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驱一次邪收三万?他们和大神辛辛苦苦,拿性命去搏,也才收了两万,还是接的悬赏。
这货他妈的轻轻松松就要拿三万?这到底哪门子的苦修派?
“兄弟,法师不是你这么当的吧?是不是太黑了?”高翔忍不住开口。
那李大叔倒是赶紧解释说:“这都是之前说好的,只要大师能救了我家儿媳妇,这三万块钱小意思的。”
真他妈的狮子大开口啊!
孙沐雨忍不住讥讽:“你不是苦修派吗,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那邋遢汉瞪了他们一眼道:“苦修是一回事,但我的本领就值这么多钱!”
那李大叔身旁两边又吵起来,赶紧劝架。
高翔和孙沐雨给主人家面子,也就闭了嘴,只见那邋遢汉拎着瓶子朝李大叔晃了晃,说这瓶子邪性,放在家里不合适,要不就卖给他,让出个价钱。
李大叔一听,哪里肯要钱,忙说大师要是喜欢,尽管拿走就是。
那邋遢汉果然也不客气,就把瓶子往他的破袋子里一塞,之后就大摇大摆地出门走人了。
徐来三人见这边事情已了,也就告辞了出来。
路上高翔尤自忿忿不平:“这鸟人哪里算什么法师啊,简直是给咱们丢人!”
“就是!还搞什么苦修,整一个财迷,连个破瓶子都不放过!”孙沐雨附和着。
就听徐来笑说:“其实那瓶子有蹊跷。”
高翔和孙沐雨两人听得一愣,忙问怎么回事。
徐来说:“这瓶子应该是前人制作的一件法器,就像封魂罐一类的。”
“卧槽!”两人好歹也入行数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如果这破陶瓷瓶子是法器,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也没什么。但对于法师来说,那价值可就不好说了。
“这家伙也真他妈的奸!”高翔恶狠狠地点评。
“让他收走了也好,那东西留在普通人家里终归是个麻烦。”徐来笑说。
高翔和孙沐雨不由得丧气,这可是法器啊,怎么在大神说来跟棵大白菜似的。
其实他俩是很想要的,只可惜大神当时没说……
三人一路说着话,紧跟着去下一个地方,从手机地图上看,两边离得倒不远。只是到了地方,三个人却有点迷路,因为这片儿属于旧城区,巷道实在太多了,错综复杂,一时间绕得有些迷糊。
正巧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前面巷子路过,高翔连忙叫住她。
“老徐,两位哥哥,是你们啊!”那小姑娘闻声跑过来,见到是他们,立即甜甜地喊了一声。
徐来三人错愕,没想到这么巧,居然遇到了熟人。
这小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七分裤,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两个辫子,看着异常清爽,正是赵小敏。
“敏敏,你怎么在这儿啊?”徐来笑问。
“是啊,这么巧又遇到你这个小妹子。”高翔也是高兴,他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还是印象很深的。
倒是孙沐雨,见到赵小敏就不由想起她姐姐,心中有些黯然,一时间闷不做声。
“我过来给我同学送两本书的,正要回去呢。你们去哪啊?”赵小敏扑闪着漆黑的大眼睛,脆声说。
“那你对这里熟不熟啊?”高翔一听,忙问。
“熟啊,这一带就没有我不熟的,不信你问老徐。”赵小敏颇为自得地说。
高翔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大神老徐的,听她说熟,不由高兴,道:“那你帮我们个忙,带我们去这里。”说着,给小姑娘报了一个地址。
“没问题。”赵小敏说着,就在前领路,一蹦一跳,带着三人往巷子那边去。
徐来跟在后面,见小姑娘活泼开朗,似乎已经从她姐姐的阴影里出来了,也不由得欣慰。
有赵小敏这个老江湖带路,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这户人家就住在一楼,赵小敏上前拍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眼睛有黑眼圈,一脸倦容,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开门见是赵小敏,露出一丝笑容说:“是小敏啊,璐璐住她外公家去了,你……”
她话刚说到一半,赵小敏就脆声说道:“张阿姨,我不找璐璐,你们家是不是请了法师?”
