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的渡边中佐搂着慰安妇美智子走下了楼梯,虽然“大战”后身体有点不给力,走路虚浮,但爽翻后心满意足。自打他在前线指挥作战时,一不小心大腿受了枪伤,被送到了这里。原本还有点沮丧,少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没想到在后方医院好吃好喝的养病之余还有女人全方位的伺候,真是生活乐无边。
这种磨骨的温柔钢刀让他颇有点乐不思蜀,所以枪伤也就怎么都不见“好”了。
渡边在美智子嗲嗲的柔声细语要求下,送她回对面的小楼。对面有十几个来自日本本土的慰安妇住在三楼,专门用来“安抚”受伤的帝国军人。
两人轻移慢摇走下楼梯,一路调笑着往下。欢声笑语中,作为积年老兵渡边突然警觉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从一楼右侧走廊传来。他马上停下了脚步,轻轻推开美智子,拔出皮带上枪套里的南部手枪,左手抬起电筒警觉的照向右侧走廊,准备过去探查一番。
慰安妇美智子见渡边推开她,不高兴的撅起嘴,借着楼外昏暗的路灯灯光,一赌气,扭着屁股就往外走。
此时躲在楼梯下的陆飞听到了两人欢声笑语停了下来,脚步和手电光束发生了变化。心知坏菜了,下来的鬼子应该觉察到了什么。
他不能让鬼子进房查看,陆飞见慰安妇独自往前走,眨眼间已走出大门。心中再不犹豫,从楼梯下闪了出来,举枪便朝后背对着他的渡边就是两枪。
“咻咻”,两声短促微弱的墙后,倒霉的渡边后脑、背心各中一枪,当即被子弹冲击力冲击往前扑倒在地。右手还紧紧握住的南部手枪重重敲击在了地上。
“呯”,突兀的一声枪声响起,不靠谱的南部手枪砸在地上后居然走火了。
手枪的枪声在大楼内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刚走出教学楼的美智子惊讶的转过头,手中电筒扫过渡边中佐红白相间的脑袋和陆飞脸上阎王面具的狰狞面目!
“打死给袋(救命)、打死给袋”,美智子惊慌失措之余直接吓尿了。她不顾穿着和服迈不开腿,转身就跑。没几步就摔倒在地,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又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继续往医院的对面楼跑去。
整座护理医院的灯逐次亮起。
陆飞见形势不妙,眼看自己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立刻使出了老招数。他在大厅里找了个插座,拿出一瓶纯水,打开后把水挤进了插座里。
“嘭”的一声轻响,教学楼里的灯又全部灭了。而对面的小楼灯光倒是依旧亮着,看来是两个总闸开关,两条线路。教学楼右侧走廊两边的教室和二楼响起了大声的询问和咒骂声,“蹬蹬蹬”的脚步声从陆飞的右侧、上面响起。
陆飞往后退了几步,躲到教学楼大门左侧的角落,掏出了芝加哥打字机,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圆形弹鼓,准备再狠狠的打个几十上百个字。
这里虽然是兵站护理医院,很多鬼子伤兵身体并未痊愈。但他们毕竟还是兵,军事的基本素养颇高,不到20秒,从教学楼楼上和右侧走廊涌出来一大批鬼子伤兵。
大量手电的直线光柱到处乱扫,鬼子伤兵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在楼梯和左侧走廊中间,躺在地上的渡边中佐身上。
正当鬼子伤兵想要上前查看时,躲在角落里的陆飞扣动了手中汤姆逊冲锋枪的扳机。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陆飞有节奏的对着鬼子伤兵进行点射和扫射,先把最外围的鬼子伤兵点名打倒,再火力全开对渡边尸体两侧站立的鬼子进行集中扫射。
