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掌握,来时还是刚入深,现在却是夕阳初显。
看着初晨撒进房间,容修这才将这近一个月的爱全部播种完毕,把怀里半昏半醒的小人儿放进被褥内以防着冷。
自己则简单擦拭后,穿上暗卫送来的衣物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而林暮些完整的衣物此时此刻全支离破碎地掉落在地上,她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脚上一双短白袜跟脖子上落的肚兜,小脸通红,因此嘴里还在不断漫骂着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
容修听到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也擦起了身。她四肢摊软的坐在容修的大腿上,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雪白的身躯此刻一块青一块红的。
容修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休闲高贵地喝着酒楼小二刚送过来的茶水,刚刚那只披着虎皮的色狼又藏起来了。
明明发动的人不是她,可她却到现在还在喘着。容修又在心里给斯安狠狠地记了一笔,把他的女人养成这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回想之前小人儿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啧啧啧,是要好好养养了。
想到这容修苦笑了一下,这此玩得好像真的有些过了火,那个自律的自己不知道跑那去了,都是这个小人儿惹得事,她就不该来激怒自己。
本来现在要完成的事此刻还在堆在王宫纹丝没动的躺着,而自己居然像发了疯似的,对她下那么重得手。
可是她竟然想让他娶别的女人!她怎么能这么想,可能是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心吧,但是好在她恢复了记忆,这是最好的了!关于让自己娶别人的这件事,还是得让她知道了,这种事情开谁来做主。容修无奈地摇了摇头。
休息够了,容修就叫来暗卫回宫。回宫之后,将林暮放在寝宫消息之后,自己则回到御书房处理这两天朝政。
不久后,林暮就醒了过来,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她实在太累了,不停地说道:“水……水,我。”
“小主子?!奴才来了,要,慢点,别噎着。”小婴子见林暮是被容修抱着回来,自己也算是伺候小主子有些时间了,自然是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进屋近身伺候。
林暮喝了一些水才缓过来,看着眼前有些显瘦的小婴子,有些心疼:“让你受苦了,他有没有……”
“小主子!您想起来了?没…没有,王待奴可好。更何况更何况,奴才的师傅可是在王身边伺候的,怎么可能不救奴才的一条命呢。”小婴子抢过话题,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主子回来了,都会变好的。
“你个小傻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明白吗?能活着真的就不错了。”
“小主了!别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你也应该过吧,奴才让人准备些吃的上来。”小婴子退出房间,使唤着宫女们将换洗的衣物送进去,自己也赶紧为小主子去准备些吃。
吃食时,林暮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墙上挂得可一幅‘金童玉女’那是她自己亲手挂上的,她可喜欢里面的那个小女孩了,大眼睛的摸起来好可爱的样子。
她穿的衣服好可爱,上面的衣服好像绣着凤凰用五彩斑斓的玉片镶嵌着,一双鞋更是小巧,看画像中的小女孩站不稳,却还要去捡起地上掉落的夜明珠,实在让她心疼坏……
“你看那画像的小人,多好看啊!等我以后,我便拿着世界奇珍异宝供她玩耍。”林暮原生家庭并不是幸福,换句话来说父母更希望她是个男孩,哪怕她上面已经有一个哥哥了。所以如今她想把所有的爱都给自己的孩子。
“主子……主子!”
“啊?……怎么了。”
小婴子顺着林暮的目光自然是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忍不住说道:“奴才在刚来到这偌大的皇宫的时候,奴才的娘便告诉奴才,‘秧地未曾耕好,怎去种实秧苗。”她也是在用自己的话,再告诉林暮事情都过去了,该来的总归是会回来的。
哎,也罢了。看着墙上的小人儿,她心都要融化了。
小婴子又接着道:“允恩殿下不幸早夭,王上赐了太子兰的谥号,更是葬入天子陵寝旁边的小室。足见王上爱之极深。”
“也男孩儿女孩儿都不知道?边封了一个太子,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她用勺子拌了拌碗里的粥,太子之位是好,但总得是活人才好吧。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我们今后生了,暮儿就是想立女孩儿为王,我也会为她安排好后路,让她成为第一代女帝!”容修刚好办完所有事,回到寝宫。
“奴才告退。”小婴子接收到容修的眼神提醒之后,却是离开寝宫,前往太医院里面去请位神医。
容修从身后抱住林暮,用力吸着让他十分安稳的气息。林暮却不以为然的继续喝着,当目光在看到墙上的那幅画时,平静的问道:“你想好怎么处理他们了吗?”
