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两仪尊道所恒长,故有长久者,不知生,方能长生之讲……
五月初,22日,大漠
司云已经睡不着了,抬着头看着,头顶被人凿过的痕迹,身上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袭来,可他现在却无能为力,这里没有食物,没有药草,所以不仅身上的疼痛,肚子也饿的受不了。
一大早上,花浮千就出去了,外边风声呼啸,又有闪电又有雷声的,怕是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司云慢慢动了动手指,就是钻心的疼,包裹在手机上的破布也胜出了血,司云叹了一口气,像这样情况的情况之下,用不了多久,她说不定就会因为感染而死。
就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边那破败的木门才又被打开。
“今个可真是幸运,我跟你说,我还以为找不到任何食物呢,准备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一只傻鸟,从悬崖上边跳了下来,摔在了下面。”花浮千说完之后就用手把那只硕大的鸟给拎了起来。
司云看到了只鸟,再加上花浮千的幽默的话,终于露出了这几日唯一的笑容。
“这才对嘛,多笑笑,对于你的恢复还是有效果。”花浮千看司云笑了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熟练了处理起了手上那只大鸟。
“你能不能给我弄一些盐水?”司云就这样呆呆,无声过后,沙哑的嗓子开口说道。
“好。”花浮千并没有多问,出去之后把手洗干净,便给她准备了盐水。
端到了司云旁边的木桌上,刚准备离开司云就叫住了她。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扶起来?”
司云苦笑了一声,随后用委屈巴巴的眼睛看着花浮千,花浮千叹了一口气,之后认命的走了过来,轻轻地把司云扶了坐了起来。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不?”花浮千认命的站在旁边,询问着司云。
“能把我手上的这些布条给解下来吗?”
司云再次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手上的那些被血浸染的布条说到。
“你不会是想把手放进这些盐水里边吧?”
花浮千瞪大了双眼,毕竟一个小小的伤口沾上了盐,那也是奇痛无比,更别说十指连心了。
“嗯,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可能会死的更快一些。”
司云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把两个手伸到了花浮千的面前,恳求一般的看着她。
“行吧行吧!反正疼的也不是我。”花浮千说完之后,便开始帮司云手上那些布条给解下来。
那些被血浸染之后的布条,就这样死死的八在伤口上面,每动一下,那就是连血带肉粘在了布条上边。
所以花浮千纵使很是小心翼翼,司云疼的依旧是呲牙咧嘴,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仅仅只是解个布条,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而花浮千也被汗水给打湿了,这种事情真不是人做的。
“行了行了行了……”花浮千终于小心的把最后一点布条给扯下来,然后站直了身体,连连摆手苦着脸说着。
“谢谢……”
司云看到累得满头大汗的花浮千还是由衷的从心底表示的感谢,随后便让花浮千在她嘴里塞上布条。
司云紧紧的咬着口中的布条,随后慢慢的把两只手放进盐水里面,瞬时之间便感觉到了无比痛苦,揪着心的疼,十指连心啊!很快盐水就被染红了,而司云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卧槽!不会死吧?”一旁的花浮千看到司云就这样昏了过去,立刻来到了司云的旁边,测了测脉搏和鼻息,发现还活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能作死啊。”花浮千摇了摇头,任命的把她的十个手指再次用热水浸泡过的布条给包起来。
做完一切的,花浮千又回到了锅炉旁,任命的开始做的那只大鸟。
“也不知道,顾清,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
花浮千突然一下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感慨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毕竟在这世俗的情况下,两个女子的爱情,如此的轻贱……
大漠当中人人自危,杀戮时常都有,因为现在处于大漠当中的人,已经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事情,纵使瘟疫还没有涉及到一些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就已经乱了。
不过在大漠的南边,达乐部落,却实一派祥和,因为达乐部落的人崇尚的便是佛教。
其中有一僧人,名为清明,这个僧人浓眉大眼,一脸慈悲相,虽是慈悲,但是他的武功,也是高超无比,可以和夏衍相得益彰。
在他的教化和暴力执法下,达乐部落,看起来祥和无比。
但是,像这种安乐,也总会遭受他人嫉妒。