“嗒嗒嗒嗒嗒嗒,啊,救命,门后有人,快跑,”暴虐的枪声和各种纷繁的鬼哭狼嚎不断的响起,鬼子伤兵的惨叫甚至一度盖住了枪声。大厅里嘈杂的像个菜场,凄惨的像个屠宰场。
“咔咔咔”,汤姆逊的100发弹鼓十几秒就打完了。陆飞不及换弹鼓,直接秒换上了另一支汤姆逊,扫射着迈步走向鬼子堆,或者说伤兵堆和尸堆。
陆飞也不朝地上挣扎呻吟的鬼子兵补枪,只对还有行动能力正往回或往上跑的鬼子开枪。不停的有人从楼上跌落,在走廊里扑倒。几秒后,又是半个弹鼓打完。
陆飞觉得夜长梦多,也不再对鬼子伤员一一补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伤员后陆飞转身就跑,向对面的小楼杀了过去。他是生怕小楼里有鬼子的驻守部队或者有枪的伤兵,如果他们杀出来,自己被堵在教学楼里,脱身就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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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秒后,陆飞跑到了对面的小楼大门口。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小楼里根本没人冲出来,连二楼三楼的灯光都灭了。不过从楼上隐隐的传出一些女人的哭泣声,倒是证明了楼里还有人在。
小楼的大门是厚重的木门,他推了一下没推动,应该已从里面锁住了。
陆飞秒换上霰弹枪,装上开锁弹,对着木门的中央位置就是一喷子。
“轰”的一声,门锁部位被喷出个大洞。陆飞斜着一脚踹开大门,顺势往边上一躲,防着楼里有人对外开枪。可枪声或骂声什么的都没有,看来小楼里并没有鬼子兵驻守。
此时陆飞往后看了一眼,教学楼里没人冲出来和他战斗。除了被打死打伤的鬼子兵,其他人估计都被密集的枪声给吓坏了,鬼子伤员手上也没武器,应该都躲了起来。
看看身后,陆飞觉得既然暂时没后顾之忧,他就应该实施他的n-b,抢药。
陆飞再不迟疑,推开木门进了小楼,立刻左转,朝门上贴着红十字的房间而去。十几步后到了红十字房间门外,举起霰弹枪对着门锁喷了两枪开锁弹,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有四排高大的木架子,每个木架子上都是四层,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各式药品。这是陆飞来的主要目的之一,在这个年代,药品是比黄金还要珍贵和稀有的东西。
他要将这些药品给需要的华夏人。
陆飞在木架通道里快速行走,右手划过架子上的药品,不管什么药全数扫进空间戒指。因为木架层数较多,他花了5分钟才清光了药品。
不过在抢药过程中,他的耳朵是一直竖着的。
而外面的世界,随着陆飞进了药房后悄无声息,整个医院里慢慢的活泛了起来,开始有人在说话,还有鬼子兵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组织起几个老兵开始四处找凶手。
听到外面的日本人复又猖狂,陆飞继续他破坏电力的老招数,在药房里再次把插座里浇上了水。
“嘭”,小楼也瞬间暗了下来。
等药品全数装到了空间戒指里,陆飞把武器换成了hkm27,打开微光夜视仪后,由抢劫模式进入了战斗模式。他猫腰出了药房门口,抬枪看看走廊没人,左转向小楼大门靠近。
此时本来聚集在一起的鬼子兵见小楼灯光又灭了,顿时慌乱了起来,有人大喊大叫,有人到处乱窜,有人甚至到处开枪。这些鬼子伤兵不是来自同一部队,编制不同,所以一时之间没法组织起来,枪也只有两支手枪。
