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和帝姬刚从明月楼出来,花奴突然晕倒,郎中看了以后,说是花奴已经有孕在身。明月楼楼主槿娘确认花奴这半年以来只伺候王爷,刚才世子似乎也确认这一点。”
同醇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不应该啊。”
“为什么不应该?”
林晓追问。
“哦,我的意思是说,是说青楼女子不都是有措施的吗?怎么会怀孕?”
“确实,槿娘也是这么说的,但花奴确实怀孕了。”
同醇眉头紧锁。
……
同醇站在王府大门口,看着远去的血刀卫。
“王爷,您看~”
同醇立刻侧首,盯住司马策,眼神冰寒。
“臣该死,臣该死。”
“进去说。”
“世子请。”
“嗯。”
……
马车上。
“有什么收获吗?”
问话的是苗天凤,她没有骑马,马给了慕容小小。
“从言语中,世子应该是认为忠顺王是陛下动的手,所以才害怕,不见我们,甚至想尽快结案,不牵连到他,承袭王位,逍遥快活。”
“听你的口气,似乎很羡慕。”
“当然羡慕,是个男人都羡慕,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不能两全其美,实现第一个也不错。”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叶片站队林晓。
“绝对不是陛下动的手,否则就不会让我来西京府查办此案了。”
“你确定这不是欲盖弥彰,反套路?”
反套路苗天凤不知道,但欲盖弥彰她理解。
“我,我觉得应该不是。”
“据我所知,先帝确实是莫名暴毙,之后当今圣上对六个皇子皇女动手,如若忠顺王手里真的有什么,那陛下也不是~”
“难道,可是~”
苗天凤被林晓说的也犹豫起来。
林晓嘴角扬起,笑容灿烂。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陛下做的。”
“林晓你,叶片你先下去,本宫要和林大人有要事相商。”
“是。”
刚才两位大人的谈话就让叶片心惊肉跳,下面看来更是惊天动地,叶片干脆利索的跳下马车。
叶片回头看了一眼,发马车这的动了起来,还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嗯?余音绕梁他听说过,但余音动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这辆马车绝对结实耐操,能撼动马车,这力道,叶片摇了摇头,估计自己做不到。
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苗天凤从马车上跳了下了。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事了,叶片,你上去吧。”
“哦,好。”
大事儿这么快就谈完了?
一上车,叶片发现林晓的衣领有些褶皱,脸色有些潮红,更关键的嘴角有一丝血迹。
“林大人,你没事吧?”
叶片惊呼。
“哦,没事,你不要慌,就是刚才,刚才在王府用宴,太贪嘴,一不小心咬破了嘴,没事的。”
“什么饭菜这么好吃,竟让林大人咬破了嘴唇?”
其实王府也给他们准备了饭菜,不过估计肯定没有永嘉帝姬和林大人的好。
“红烧兔唇。”
“红烧兔唇?奴家怎么没有听过这道菜?”
“你看,要不说王府就是王府呢,里面的菜不是我等能享用的,好吃是好吃,不过就是费嘴,我这不被咬破了嘴。”
“兔子嘴都红烧了还能咬人?不是大人自己咬破的吗?”
“咳咳~”
马车外传来苗天凤的轻咳声。
“好了,不要再讨论嘴的问题了,把你娘的问题交代一下。”
“我娘?我娘有什么问题?”
“你娘的问题很严重,说吧,你娘叫什么?家住哪里?门牌号?身份证?”
“嗯?”
叶片一脸懵逼。
慕容小小上了马车。
林晓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用手蒙了下眼,指了指外面,最后伸出两指交替摆动。
慕容小小会意,压低声音。
“帝姬骑马去到队伍前面了。”
“呼~”
林晓松了口气。
“那个,林大人,还说我娘吗?”
“哦,说说吧,我很奇怪,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你这般优秀的女中豪杰?”
叶片脸立刻红了。
“啊,林大人,奴,奴家很优秀吗?奴家怎么不觉得?”
“叶档头,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看血刀卫里还有哪个如你这般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档头的位置,而且还是个女子。”
“永嘉帝姬也是女子,都做了血刀卫副总管了,还有小小妹妹,不也是档头吗?”
“额,这个,他们两个不算。”
“为什么不算。”
“她们都是关系户,不是平真本事。”
“对啊,都是上面有人,哪如你这般真刀真枪干出来的,是拿命换来的,我最佩服你这种人,真汉子。”
“是嘛?林大人这话奴家爱听。”
叶片羞赧的低下头。
慕容小小一脸仰慕的看着林晓。
林晓抽出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轻轻摇动。
叶片和慕容小小看着帅气的林晓,满眼小星星。
林晓禁不住得意,咧嘴一笑。
“嘶~”
“怎么了,林大人(大哥)?”
“没事儿,坐得太久了。”
嗯?
“叶档头,你娘叫什么名字?”
其实林晓刚才的话是真的。
真的很佩服叶片的母亲。
“哦,我娘闺名红枫。”
“是哪两个字?”
“红是红枫的红,枫是红枫的枫。”
林晓:……
这姑娘好单纯啊。
“是不是红遍漫山枫叶的红枫。”
“对对对,林大人你好厉害啊,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你爹叫叶知秋,你娘叫红枫,一叶知秋,枫叶正红,还真是般配啊。”
“对对对,林大人你好厉害啊,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想来你娘也是个奇女子,你爹也是个伟男子,天造地设,神仙眷侣,可惜。”
“对对对,林大人你好厉害啊,萧爷爷也是这么说的。”
“额~”
林晓有些无语,叶片给她的感觉不是那种脑子不灵光,而是不谙世事,很单纯那种。
她和小小还不一样,小小只是不喜欢思考,但认知还没有问题的。
打个比喻,两人都是一张纸,小小是上面画了很多线条,不过都是横平竖直。
而叶片这张纸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单纯就是一张白纸。
按理说不应该,无论是父亲而知秋,还是母亲红枫,还有萧友龙,绝不是凡人。
可叶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另外她怎么做到当头的位置?
“那你跟我说说你萧爷爷吧?”
“好啊。”
叶片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这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娘说萧爷爷是个倔老头儿,娘还说萧爷爷医术通天,就是脾气古怪的很,看病先看人,不顺眼的不给治,给治的从来不收钱,只提条件,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
叶片露出哀婉之色。
“娘说,萧爷爷是个神医,可却治不好自己的病,也治不好为娘的病,更治不好你爹的病。”
林晓皱眉,但没有出言打断。
“娘走了以后,萧爷爷说是他害了娘,还说做人难得糊涂,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倒不如稀里糊涂的过完一生。”
林晓若有所思。
“萧爷爷喜欢喝酒,喝了酒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人生不过大梦一场,争名逐利终成空,这些我还能听懂。有些我根本听不懂,什么辛亥革命,南昌起义,万里长征。”
“你再说一遍?”
林晓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