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辞咬住枕头一角,不求饶也不说话,再打,再打我就让你追夫火葬场!
“啪!”
“怎么,不服气?你喝醉了酒你还有了理?府里的酒是不够你喝了吗?在十里香你也敢把自己喝醉,你能耐了,长本事了!”
沈亦辞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你啰嗦。
云淑月加重了力气,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疼得他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云淑月,你再打我咱俩散伙,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吃冰你要管我,喝酒你要管我,我做什么你都要管,我不是你儿子!”
云淑月将鸡毛掸子扔在了地上,上前一步钳制住他的腰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一个巴掌就打在他屁股上。
“知道错了没有?”
“我没错!”
“啪!”
“知道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没错!”
“啪!”
云淑月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每打一下,沈亦辞就疼得哆嗦一下。
可比鸡毛掸子打得疼多了。
五个巴掌下去后,沈亦辞认错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哪儿错了?”
“我不该在十里香把自己喝醉,不该跟你发脾气,也不该跟你顶嘴。”
“罚你跪上半个时辰,服气吗?”
“服。”
云淑月点了点头,提上他的裤子,“洗漱好用完早膳,就去跪着。”
沈亦辞一边哭唧唧自己穿衣服,吃了碗眼泪黑米红枣粥,“我吃好了。”
“跪着去吧,无论你怎么找借口,今天都必须跪满半个时辰。”
沈亦辞起身走到她身旁,拍开她放在腿上的手,坐在她腿上,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泪汪汪的眼。
眼泪含在眶里要掉不掉,鼻尖红红,眼眶红红,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云淑月直接闭上眼睛,看了保不准要心软。
沈亦辞吸了吸鼻子,两手攀着她的脖子,被眼泪打湿的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止不住的小声啜泣,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云淑月:“……”
手覆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沈亦辞眸子轻晃,两手环着她的腰,脸埋进她胸前,啜泣声越来越大,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淑月:行了你赢了。
“不罚你就是了,不哭了。”
话音刚落,沈亦辞就擦干眼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拿起筷子继续吃着早膳,“你说的不罚我了。”
云淑月:“……”装都不装了。
气得她直接离开梧桐苑,眼不见为净。
“主子,孙夫人来了,在府外求见。奴婢听说,昨日将孙太傅送回去之后,宫里的人就将孙麟带去大理寺,打了三十板子关进牢里,孙太傅从昨日被二公主气昏之后,到现在都没醒来。”长离忍不住给虞烟点赞,把人气得到现在还没醒来,干脆永远别醒来。
“二皇姐呢?”
长离环顾四周,“殿下将祁公公带走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回皇宫,奴婢听说,昨儿晚上高公公给二公主送东西,没见着人,也没见着祁公公,正瞒着人找,陛下还不知情。”
“皇后那里如何了?”
长离捂嘴笑了两声,“皇后娘娘听到消息后就要去见陛下,在陛下面前说了二公主的坏话失了礼仪,陛下大怒,不仅打了她两耳光,还不许婢女侍奉,宫里只剩下了‘孙嬷嬷’一个。”
云淑月心里舒服极了。
“殿下可要见一见孙夫人?”
“本宫见那晦气玩意儿做甚?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听的话,大清早的,本宫不碰那晦气东西。”
“是。”
府门外
“长公主为何不见我?你们到底通传了没有?事关我儿性命,若是耽搁了,你们担待的起吗?”孙刘氏指着门口侍卫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下贱东西,让你们传个话都敢懈怠,真是好大的胆子!”
长离都无语了,“长公主不愿见你,请回。”
“她凭什么不见我,我是她舅母!你们给我让开,我亲自去找她!”
长离忍无可忍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这是公主府,容不得孙家的人撒野,殿下说了不见便是不见,你是听不见吗?”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给二公主请安。”
“云烟月,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被关进大牢,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你这么害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啪!”
虞烟反手给了她一耳光,声音震天响,打掉了她三颗牙齿。
“你,你你你……”孙刘氏捂着自己的脸满脸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本宫心情不好,你来的正及时。”
虞烟转动手腕,心中的怒火终于可以发泄出去了。
“长离,请孙夫人进来。”云淑月头疼地站在门外。
长离手动合上了嘴巴,“孙夫人,请。”
待孙刘氏进了公主府,虞烟三两步上前,扯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石柱子上撞。
“扫把星?丧门星?不得好死?你算个什么东西,连个封号都没有,也敢诅咒本宫?换你公爹过来,他也不敢辱骂皇嗣,你倒是比你公爹还厉害!”
虞烟按着她的头一脚踹在她的膝盖窝,让她朝着云淑月的方向跪下,砰砰磕头,“见了长公主要行礼问安,懂吗?先君后臣,懂吗?你公爹还是皇上的岳父,皇上给你公爹跪了吗?不懂礼法,本宫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长离往云淑月身后躲,扯了扯她的袖子,“主子,要拉开吗?”
云淑月抬头望天,恨不得仰天长叹,坐在台阶上摆摆手,“随她去吧。”
等孙刘氏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时,虞烟长舒一口气,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发髻。
“孙夫人,护子心切本宫可以理解,毕竟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但您也不能以死相逼,长公主到底也只是陛下的女儿,忤逆不了陛下,您还是等着给孙麟收尸吧。孙夫人万不可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舅母,又是撞柱又是撞地,你这样,让长公主很为难啊。”
虞烟看向院中的小厮和侍女,“孙夫人又是磕头又是撞柱,试图以死相逼,强迫长公主忤逆父皇,又对本宫大不敬,你们可都听见看见了?”