“咻咻咻”微弱的枪声再次响起。
陆飞双手一举,开枪把小楼门口乱窜的几个人影一一打倒。继续往前疾行,一路开枪,等小楼门口的人影基本倒地或逃走,陆飞已到了小楼大门边。
医院两幢楼之间的空地上一片漆黑,有人在黑夜里喊着什么。陆飞谨慎的看看左右,立刻向医院大门口猫腰跑去。而一路上出现在他微光夜视仪前方乱跑乱喊的人,一律被他击倒在地。几十秒后,陆飞冲到了护理医院的大门边。他再次观察四周,见四下无人,拧开大门偏右位置出入医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此时马路上有些许昏暗的灯光,远远的几百米外十字路口,隐隐有巡捕的身影晃动。可他们却迟迟不敢靠过来,应该是害怕。这里的动静百分百被外面的巡捕听见了,可他们别的本领不知道,惜命总是第一名。
陆飞笑了笑,换上莫辛纳干狙击步枪,站姿端枪,调整焦距后对着十字路口方向,认真的开了一枪。
“呯”,一颗子弹打在地面上,激起了一簇尘土。吓的观望的巡捕们忙不迭的往黄浦滩路上躲。陆飞不再躲进弄堂,反而追了上去。
他可不愿再被人追杀,既然这里是公共租界,日本宪兵暂时过不来,就得马上脱身。这帮巡捕欺软怕硬,反打上去,赶走他们才是好的选择。
而巡捕躲了一发子弹后伸出头再观察情况,没想到有人手持长枪居然冲了过来。
这个猛人犯了事不逃,居然开始追杀巡捕,他们心里也很苦啊。可也没办法,犯不着和亡命之徒拼命,那就只有一个选择-逃,面子不值钱,小命最重要。
等陆飞跑到黄浦滩路上,巡捕门早已看不到了。陆飞四处看看,见四下无人,赶紧冲到对面马路,翻上码头的外墙跳了下去。
消失在了码头区。
陆飞的逃跑策略也是不得已,现在外滩、虹口一带戒备森严,他只有绕过这些区域才能逃回自己的小窝去。
到了黄浦江边,陆飞脱掉了衣裤放进了空间戒指,只留下一条内裤遮羞。随后他一咬牙,掏出一瓶白酒猛灌了几口。这瓶白酒本来他想拿来装醉汉用的,没想到倒进了自己嘴里。
“噗通”一声,陆飞跳进了黄浦江,离开岸边后他马上往东游。秋天的魔都温度已下降到了10度左右,水温也超不过20度。这种温度在黄浦江里游泳极为的酸爽刺激,好在他体力好、耐力超群。另一方面陆飞抗击打能力强,对寒冷的抵抗也十分的有帮助。
一个小时后,他气喘吁吁的爬上了杨树浦路大连路附近的码头。陆飞立刻掏出医用纱布擦干了身体,重新穿好衣服,偷偷的出了码头区,到了杨树浦路上。
现在他在虹口区的东侧,这个方向上没有特务和鬼子宪兵看守。他猫腰一路小跑,跑回了汇山路的住所,翻墙越窗回了202。
等半个小时后,陆飞洗完热水澡,他才彻底恢复了元气。
今天晚上他过的很充实,连杀两场,十分的解气,陆飞心安理得的抱着枕头睡了。
而此时的南市区外,日本军方终于强硬的说服了公共租界当局,派了大量的军队开进了兵站护理医院附近,控制了这块区域。
可一切都已经迟了,除了少部分伤员、护士、慰安妇,其他人大都被打死或重伤,而重伤者和新亚酒店的重伤者一样,基本没有存活的可能,11.43mm子弹口径太大,停止作用也非常明显,基本躯干部位中一枪就是一个大洞,身体里的器官组织俱被击碎或撕烂。
鬼子的治安负责大佐除了大骂一通什么也做不了,得到的情报也少的可怜。除了知道袭击者中有人戴了京剧脸谱以外,其他的没用的线索倒是有一些,比如基本能确定新亚酒店和兵站护理医院是一伙人袭击的,这些人都用汤姆逊冲锋枪、对帝国军人极其仇视、在黑夜中行动自如,极度的狡猾等等等等。
但没人见过袭击者的面目,到底袭击者有几人?是什么组织?到底怎么逃的也无人知晓。鬼子更头疼的是,这里是公共租界,他们不可能进行地毯式的搜捕和布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惨案发生,抓不住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