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夜里。
月黑,风也高,该是个杀人夜。
今夜,聂小天有行动。这次的行动不但要杀人,还得抢劫。
想想大半夜的连个好觉都不得睡,还得出来工作,真是太没有天理啊!但是没办法,这都是被逼的。不抢劫,吃什么呢?不抢劫,又怎么能更好的打鬼子呢?
可是。
聂小天却非但没有觉得不爽,反而是想想都觉得做这种好事儿忒带劲、忒爽,自己打劫的理由冠冕堂皇且不说,还不用受法律的追究,完了,还会受到别人的夸讲,他人搞不好还得直呼一声打劫的好。
高兴啊。
在抗战年代当土匪,当一个专门抢劫小鬼子和汉奸的土匪,就是爽歪了。想着,聂小天呵呵一笑,已经带着人来到了今夜的行动目的地。
“排长,你说能行吗?”彭明轩在聂小天旁小声问道。
此时,聂小天正带着自己那仅剩的十来个老部下,和在新兵中挑选的一些能力和素质过硬的新兵,正小心的隐藏在一条道路的两侧。
只见前方,有一道古城墙从地面拨地而起。里面是一个镇子。灯光和月光交映之下,还能看到古镇的大概模样,让人只看一眼,便有种古意扑面而来。
只是城墙上的两颗现代化的探照灯着实破坏着这种古意。
彭明轩站在聂小天身旁,双眼看着前方,只见这座古镇不是别处,正是东瓜镇!
“什么叫能行吗?你给我把那个吗字去掉。这次要是做不成这事儿,咱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聂小天胆大如虎。
要说抢劫本来就是玩命的活儿,就是再没有底气,他这个主帅也不能怯场。不然还抢个屁啊。还不如找个没小鬼子的地方,种地去呢。
果然。
众兵一听,顿时信心倍增。
聂小天对着边上的虎子挥了挥手,示意虎子过来。虎子得令,立马朝着聂小天小心的走了过来。悄悄的,跟一鬼影似的。
“虎子,你今天可盯了胡汉三一整天了,不会有错吧?”聂小天小声的问道。
自打聂小天昨天和彭明轩商量了要抢劫的事儿后,聂小天便派出了虎子,出来打探情况。关于打劫这事儿,聂小天电影和书籍可都看了不少。自然知道人未动,情报先行。
“排长,不会有错的。我带着和尚跟了胡汉三一整天了。他今天没有回去他的胡家老宅,而是在东瓜镇内一个小宅院里过夜!”虎子道。
聂小天一听,得,胡胖子,这可是你丫自个挑的地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好,做的不错!”
聂小天得意的一笑,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诶,不对,现在可不是唱的时候。聂小天对着众兄弟一挥手,吩咐道:“彭明轩,我带上几个兄弟进去,你带着剩下的兄弟拿着机枪在城外接应。切记,不要暴露目标。”
彭明轩敬了个军礼,道:“是,排长,你放心吧。”
聂小天欣慰地又道:“虎子,和尚,没毛,你们几个跟我进镇子里面去。里面的小鬼子太多,进去的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杨和尚和虎子几人点了点头儿,齐齐的回答了一声:“是!”接着他们三人便把身上的家伙事儿收拾了一下,带着短枪、手雷,跟在聂小天的身后小心的朝着东瓜镇内而去。
东瓜镇内。
一小宅之内。
啊啊啊啊~
忽听有一阵急促娇喘之声在宅子内激烈地响起。听着不由让人热血飙升,浑身燥热。
在这宅子之内,东厢的一房间里面。
只见烛火暗红,在一张洁白的象牙床上,花红的褥子下边,露出两截赤条条的身子。
往前一看,只见躺在下边的是一个皮肤细嫩,娇艳滴水的美人儿,那美人肤嫩如水,一张小俏脸上布满了红晕,正急促的喘息着。显然刚才那一阵娇喘,便是她的杰作。
在这美娇娘的上边。
是个肉乎乎的汉子,那汉子长的奇丑,在这烛火之下,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猪跑出来拱人家的被子了。那鼻子更是奇丑,上面反着油光,粉刺更是如同钉子从肉里面扎出来了一般。
“狗·日的,他娘的,我·操·你姥姥!”那胖子一边交着公粮,一边粗暴的骂道。
再看他的左手,却是从小臂之上,被什么东西给齐齐崭掉。剩下的一截跟发育不良似的,在摆动着,上面还有纱布包着,纱布之上,染着一抹已经干掉了的鲜血。
下边的娇娘子脸上表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胖子更加粗暴了,又大骂了一句之后,身子猛颤抖了两下,似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那娇娘子的身上。
“他娘的!老子最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胖子不爽的骂了一句,伸了伸自己的左手,哭的心都有了。
“老爷,你刚才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啊?”美娇娘在一旁温柔的问道。
胖子一听,差点哭了出来,他一把抱住身旁的美人,道:“可不是嘛。我胡汉三这辈子招谁惹谁了啊。想我在这东瓜镇内,爷也是只要说出一句话,大地也得抖三抖的人物。可是……”
胡胖子说得辛酸啊,那天,他也是抱着旁边的美人,正性福着呢,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妖人,不知死活的带着人、拿着枪就往他们家的高墙上打。
打死了他不少的手下不说,还从他手上抢走了不少的粮食。
胡汉三虽然富裕,可是也没有富裕到把一千多斤粮食当个屁就给放了的地步啊。
心中不舍还是其次,更可气的是,小鬼子还真不是人,他被人给抢了不说,小鬼子来了,二话不说,竟一刀把他的手给砍了。
胡汉三直觉得,小鬼子不是人啊,是小娘养的,牺牲啊。太不是东西了。
小鬼子不是人还没什么,这些日子更让胡汉三不安,连连作恶梦的,还是抢他那小子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胡汉三刚才作的恶梦,也正是因为那一句话。
想想,胡汉三都觉得一阵害怕。
“老爷,都这么几天了,你说那人会不会不来了啊!”美娇娘见胡汉三委屈得跟一孩子似的,母性大发,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
胡汉三一把推开了美娇娘,怒道:“我倒是希望他娘的不再来了,可是我这两天老作恶梦,一次也还就罢了。两次三次是几个意思!?老人说,梦魔而妖,我怕这是真的啊!”
“呵呵,胡胖子,看来你不笨啊,这事儿让你小子猜对了!”
胡汉三正说着,却在这时,突然传入了一个人的冷笑声来,胡汉三一惊,汗毛直竖,冷汗当即直流了出来。
胡汉三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刷的一下拨出放在枕头下的枪来,惊恐地大吼了一声:“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