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她身上有东西

“攻略目标似乎对傅深有些不一样…”千秋看着操作屏上的情景冷声说道,“这样的威胁,对我们可不是有利的。”

谢知吟抿唇,并未回应,只自酌一杯清酒,抬头看了看摇曳生姿的纱幔这才在神识内回应了她的话:“就算知道是威胁了又如何,能杀了他吗?”

千秋看着月清雅的情感波动分析皱眉回道:“傅深乃宿主世界中的最强反派,杀,很难,所以唯一的办法是尽早攻略成功月清雅,随后远离气运子与反派。”

谢知吟回想起近来体内时常出现的不适,有些愁绪,这是兄长在与他争夺控制权,他想出来,十分,非常。

“她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知晓了哥哥的存在,会觉得我们是怪物吗?”

双灵一体,本就惊世骇俗。

可他却对她作不得半点隐瞒,明明,明明他们现在的关系在她眼里不过是君子之交,还未多深。

“终究是我急躁了…”谢知吟闭眸:“千秋,事物皆要缓缓图之,我想阿青并不喜欢那突来炙热的情,我忍得住,望你也等得起。”

几岁大的小女孩脸上是不该有的冷厉神态,她低头,伸手摊开,一颗糖静静放在手心:“我已经等的太久了…”

她突然握紧糖块:“若你执意缓慢攻略,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月清雅对他人生情!”

说罢,千秋操控系统力量向紫袍少女无形飞去。

青檀彼时正看着小人书,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去,立刻操纵力量回挡。

来自于系统力量的碰撞并未有多大的动静,只微微吹起了纱幔飘动的弧度。

千秋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惊愣。

谢知吟温柔的声音在夹杂着凌厉在耳边响起:“你想对她做什么?你若伤害她,你我之间的交易便立刻停止!”

千秋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女扮男装的月清雅身上:“我不过是想要封锁她对傅深的情感,可…方才却被一股的力量挡了回来…”

谢知吟立刻看向月清雅,少女正与云挽宁几人有说有笑,并未察觉到什么。

几乎不经思考,千秋的想法脱口而出:“她身上有东西。”

谢知吟愣了,柔和的眉眼微微一蹙。

青檀挡住突袭来的力量便在系统屏幕上观察所有人的神情,他的目光堪堪停在谢知吟的身上一瞬,便又看向了其他人。

如他一般的系统力量。

不知从何而来,却知是针对着月清雅。

“今儿个是我这妙人阁顶顶好的日子,真是让各位久等了,莫急莫急,这花魁赛啊,马上开始,看官们可要好好选出咱们这新一届的六大花魁。”

烟妈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成千上百的纱幔突然幻化成浓郁的云烟雾气,缠绕又散开。

直到雾气渐渐淡去,妙人阁一楼正中央的高台这才显现出来,高台以圆形而驻在大厅正中央,不仅如此,台边更是用珍珠玛瑙镶嵌边缘彰显华气,不少小厮被闪了眼,虚着眼睛遮了光芒。

在看鼓掌欢呼时,台侧的右边突然开始长出了一颗桃树,它发芽长枝逐渐粗壮,枝头上的桃花开始盛放,朵朵灼人。

高台上有珠帘,鲛人泪灯的光晕影射在珠帘绸缎上,一串清脆的铃音轻轻响起,紧接着,珠帘也跟着缓缓拉开。

女子抚琴,垂眸淡淡吟唱出一段词曲:“上元墙,明月霜,风雅可否与君饮一觞?相见晚,悦君藏,蒹葭苍苍白露可为霜?佛前跪香祈长安,曰说人生六苦方渡劫。”

“生与死。”

“爱别离,怨长久。”

“求不得,放不下。”

阁楼中的女子皆听出其中哀伤,一个个停了嬉笑,捏着手帕有些触景伤情的望着高台上的女子。

唱词到了结尾,大厅已有不少人心生感伤,忆起年少轻狂时曾错付的人。

墨沉央心绪低落着,此词之景乃是女子上元佳节遇见心上人爱而不得日夜伤痛,其境其意与她乞巧那日初见秦风何其相似?

“秦兰公子,你可知这词名是甚?何人做写?”墨沉央连忙问道。

正吃着酒菜的秦兰停箸摇扇回答:“此词名为《求殇》,可不是个好名字呢,至于写作之人,乃是一位痴情女。”

高纯姝重复了一遍:“求殇。”她摇了摇头看向秦兰,“兰公子,你错了,这是它最好的名字。”

秦兰笑出声,跟着点头,撇了眼自家五哥,见其低头听词并未言语,抬手举杯对着主角几人。

谢知吟傅深回敬举杯饮酒,晶莹的液体滑落进衣衫。

“看见没?这便是琴魁!”不知哪里冒出的声音。

琴?

果然,一段唱词的低吟之后,琴音四起,似天上仙音,听的人晃神心伤。

有追捧琴魁的公子哥们,一见琴魁开始奏琴,便兴奋的往台上扔银钱,其手笔之大,金叶金花生皆为陪衬。

“不错不错,遮雪不愧是老娘精心教养的好女儿。”烟妈妈在高楼角落处见着一堆世家子争先恐后的掷金子,嘴笑的几乎合不拢了,她挥了挥帕子很是自得的随着所有人鼓掌,只是环视大厅的正中时突然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一银一青,何其熟悉。

虽事情已过几月,但那磅礴且强大的力量与那残忍狠戾的手段依旧让她忘不掉。

她抬手召来小厮:“那几人与秦家公子相识?”

小厮伸头看了一眼连忙点头:“是的妈妈,那两位公子都是随着兰公子一起来的。”

烟妈妈心中惊讶二人竟与秦家相识,仔细思索又觉得正常不过,自古以来,强者相识没什么不对,只是他们需侍候的小心些。

烟妙人突然想起主子的宏愿,扭头认真说道:“吩咐下去,好生照看那桌上的几位公子,不论任何需求,皆去满足,懂吗?”

小厮弯腰点头:“小的明白。”

彼时琴魁已经一曲奏毕,她翩翩起身,抱琴对着台下的人弯身行礼,随后仙气飘飘的离了台。

而在她离去后,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姑娘落座表演,她们盛装打扮,或妖艳或妩媚,或清纯或温婉,都想要靠着今日的琴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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