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刺客并没有死心,依然想刺杀张阁老!”
众人四散逃开,女刺客见状,心中窃喜,立刻飞入凉亭,准备一击必杀。
张故虽然处事不惊,但还是点愤怒,没想到对方居然在自己寿辰的时候动手,常常阁老,被这种江湖小贼贸然袭击,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就在刺客将要近张故之身之际,一把绣春刀迎面而出。
“又是你,看来你东厂还是不死心?”
女刺客突然袭击失败,便停了下来,笑着说道:
“哈哈,不要紧张,我只是过来玩玩,并不是要找阁老的麻烦!还有我只是跟你比试武艺的,跟东厂没有什么联系,话可不能乱说!”
对于女子的话,马东冷哼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你是东厂的鹰犬,要不然怎么敢在阁老的寿辰之上如此嚣张。
“哼!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只见对方收起了武器,但马东不敢大意,警惕的看着来人问道。
张故旁边的众人听闻是东厂之人也是不敢放松,一个个如临大敌。
“哟,很好!差不多都到齐了,省的咱家到处找了!”
对于马东的询问,女子可没有回话,而是退了下去,只见女刺客身后一中年男子悄然走了出来,来人环顾了凉亭之中的众人,傲慢的说道,声音十分阴柔。
张故旁边之人十分紧张,因为不难看出,此人乃是东厂太监,东厂最近几年一直迫害东林党人,此刻出现在这里,听其言语定是来者不善。
张故身旁一官员警惕的问道:
“你是谁?”
中年男子兰花指一捻,笑着说道:
“死鬼,咱家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咱家是九千岁的人!”
来人动作扭捏,看的江成安很不是滋味,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怠慢,大家都知道九千岁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
张故见状,立刻说到:
“哦?原来是魏公公的人,今日是老夫的寿辰,不知道东厂派这么多人前来,有何指教呢?如果是讨杯水酒,老夫自然欢迎,如果是来搞破坏,老夫定要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哼!”
张故虽然致仕,但是皇上当年也是十分器重,朝廷之中还有不少官员都是其门生,作为曾经的上位者,如今在自己寿宴之上,却有如此多的不速之客,这怎么能叫人不气愤。
中年太监顿了顿,笑着说道:
“老爷子说笑了,指教不敢当,咱家也不是来喝酒的,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件事跟老爷子无关,皇上说了,老爷子劳苦功高,所以我们东厂不是来找老爷子麻烦的,只是嘛,有些人犯了事,今日他们又正好在老爷子的寿宴之上,咱家想请他们到东厂里面坐一坐。”
“啊!”
此言一出,张故身旁的官员皆是一颤,他们仿佛听到了魔鬼的声音,大家都知道,恐怕东厂又来迫害他们这些文官了。
提起东厂,众人心中都是笼罩着一股阴影,东厂本是皇帝的耳目,但是是这几年,由于魏忠贤的飞扬跋扈,蒙蔽圣听,东厂已经沦落成了他铲除异己的手段。
落入东厂之中的官员,即便不死那也要脱一层皮,文官们常常谈之色变,往往很多官员,如果说有东厂前来抓他,他宁愿自杀,也不愿随东厂之人而去,可见这东厂有多恐怖。
“今日前来之人大都是我江南地区的地方官员,不知道公公说的是谁?如果他们又哪里得罪了东厂,老夫代他们陪个不是可好?”
张故沉声说道,这些年,东厂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可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魏忠贤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狠如狼虎。
当今圣上已经被魏忠贤蒙蔽,对其极其宠幸,很多国家大事都掌握在魏忠贤的手中,长此以往,大家都称呼魏忠贤为‘九千九百岁’,只比万岁少了一百岁,以致人们“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
每每想到这里,张故都痛心疾首,无奈自己力量有限,终究不是魏忠贤的对手,自己也落得个被迫致仕的下场,而今日东厂出动这么多人,不知道又要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迫害东林党人!
……
太监笑了笑,突然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说道:
“把重犯高攀龙等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