他们,这其中自然包括远明月。林暮就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心里是否还惦记着远明月,如果心里还装着一个人,那么不可能在于另外一个人相伴一生。
容修一把抱起林暮,自己坐到林暮原来的凳子上,自己则成了林暮的人肉椅,结果小人儿手中的碗,亲手给小人喂,言语中丝毫不带有感情地说:“远明月伙同苍远国将军斯安残害王后罪不可赦,斯安交由长公主处理,远明月应在其长兄护国有公,免去死罪,活罪难逃。贬为奴籍,充为军妓随远征军出行,远家六族男断根,男女一同逐出边牧。”
听到这林暮实在有些震惊,来不及吃男人递过来的粥说道:“这莫不是下手太狠了?”
“嗯?!暮儿说的是谁?斯安吗?”容修抱着林暮狠狠地收紧了。
林暮虽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其间的过程又不是她造成的她能怎么办,白了他一眼,一口吃掉他送过来的粥说道:“我说的是远明月,那个男人本来就该死,你反而留了他一条命。”
容修这才冷静下来,继续喂着小人儿:“你觉得长公主会让他活着吗?我之前并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仅仅只是看在她兄长的面子上,对她一而在再而三的容忍。可现在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林暮闷头吃着,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想见阿爹阿娘。”林暮想阿爹阿娘,她也知道自己自己死去的消息会让他们二老多么伤心,现在好不容易都回来了,因此在和容修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他。
“好,吃了饭便去。”容修又盛了一碗粥。
“不吃了,会长胖的!”
容修却不管她愿不愿意,压着她继续吃了一碗:“不多吃一点,以后怎么生你的女娃娃?自己瞧瞧你的身子,哪里还有些肉?”
“我……”
回林府那一日,容修让小利子准备满满当当的两马车的东西,什么奇珍异宝啊。什么他国建新的灵丹妙药,容修丝毫不心疼的死命让人往里面装。毕竟这一年自己亏欠了二老不知道多少,现在懂得挽救一些颜面吧。
若非林夜赶来拦着,容修还想让小利再去置办一辆马车。最后还是林夜说他们林府啥东西没有?要是二老开口,他什么弄不到?容修这才善罢甘休。
从王宫到林夜住的府邸不远不近,快一些的话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林氏父妇昨夜听了林夜把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全讲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之前咒骂的那个的女孩儿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林父更是愧疚不已想想当初自己在仔细想,自己的傻丫头就不用那么受罪了。
林母走在祠堂里,跪到半夜回愿女儿的归来。今早起来的时候连衣裳都未穿戴,就只会这老板加快去集市上多买些新鲜的菜。
孩子大难不死来了,应该好好做顿饭。
马车停下,林暮激动的从马车里探出一张泪汪汪的小脸,声音略带抽泣地说:“阿爹!阿娘!”
“哎!好孩子”夫妻二人赶紧上前将林暮搀扶下。林母握着林暮的手,真是细细的上下打量,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瘦了,瘦了好多!好孩子,外头受苦了。”
“都怪阿爹不争气,没认出丫头来,还打了你……”林父更是悲痛不已。
林暮却不是那么想,躲进林母的怀里,狠狠地撒娇道:“暮儿,不想想起那些东西。”
“好!咱不想,咱不想。咱吃饭去。”夫妻二人带着女儿进了门,把儿子和女婿扔到了后头。
林夜和容修对视一看,没办法自己造的孽终究是要还。
林母做的一手好菜,只是平日里家家里大小的事有两父子打理,加上林父宠妻的本事也算是大,让她总无用武之地。
今天宝贝丫头回来,自己高兴便下了厨半刻钟就先端来了一盆咸肉冬瓜汤。
冬瓜清淡,咸肉咸香醇美,冬瓜解了咸肉的油,咬在嘴里香甜可口,好嚼不灢,越嚼越香。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