那姓张的女人愣了一下,注意到赵小敏身后跟着的徐来三人,疑惑道:“你们是……”
“您是张女士吧?我们是上门的法师。”高翔立即笑着介绍道。
“快请进快请进。”那位张女士一听,连忙将三人请了进来,一边连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我女儿的同学上家里来。”
高翔忙说没事,客套了几句,就赶紧进入了正题,问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一提起这个,张女士就满脸愁容,叹了口气,带着众人往里走,进了一间卧室。
“是……是谁来了?”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颇为昏暗,床上卧着一个人,大约是听到声音,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是咱们请的法师来了。”张女士答应了一声,又朝徐来他们道,“这是我丈夫,你们快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说到最后,张女士的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
徐来三人上前,见这男人体型高瘦,虽然是卧在床上,但姿势却是很古怪,不是平常的仰卧或者侧卧,而是趴在床上。
但这个趴又不是平平地趴,而是将两条胳膊撑在床上,胸口和肚子下又垫了两个枕头。
“张女士,高先生这是?”高翔疑惑。
“是这样的。”张女士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她丈夫是个烘焙师父,工作几年后自己开了一家面包房,平日里身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前不久还刚去医院做过一次体检,各项指标也都正常的很。
可是五天前一个晚上,她丈夫吃完饭在书房正琢磨新的面包款式,突然间大声喊难受。
张女士当时正在厨房收拾碗筷,闻声跑过去,就见她丈夫已经弓着腰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满头大汗。
张女士急得不行,问他到底哪里难受。
她丈夫只是喊后背很疼,非常疼,更针扎似的。
张女士慌忙打了急救电话,等救援的时候就想着把她丈夫先扶起来,但只是一动她丈夫就大叫,说是身子沉得很,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直不起腰来。
过不多久,她丈夫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连说话都已经断断续续发声困难。
只说是胸口闷得难受。
张女士急得手足无措,只能用力去拉他,想把他翻过身来,好透气一些。但是她这一拉,却硬生生没拉动。
虽说她是个女人,力气偏小,但她丈夫也不胖,按说用力扯动一下还是可以的。但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却是愣是没能把他丈夫翻过身来。
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后来救护人员来了,两个人去抬她丈夫,一开始非但没把人抬起来,自己倒差点摔倒。
后来是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抬上车,一边还啧啧称奇,说是他们就从来没抬过这么重的人,简直比两个人还要沉。
再之后就去了医院,医生检查来检查去,却是始终没什么结论,说是各项指标都挺正常。
但她丈夫就是背痛难忍,而且时间越久,痛得就越是厉害。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最难受的是她丈夫的身子极为沉重,不管是平躺还是趴着,都会被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最后只能用胳膊撑着,然后在下面垫一些软的枕头,这样子还稍微能撑一下。
一连四天下来,医院各种检查,却是毫无结果。
眼看着丈夫身子越来越虚弱,张女士急得不行,东奔西跑,四处打听。后来是有个远方亲戚过来看望,悄悄把她拉到一边,说是小高恐怕是招了邪祟,是得的邪病,在医院没用。
起初张女士还不肯信,但眼看着丈夫一天天瘦下去,医院里又束手无策,咬咬牙,也不管医院里苦劝,就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几个亲朋好友把丈夫接回了家。
后来她又托那位远方亲戚找了门路,请法师上门。
高翔和孙沐雨听完后,都觉离奇,只听大神问:“介不介意我们解开高先生的衣服?”
“没事没事,你们想怎么样请随便。”张女士忙道。现在她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只能指着徐来他们三根救命稻草。
徐来要了把剪刀,将高先生后背的衣服剪开,露出后背。
“张阿姨,大师哥哥很厉害的,你别太担心。”赵小敏拉着张女士的手脆声安慰道,两对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好奇地往前凑去。
不过看起来,高先生的后背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些瘦而已。
“医生也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张女士插嘴说。
高翔和孙沐雨听得点头,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特别的。正琢磨着,就听徐来说:“你俩谁有聚阳符?”
“我有。”两人同时说。之前在裴家的时候,高翔曾在蔡飞身上用过聚阳符,所以这次两人身边都有携带。
“用黄酒化一道聚阳符。”徐来说。
两人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
“我去吧。”高翔说着,跟张女士去厨房找了黄酒,倒在一口碗中,又从符囊中取了一道聚阳符,手指一抖,聚阳符无风自燃,等它快燃尽的时候化入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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