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容这个可以理解,可自己后背的胎记或者叫魂记,没几个人知道啊。
莫不真是自己做的吧?
会不会是自己有精神分裂,自己的另一面作下的案子,前世他好像看到过类似的报道。
或者是要你命那个家伙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报复自己去作案,好害死自己,它好找下家?
林晓一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哼,这下没话说了吧?”
苗天凤也是脸色发白,她是知道林晓后背的胎记,尉迟纳兰竟然说出了嫌犯后背的胎记,这还怎么辩解?
难道真是林晓做的?
“林晓,看你的样子,尉迟小姐的话定是不会错的,你背后想来确实有胎记。”
“兴许嫌犯也正好有胎记呢?”
李纲定定看着林晓,没有出言。
说实在的,这话说得林晓自己都心虚。
哪里那么多巧合。
等等。
“大人,我想起来了。”
“案发当日上午,我找了一个裁缝,一个绣娘,帮我量身做了一件衣服。”
“当时这个裁缝和这个绣娘看到了我背后的胎记,还有一个会同馆的官员,我把他叫过来问话,当时他也应该看到了我后背上的胎记。”
“对,肯定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把我后背有胎记的消息告诉一枝花的。”
林晓感觉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觉得一枝花会提前知道你找裁缝和绣娘来做衣服,提前知道你要找会同馆的官员问话?”
“还能预知你要找哪一个裁缝、绣娘和会同馆的官员?”
“这~”
林晓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
他有些黔驴技穷,山穷水尽的感觉。
怎么办?这次要完蛋?
冷静,冷静,再想想,再想想。
一旁的苗天凤紧咬着嘴唇,她还以为林晓胜券在握呢,昨晚林晓成竹在胸的样子,难道是装出来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让他帮忙,必须去。
尉迟裂天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很开心。
他就喜欢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那种明知死亡就在眼前,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他痴迷。
伤害我女儿的人,必须死,而且不能死的太痛快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在恐惧中慢慢死去。
尉迟裂天内心已经盘算了几十种折磨林晓的方法。
“大人,卷宗在下看过了,不是还有五支绢花吗?在下也想看一下,恳请大人准许。”
挣扎吧,继续挣扎吧,哈哈哈~
尉迟裂天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般舒爽过了。
“那好,来人,将本案的证物,五支绢花呈上来。”
李纲忍不住内心一叹,他不愿相信案子是林晓做的,多好的一个青年才俊,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许,这次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毕竟是大梁来的回访使,总归要对方心服口服才是,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林晓真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不服气,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我不服。
林晓有些疯狂,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知道的是,彭神三尸在蠢蠢欲动。
林晓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衙役端上来一个托盘,上边摆放着五支绢花,同样的造型,同样的材质。
林晓凑了过去,眼睛紧贴托盘仔细观察。
眼角都快瞪裂了,毛都没看出来。
“哈哈哈哈哈,林晓,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本将军会奏请皇帝陛下,将你交给我处置。”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哈哈哈哈…”
李纲眼中一阵失望。
苗天凤就要起身离开。
林晓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就要发作。
突然。
他愣了一下。
然后又凑近了绢花仔细观察。
仅仅几个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明白了,老子明白了,哈哈哈哈,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
其余众人皆是一愣。
这小子不会疯了吧,那可就没意思了。
这大乾回访使不会重压之下,精神崩溃了吧?
难道他想装疯,逃过此劫,是一个方法,不过就是有点蠢。
林晓抬手拿起其中一支绢花。
“大人这每支绢花下面都粘着纸条,这上面写的受害人的名字。”
“不错。”
林晓手里拿的绢花,写的正是尉迟纳兰。
“我现在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大人,伤害尉迟小姐的嫌犯绝不是在下。”
“证据呢?”
“就是这支绢花。”
众人都是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因为伤害尉迟小姐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我敢肯定,是一个女人。”
“什嘛?!”
在场所有人齐齐站了起来,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胡说八道,女人怎么可能做采花贼,你莫不是疯了,胡言乱语?”
“林晓你可有证据?”苗天凤眼中又露出了希望的光。
“诸位,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证据就是这支绢花。”
“这几支绢花本府也看了很多次了,无论是形制,还是材质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啊。”
“不错,大人说的很对,形制材质确实都一样,不过在下要说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是气味。”
“气味?”
“对,就是气味。”
林晓举起手中的绢花。
“这支绢花很香。”
众人都是无语的表情,这算什么证据。
“呵呵,诸位,可以闻一闻,把所有绢花闻一下,要仔细噢。”
林晓把手中的绢花放了回去。
李纲点了点头。
衙役端着托盘,先是到了李纲处,李纲闻了一遍,若有所思。
衙役又端给了尉迟裂天,尉迟裂天闻了一下后,眉头紧锁。
最后是苗天凤,她闻了以后面露喜色。
虽然不知道林晓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他从林晓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大家闻了以后有什么发现没有?”
“四支绢花没有气味,如果非要说的话,有一丝汗臭味儿,很细微,只有内劲高深的人才能察觉。”
苗天凤说出自己的发现。
“最后一支绢花有香味,这种香味明显是女子的体香,好像还混杂了一些名贵香料的味道。”
“非常准确。”
李纲点了点头。
“本府虽然没有郡主闻到的那般细致,但也闻出了其中的差别,与郡主说的相符。”
“尉迟将军你怎么看?”林晓看向尉迟裂天。
尉迟裂天功力比林晓和苗天凤都要深,这其中的差别他体会的比在场任何人都深。
“气味有差别,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差役捕快在整理时,弄上去的气味,也许是你故意弄上去的香味。”
“你这是在怀疑本府的办案能力吗?”
“我可没说,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没有可能。”
“尉迟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听了林晓的话,所有人一愣。
“在下还想问尉迟小姐几个问题,这涉及到个人隐私,还望小姐看在缉拿真凶,给小姐,也给在下一个机会。”
林晓对着尉迟纳兰深施一礼。
尉迟裂天就要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