就在,清明准备出去,普及佛法的时候,便在外边碰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清明一看到了男人身上充斥着杀气,便有些激动,因为在他眼里只是度化他的好机会变,准备上前和他说一说佛法。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十分警觉,感受到有人靠近之后,立刻抽出了背后的大刀,蒙地向后一劈,幸亏清明闪的快,不然后果不敢想象,只见那地面都被那大刀劈出了一条差不多一米长的裂纹。
“啧,没有想到这大漠还有和尚。”那黑衣男子过头来,一脸嘲讽的看着清明。
清明听到这种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双手合十,朝男子鞠了一躬,嘴中念道,阿弥陀佛。
“阁下身上杀气如此之重,怕是罪孽深重啊,我建立与我佛有缘,不如皈依佛门,洗清身上的罪孽,造福天下。”
清明刚一开口,那黑衣男子就冷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如今定睛这么一看,这不是达乐部落的清明大师吗?在这种瘟疫横行的时候,竟然还敢出来,度化别人,可真是了不起,可惜对我这种罪孽深重,不知悔改的恶人而言,什么狗屁佛教?与老子何干?”
这个黑衣人名叫胡山,人称胡爷,当年杀人无数,被流放到这里的。
胡爷嘲讽了几句之后便准备离开,清明在旁边听到之后,难免心中还是有些气愤,便直接甩出了佛珠打了过去。
胡爷刚一反应就已经被佛珠打倒在地了,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这才正视清明,这才发现自己与清明之间的差距。
“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看来我今日只能让你一死,洗清身上的罪孽,阿弥陀佛。”清明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他不仅是想渡化世人的僧人,更是一个偏执狂。
胡爷一听这话,立刻大觉不妙,随后便准备迅速逃走,但是实力放在这边,并且他现在还受了伤,根本就逃不过清明的手掌心。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清明终于出手了一颗白色的不起眼的跟石子一样的东西,直接洞穿了胡爷手中的那把大刀。
而胡爷也被这道力量直接震退了数十步。
“什么!”胡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刀上边有一个特别大的洞,而他比谁都清楚,他手中的这把大刀可以说对上金刚石都不带有任何伤痕的。
他往右前方一看,一颗白色的菩提珠静静的躺在地上。
这下胡爷再也不敢小瞧我们了,带着他那把损坏的大刀走到了清明的面前。
“佛教的清明大师,果然有这样的功力,我就一点都不意外了,在下早就听说你在这大漠里边度化恶人,没有想到今天被我遇到了,但是,我们这些恶人,可不像那些傻愣愣的家伙,甘愿被什么度化,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被强大的人杀死,或者是被战死,绝对不会像你们所虚伪的正道低头,看来今日我难逃一死,还请清明大师,在我死后把这个东西交给无轮阁,红云烟,告诉她,她的情郎,已经和别的女子浪迹天涯去了,别等她了。”胡爷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簪,这支玉簪并不算特别好的那种,甚至可能只值几个金币的钱,但这支玉簪被保存的很好很完整,看了这支玉簪的主人,很在乎。
胡爷把玉簪拿出来了半天,而清明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接手。
“清明大师,求…求你了。”胡爷见清明没有接这个玉簪开始有些着急,这个汉子竟然红了眼睛。
“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是苦了你自己,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发了生什么事情,但是你竟然心中有所挂念,为何不去善道?”清明过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胡爷还没有说话,却又被人打断了。
来人便是夏衍,没错,他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趁笙娘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偷偷的溜了出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无爱无恨无情无欲的人,有时做的一些事情,可能…是不得所以吧。”夏衍替胡爷回答了一些话。
清明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接过了,那个玉簪,而这个时候的清明也稍微冷静了下,竟然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胡爷的脸上惊讶了一下,然后便是激动,然后就是可惜,和无奈。
他没有想到他只是出来一趟,就要把命丢在这里。
但是同时对他而言,其实他早就过烦了现在的生活,死了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脱,但是他放不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