郑寡妇的手腕往后一拉,她的力气多大,郑寡妇马上就让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她恶狠狠地看向简丹:“哪个王八羔子害我?”
简丹冲着她说道:“王八羔子在这里挡路呢。”
“我才没挡路!”郑寡妇一说到这里就觉得上了当,赶忙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暗算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郑寡妇一边说就一边伸出两只黢黑的手往简丹脸上挠去,这张泛着光的俏颜看得郑寡妇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狠狠地挠上去,挠得全是血道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