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于安南,你领两万精骑从左翼绕过梁军防线,截断其左路援军。”
“末将领命。”
“张猛!”
“末将在!”
“你领步卒两万,从右翼佯攻。本帅亲领大军为你们压阵,先看看姜尚武作何应对。”
“末将领命。”
……
数日过去,李盛宗已率前锋抵达。
梁军大营内,气氛颇为沉重。姜尚武面容严峻,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慕容烈派人送来战书,其部先锋已至寨前,如何退敌?”姜尚武的神态极其沉稳,并没有因为兵力上的悬殊而胆颤。
“王爷,据寨而守非长久之计。此獠率大军长途远征,在其兵马士气与体能未达巅峰之际,我等可出寨迎敌。
若能在寨前斩将,必然重挫其兵锋。”
“荒谬!王爷如此下寨就是为了拖延时日,怎可出寨迎敌?
王爷,末将以为,我等可据寨而守,但其强攻受损,回整之际,我等便弃寨而去。
此距陈州数百里,我军连寨十余座,待其兵临其地,早已是人困马乏,损兵折将。
到那时,我等自可与此獠会猎陈州。”
“参军大人所言差矣,王爷要的是退兵之策,可不是弃寨。若按你所述,恐怕要不了两月,慕容烈的大军就该兵临盛安了。”
“哼,郭将军言过其实了吧?立寨的目的是为了消耗对方的兵力与士气,就算弃寨又如何?只要达到预期的战略方针即可。”
“王爷,北营的兵马早已整装待发,我军营寨占据地理优势。此间道路狭窄,其大军难以铺展,末将愿率军迎敌,定将李盛宗斩于阵前。”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谋士许匡拱手施礼。“王爷勿虑!待到明日,凭某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叫李盛宗无功而返。”
“两军对峙,怎可……”
“张将军想说靠阵前数语岂能退敌?”许匡拂须笑道:“呵呵呵,有何不可?
王爷,李盛宗有勇无谋,咱们可以诈败而开寨诱敌,待许某稍加挑衅,此贼必然中计。”
思虑片刻,姜尚武骤然起身。“孙禹。”
“末将在!”
“待到李盛宗明日寨前叫阵,你当紧闭寨门,拖至午后方可开寨迎敌。
此战,可败不可胜。待此獠入寨,全力歼之。”
“诺!”
“张彪。”
“王爷!”
“你领本部人马埋伏于牙谷道,一旦此贼退军,全力剿杀。”
“领命。”
一番部署之后,众人纷纷退出帅帐。看着营中整装的部卒,姜尚武心中泛起了些许忧虑。已经过去月余,顾应痕的兵马依旧没有赶到前线。
……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军营之中,给压抑而沉闷的营中带来些许宁静。
宁静的背后,双方人马全力备战。
兵卒们擦拭着武器,检查着盔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
没有人知道,明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偶有几只夜鸟飞过,留下几声啼鸣。
慕容烈站在营帐外,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攻略它国的战斗将会残酷而血腥,为了领土的扩张,将有无数兵卒死于荒野,埋骨异乡。
“主帅,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副将走到慕容烈身后,轻声说道。
慕容烈点了点头,“让各营的部卒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李盛宗虽悍勇,却冲动易怒,你乘快马赶去,提醒他谨慎行事。”
闻言,副将拜礼退去。“诺。”
此时的梁军大营中,姜尚武同样无法入眠。他于营内来回巡视,安抚、激励着麾下的部卒。
一方为攻城掠地,一方为保家卫国,两者不可相较。
夜色,越来越深,战场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